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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眼眶裡滿是鮮紅的血淚,恐怖而又可憐,聲音不再柔婉,而是悽厲,一種悲憤絕望的悽厲。
「沒有!我沒有!我想脫下來!我想的!!」
「我真的沒有!」
女鬼向謝道婪聲嘶力竭地吼著,仿佛是在證明什麼。
「我真的很想脫下這雙鞋!我想脫下來!我真的很想很想脫下來!!」
「我想啊!我很想很想……」
女鬼的聲音漸次低了下去。
謝道婪淡淡垂眸看著這名女鬼,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這是你的心魔,也是你的恐懼,無論人鬼,都不可能幫你。」
他注意到林願的不忍,沉默了一下,還是多說了幾句:「你已經死了很多年,是厲鬼之身,這雙鞋對於你來說早就不是阻礙,就算脫不下來,也不會影響你什麼,了結執念,早點去投胎,重新做人。」
女鬼沒有說話。
謝道婪牽著林願出去的時候,他說不清為什麼,回頭看了一眼。
在他的眼裡,腐朽陳舊的建築里,一朵艷麗的玫瑰掉在陰潮的地面上。
很快,玫瑰的花瓣就會凋零,最後徹底死去……
回到小樓,俞燼抱著林願半天不撒手,只是抱著,什麼都沒有做。
林願就乖乖在他懷裡,直到謝道婪讓他去泡藥浴。
進到浴室,林願剛準備脫衣服,耳邊突然響起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
「林願,我……想抱一抱你,可以嗎?」
林願驚訝抬眸,對上謝道婪暗沉幽邃的眼睛,眼底深處仿佛翻騰著血色的風暴。
謝道婪修長燙熱的手緩緩覆上林願的手背,然後很輕很輕地握住,帶著一種輕拿輕放的呵護珍視:「俞燼,還有蕭贏,都抱過你,吻過你,讓我抱一會兒,親一親,可不可以?」
男子俊美無儔的面容,在熱氣如霧靄瀰漫的浴室,有種半遮半掩的朦朧,他試探的靠近林願,聲音愈發低啞,磁性而又撩人。
「這些天我們住在一起,你很好,也很乖,昨晚你不是對俞燼說想陪在他身邊,陪在我身邊,現在當著我的面,再對我說一遍。」
夏天的衣服都很單薄,謝道婪的體溫偏高,滾燙的熱度傳來,林願都覺得有些發軟。
他害羞看向謝道婪的眼睛,軟軟笑著的時候,頰邊的酒窩深深:「先生,我想陪在你身邊,可以嗎?」
謝道婪微微用力,讓他更加靠近自己,聲音落在耳邊,沙啞得要命:「那我想要抱你,親你,可以嗎?」
林願小小聲的說了可以,隨後不等謝道婪說話,他已經將自己微涼的身軀投入謝道婪懷裡,細長的手臂緊緊環住男人精壯的腰身。
謝道婪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將林願抱得更緊。
手指從少年的後腰緩緩摩挲往上,在柔軟蓬鬆的發間輕撫了幾下。
垂首在少年耳邊,男人的呼吸潮熱,帶著幾分濕潤的黏性:「你好瘦,好軟,抱起來很舒服,怪不得俞燼總喜歡抱你。」
林願覺得耳畔酥酥痒痒的,有些要命,他揪著謝道婪的長袍,聲音軟而無力:「先生……」
謝道婪沉沉應聲,手掌緩緩落在少年的臀肉上,將人托抱起,意味深長道:「林願,你之前怎麼用腿纏著俞燼,還記得嗎?纏上來。」
林願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羞恥,但還是乖乖聽話地纏了上去。
謝道婪將他放在浴池邊的榻上 ,健碩的身軀強勢籠罩上去,手指緩緩撫摸著他的眉眼輪廓,引起一陣微妙輕癢。
微紅潮濕的眼尾,白綿的頰肉,最後是嫣紅的唇瓣。
謝道婪的視線落在林願唇上,又去看他的眼睛,朝他輕輕一笑:「我沒有和別人做過這種事,不會,你教教我,我才能把你親得舒服。」
林願哪想到會從謝道婪嘴裡聽到這種話,他害羞地垂著眼睛,結結巴巴道:「你親的時候可以舔……也可以輕輕的咬,還有……還有吸……」
「舌頭……舌頭伸進來的時候,也……也要舔……」
謝道婪聞言,垂首在林願耳邊啞聲道:「俞燼和蕭贏,就是這麼親你的嗎?」
林願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摟住謝道婪的脖頸,眼睛濕漉漉地看他,可憐兮兮的催促:「先生,你不是要親我,你親啊!」
謝道婪如他所願,吻住了他的唇,溫軟的舌尖緩緩探出舔舐,過了片刻才含住吸著吮著,輕輕啃咬。
林願的眼睛更加濕潮,他張開唇瓣,柔嫩的舌尖舔了舔謝道婪的唇瓣,聲音糯甜:「先生……」
謝道婪從這一聲甜膩的呼喚中,聽出了少年的急切和渴望,他探進溫暖濕潤的地方,在被那軟嫩小舌勾纏上的那一瞬間,心臟突然滾燙起來,仿佛被點燃了。
原本還算溫柔的吻變得兇狠粗重,帶著深重的貪慾。
謝道婪想到那個黎明,俞燼身下白得晃眼的少年,他的手落在少年的衣服上,在接吻的間隙撩起,脫掉。
手挑起最貼身的那塊小小衣物,謝道婪眼睛微紅地看著下方眼神失神渙散的少年,嗓音急喘。
「其他地方,我也想親一親,願意嗎?」
林願沒有說話,只是抬了抬腰臀,配合謝道婪的動作。
謝道婪明白這是無聲的默許,再無任何猶豫,他的吻很輕很輕,就是單純地想親一親林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