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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願,你還沒有成年,今天下午的事情算意外,如今鬼王閣下要采活人精陽,讓他去別處,別禍害未成年人。」
是哦,他還有一個多月才十八歲。
林願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可是他怎麼可能讓他老公去采別人的精陽,這可是他老公,是他的!
怎麼辦怎麼辦?
林願矛盾又頭疼地想了一會兒,軟綿綿圈住俞燼的脖頸,小聲說道:「俞燼,可不可以等我成年了,你再采陽?到時候給你吃好多好多,行不行啊?」
俞燼原本是打算拿這件事來玩一玩,至於能不能採到林願的陽,他無所謂。
然而現在聽林願這麼說,他突然覺得喉間有些發癢,需要比極陰之體血液更加醇香柔滑的東西,才能止了這種癢痛。
大手落在少年纖薄的後腰處,他微微用力,便將林願攬在腿上。
「也行,你到時候別忘了,不對,別不夠分,歲歲可是要養我們三個。」
俞燼把臉埋在林願頸間,牛奶味的沐浴露散發著甜香味,不過依舊無法遮掩少年膚肉間的濃膩馨香,白皙的皮膚下是香醇無比的腥香血液。
他真的好香。
也好溫暖。
好想吃了他……一口一口吃了他……
俞燼已經太久沒有這樣激烈火熱的情緒涌動,洶湧恐怖的食慾讓他對林願生出一種近乎獸性侵襲的獨占欲。
想把他整個都吞下去,連皮帶骨,一點都不分給別人。
歲歲這麼瘦,這麼輕,都不夠他吃的。
現在還要分出去三分之二,給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半鬼身,還有那個裝模作樣的人類。
真浪費啊……
俞燼不想浪費。
林願……林願現在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安城夏日的溫度很高,開空調睡覺吹得他皮膚發乾,俞燼是鬼王,身上涼颼颼的,抱起來真的太舒服了。
好喜歡啊~
林願舒舒服服地窩在俞燼懷裡,像是貓兒似的,渾身的骨頭都是酥軟的。
少年乖得沒邊了,滿是依賴,也滿是眷戀地在鬼王至尊的懷裡,謝道婪心裡很清楚,這位鬼王什麼都沒有做,沒有蠱惑少年,讓他鬼迷心竅,失去應有的理智。
也正是因為這樣,少年的乖巧依戀,讓他覺得有些礙眼。
人鬼殊途,林願應該和自己站在一處,而不是乖順依偎在鬼王的懷裡。
蕭贏什麼都不懂,只知道抱著林願的那隻鬼很厲害,如果沒有這隻鬼,自己就能抱著林願,舔他,從林願口中吸取香甜的津液。
晚上七點,到了林願和女鬼約定的時間。
她飄到林願房間門前,禮貌敲了敲門:「小哥哥,我來了。」
小哥哥原本還在他老公懷裡舒服地賴著,聽到她的聲音,頓時嚇得一抖,急忙把臉埋進鬼王懷裡,瑟瑟發抖。
「俞燼,有鬼,我……我害怕……」
除了蕭贏,不懂他的意思,俞燼和謝道婪聞言不約而同地看向林願。
俞燼覺得好笑,嘴裡說著有鬼,他害怕,身體卻緊緊地纏著他,恨不得長在自己身上。
怎麼會有這麼好玩的小孩?還是罕見的極陰之體。
謝道婪心中無奈,怕鬼,還抱著鬼王,自己不是在這兒嗎?他難不成比不過這個鬼王?
女鬼等了等,沒等到林願的聲音,便將頭鑽了進來。
這一鑽,她整隻鬼都傻了。
女鬼不知道鬼王的事情,她死了以後,一直在想盡辦法躲著她的惡鬼老公,但是她能感覺到俞燼身上的陰煞怨氣濃稠得像是血海,仿佛他的腳下踩著無數枯骨,踏著數以萬計的死亡與腐朽。
她被嚇得魂體都要不穩了,而鬼王那一雙漆黑到仿佛連著地獄深淵的幽寒眼眸,慵懶散漫地朝她看來,薄唇輕啟。
「進來。」
女鬼哆哆嗦嗦進了房間,這時她才注意到房間裡還有一個白袍長發的俊美男人,以及一個怨氣也極為濃郁的白髮男鬼?不對,他好像是人?
林願是怕,不過他現在三個老公都在,而且還有虛實之鏡,一點都不慌。
今天隨機看到的是……牙籤。
林願:「……」
少年看著那個女鬼,問了她的名字還有出生年月,然後看向謝道婪:「先生,我可以給她血嗎?」
此話一出,房間裡的氣氛驟然變得詭異沉寂起來。
俞燼握住他清瘦的下巴,讓少年看向自己,笑意深深道:「原來,你除了要養我們三個,還要養外面的野鬼,好辛苦啊。」
雖然只是一滴血的事情,可是俞燼這麼說話,林願總覺得他像是背著三個老公在外面養了女人似的,奇奇怪怪的。
謝道婪下午的時候,也就幾個小時之前吧,不覺得林願這樣做有什麼不好,說不定還是一番功德。
可是這位鬼王蠻橫無理的把事情攪和成這樣,謝道婪也有些不願將林願的血分給這名女鬼。
謝道婪面無表情,幽暗的眼眸里透著幾許深沉以及涼薄,他漠然說著:「她身上沒有殺業。」
林願嗯了一聲,正準備給女鬼他的血,俞燼將他的手含入口中,冷濕的舌尖輕舔了一下:「歲歲,和我說說,為什麼要給她血?」
少年把女鬼的經歷說了,俞燼聽完語氣散漫而又慵懶,帶著幾分調笑,幾分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