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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隨安笑了笑,清輝月華灑落下來,落在男子的眉眼和肩頭,他身上的那種繾綣般的旖旎,在此時清淡了不少:「不奇怪,落春,落了春色,那就只能凋亡了,魔域到處都是艷-情和靡色,不過也有不少魔族為修煉需要禁了這身欲,所以便有了這個浮落春,一杯酒落十載春。」
楚堯已經喝下了那杯酒,聽到玉隨安的話,他胡亂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師兄您當真是博聞廣識。」
玉隨安的目光從天邊冷月,落到不遠處的院門,那裡的燈籠落了幾許昏黃暖色,倒是比眼前之人更順眼些。
「楚師弟過獎了,師兄知道這浮落春酒,是因為喜歡這酒的味道,時常飲用,今夜飲的便是浮落春,師弟覺得滋味如何?」
楚堯:「……」
楚堯:「…………」
楚堯整個人都要裂開了,玉隨安在說什麼?說他經常喝這種禁慾的酒,而且還給自己喝了!
落十載春,難不成是指他接下來十年都……都硬……不起來?
楚堯臉上的笑容已經無法維持,但他覺得玉隨安在玉清宮弟子嘴裡是君子,他不可能這樣不問自己,就給自己喝禁慾的酒。
應該……應該是開玩笑……
對!是開玩笑!
玉隨安在和自己開玩笑,他在開玩笑。
楚堯有些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師兄在說笑吧,魔域的酒,師兄怎麼會有?」
玉隨安唇角的笑意更加幽深,轉眸看來的時候,昳麗的面容因為那琉璃色的瀲灩多情,更加的蠱惑人心:「上次去魔域的時候,我覺得這酒甚合口味,便帶了幾十壇回來,楚師弟若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壇。」
楚堯越聽越覺得害怕,心慌意亂之下,他的視線掃過那些菜,吞咽著口水說道:「那喝了這種酒後,若是被人下了藥,有用嗎?」
玉隨安聲音低沉,極是好聽,如珠落玉盤:「自然無用。楚師弟,這是好酒,不是好酒,我怎麼會拿來招待師弟呢?」
楚堯欲哭無淚。
林願原本靠在三更雨軒門口,讓521時刻監視著楚堯,一旦楚堯向他二老公伸出罪惡的魔爪,他就衝進去和楚堯單挑,專門往他臉上揍。
等了大概十多分鐘,驚慌失措的腳步聲突然響起,林願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楚堯從三更雨軒裡面沖了出來,臉上滿是絕望。
林願:「???」
怎麼回事?
林願摸不著頭腦,看向521問道:「怎麼回事?我二老公做了什麼嗎?」
521一個毛球球,它沒有臉,按道理說沒有表情,可是此時它整個球球都透著一種微妙:【前輩,你二老公,剛才餵了主角受一杯禁慾十年的酒。】
林願記得劇情里,玉隨安幾句話騙了楚堯,吃下了藥效極強的藥,將他丟在外面,被路過的二師兄救了,然後中了藥的楚堯如何如何勾人,勾得那位二師兄把持不住,成了好事。
現在……現在……
禁慾十年的酒?
主角受還能好嗎?
林願確定玉隨安沒事,就拍拍屁股準備回房間睡覺,明天他還要學習道法呢,要早睡早起。
誰知道剛走兩步,就聽到一道悠然懶散的聲音:「小師弟,夜漸深了,怎麼在師兄這兒?」
林願被嚇得一抖,回頭過去,眼睛瞪得圓乎乎的,像是一隻受驚的白毛球兔子。
玉隨安隨意地倚在門框上,懶懶散散的看著他,昳麗絕色的面容仿佛沾染了十分的酒意,帶著說不出的蠱惑。
林願到這個世界半個月了,還是第一次和玉隨安這麼接近,他有些害羞,臉默默的紅了。
這真的不怪他,玉隨安太美了,無時不刻不像是在勾引人。
玉隨安看得真切,小師弟在自己面前臉紅了,他懶散的挑了挑眉,狹長精緻的眼尾微微勾起,帶著幾分陰涼的邪肆:「小師弟怎麼不說話?討厭師兄嗎?」
林願連忙搖頭,他怎麼可能討厭他老公……他二老公?他喜歡玉隨安。
「既然不討厭,師弟怎麼不說話?」玉隨安晃了晃手中的白玉杯,聲音在風中極輕極柔,像是情人間的低語。
林願不知道和玉隨安說什麼,他們之前都沒說過話,認真想了想,他很乖很乖的朝玉隨安行了禮:「師兄。」
玉隨安記得這小師弟,玉清宮這個月大會上開小差的那個,他打量著少年,對方膚色白皙,看起來很軟,很好捏的樣子。
玉清宮的道袍穿在他身上倒是不錯,比剛才那個要好,很清很正,就是沒有玉清宮的風骨,像個粉雕玉琢的小公子,面容清雋俊秀,眼神濕軟,滿頭黑髮束成一個高高的馬尾,髮絲微捲曲著,蓬鬆得很。
玉隨安收回視線,朝林願勾了勾手指:「小師弟,過來,師兄有話問你。」
林願還是有些害羞,不過他二老公叫他,立刻屁顛屁顛的就過去了,仰頭看著對方,眼睛更軟了,仿佛拉著糖絲兒:「師兄~」
玉隨安頷首,輕笑著說道:「叫什麼名?」
林願軟綿綿的說道:「林願,小名叫歲歲。」
玉隨安還沒見過有人上來就說自己小名的,笑了一聲,說道:「小師弟還有小名,歲歲,好名字。不過可惜,師兄沒有,不能和你交換了。」
林願道:「沒關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