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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是在噁心我,真當百分之百的信息素匹配度是說著玩的嗎?元帥離婚前什麼態度,離婚以後和林願簡直就是校園初戀,陪他住在帝都大學附近,接送他去學校,兩人不要太恩愛。】
【帝都大學同窗在此,不是太恩愛,是太太太太太恩愛了!林願每個月發情期回來,身上那個味兒,整個學校的Alpha在一個星期內,都不能出現在林願周圍十米範圍內,會被壓制的忍不住跪下磕頭。】
【跪過的同窗在此,你們不知道,林願學長特別喜歡去紫荊樓吃飯。我年少輕狂,曾經從他面前走過,然後端著飯菜,跪在地上,幸虧身手敏捷,才沒有撒了一身。】
【這麼恩愛,怎麼還不結婚?怕不是還想著第一任妻子,哦,不對,今天過後就是別人的妻子了。】
【有病吧,別人結不結婚關你屁事?】
林願並不知道星網上的事,他等得有些無聊,玩兒似的將他和衛灃前襟別的花換了過來。
衛灃看他這樣,慢條斯理地脫下白色手套,抓住他的手攤開,帶著薄繭的指腹在Omega柔嫩的掌心輕輕寫著。
乖,寶,寶。
乖,兔,兔。
林願故意不看,憑藉感覺辨別這幾個字,不好意思地臉紅了,耳朵也燒得慌,仿佛能滴出血來。
雖然是寫出來的,但是在這樣的場合,衛灃叫他乖寶寶,乖兔兔,他總覺得其他人好像能聽到似的。
這時,衛灃鬆開他的手腕,手掌攤開,意思就是換他來寫。
林願在這種時候,總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緊張地左顧右盼。
好一會兒才害羞地抓住衛灃的手,慢慢在他掌心寫著。
老,公。
衛灃輕笑一聲,明媚的日光溫柔灑落,給他冷峻深邃的眉眼鋪上了一層溫潤,但是即使如此,依舊看不清那雙眼眸的深處,看不清其中的暗沉幽深。
男人又抓住小Omega的手,輕輕寫著。
今天以後,送我一支玫瑰,好不好?
林願當然覺得好啊,點點頭,又在男人掌心寫道。
好,送你一支最美的玫瑰。
不遠處,白鴿掀著美麗柔弱的花朵,舒展開純白的羽翼,飛向澄澈乾淨的萬里晴空。舒緩悠揚的音樂仿佛春日迎面拂過的風聲,又像夏初時花落的聲音,那樣的美好靜謐。
銀河帝國的帝王尤赫·霍維斯,他從紅毯盡頭緩緩步入高台。一身裁剪得體的白色禮服,身形修長挺拔,面容英俊,氣度雍容不凡。
左襟上別著一枚鑽石胸針,鑲嵌在其中的藍色鑽石是艷彩藍級別,通透純淨,流光溢彩,是深海的顏色。
林願注意到那枚胸針,仔細看了看,又去看衛灃的眼睛。
很像,真的很像。
不過還是他老公眼睛的顏色最好看。
林願開心的晃了晃腳,小指偷偷摸摸勾住Alpha的小指,輕輕動了動,有點像是在撒嬌。
這種小動物似的親昵和喜歡,讓衛灃心軟得一塌糊塗,他用力勾緊那截柔軟的小指,兩人身體的一部分就這樣緊密纏繞,仿佛徹底已經長在一起,骨血交融。
尤赫走到台上,緊接著在紅毯盡頭,白岑攙著他的父親,一步一步朝尤赫走近。
很美好的畫面,在整個帝國的注視下,走向自己喜歡的人。
但是……
林願覺得似乎能夠看到陽光下,這場盛典之外,堆積如山的白骨,看到邊境的戰場血流成河,看到無數的家破人亡。
白岑走到台上,他和尤赫按照皇室的婚禮儀式,一項一項進行著。
台下的賓客都面露微笑,向兩人送上熱烈的掌聲,送上自己的祝福。
婚禮的最後一項儀式是接吻,英俊的帝國君主,在萬眾矚目之下,在整個帝國的祝福下傾身靠近白岑,他深愛的Omega。
但是,吻沒有落下,有人出聲打斷了最後的儀式。
「稍等一下。」
散漫隨意的語調,聲線華麗而又低沉。
尤赫、白岑以及在場的賓客循聲看過去,便看到台下第一排,一名面容俊美無儔的男子站了起來,橫貫在臉上的疤痕有些猙獰,仿佛惡蛟在無聲吞噬什麼。
剛才說話的人是衛灃,帝國的元帥,也是白岑的第一任丈夫。
空氣有片刻的寂靜,似乎只有音樂聲,以及白鴿的羽翅划過空氣的聲音。
下一瞬間,大部分賓客的眼睛都看向了衛灃旁邊的那個位置。
那裡坐著衛灃的Omega。
直播鏡頭這時也給到了林願,帝國的民眾差點炸了。
不是不是!元帥突然這麼說,是要搶親的意思?
可是三年前,是元帥主動向帝國法院遞交的離婚申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不會這麼狗血吧?
尤赫站在台上,以帝國君主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衛灃,微微笑道:「元帥,你是有什麼事嗎?」
白岑望著台下的衛灃,覺得那道疤痕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恐怖,反而讓衛灃更加俊美迷人。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當初那個讓他怦然心動的將領,浴血而來。
不過白岑還算清醒,他不覺得衛灃剛才那麼說,是為了阻止自己和尤赫的婚禮。
當初看到他和尤赫在他們新婚的房間翻滾纏綿,衛灃也沒有說什麼,現在就更不可能鬧一出搶婚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