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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裴視線一沉,眸光瞥向嚴藍子。
按照近幾天的觀察,嚴藍子雖然控制不好脾氣,但很好騙,他只要糊弄一下,說的像一點,就可以了。
嚴藍子站起身,直逼一米八八的身高所帶來的壓迫感可謂是強烈。
「你明天還要和誰一起出去?導演沒有安排約會吧。」
說這話的同時,他也在試探溫裴。
如果其他人和他一樣重生了,那按照他們對溫裴的愧疚,肯定是利用各種辦法彌補。
不能排除掉他們。
既然如此……
「溫裴,明天我能和你一起嗎?」
嚴藍子期待地看向溫裴,不等溫裴出聲,司秋洛就開口了。
「阿溫,我也想出去,既然不是單獨約會,一起出去是可以的吧,你應該不會拒絕我的吧?」
在嚴藍子看不見的地方,司秋洛的手指捏著溫裴的後脖頸,緩慢而又輕柔地按摩著。
說來諷刺,顧塵鈞肖想了很久的事情,竟然被他輕易做到了。
abo世界裡,alpha都會在omega的腺體上留下標記,alpha無法被標記,哪怕顧塵鈞想趁著易感期去標記溫裴,但是同為alpha的兩個人是不可能做到標記的。
顧塵鈞只能一遍遍地在腦中臆想,他摩挲溫裴的腺體,帶給溫裴不一樣的體驗。
腺體對omega來說很重要,對alpha來說也是一樣。
易感期和不應期都是腺體引起的,標記也是因為腺體的存在才能完成的,沒了腺體,等同於無法安慰任何人。
他們以摘除腺體為榮譽,又以摘除腺體為屈辱。
溫裴被他摸的忍不住打了一個顫,不善地打掉司秋洛的手,「別碰我。」
司秋洛表情沒變,垂下來的目光變得深邃幽長,「好,不碰。」
雖說如此,他只是把手往旁邊挪了一下,和剛才沒什麼兩樣。
「你還沒回答我們呢,我明天可以陪你一起嗎?」
溫裴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大半夜的,他很想打電話給導演,讓他來解決這個問題。
狼不可以拒絕邀請他的人,也不能讓別人發現他是狼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明天是他和另一個人的單人約會。
他只能給出一個菱模兩可的答案。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我有拒絕你們的權利。」
話音剛落,就感到脖子後面一疼,司秋洛在掐他!
溫裴頭也不回地給了司秋洛一巴掌。
「鬆開,別讓我說第二遍。」
溫裴此刻沒有了一點耐心,「導演沒有限制你們的自由,你們想幹什麼自己決定就好,不要來煩我。」
說完他就回房了,司秋洛站在原地,手還懸空著,半晌,視野再也看不到溫裴,他的目光轉向了嚴藍子。
客廳中攝像頭的光突然暗了下來,司秋洛走近嚴藍子,將其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嚴藍子裸露在外的皮膚不堪重負,雞皮疙瘩不給面子的冒了出來。
倒立起來的汗毛道破了他的內心。
司秋洛聲音很輕,幾乎是在嚴藍子的耳畔說出來的。
「就你這樣,還怎麼和我爭啊。」
司秋洛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緩緩揚起的嘴角充滿了對嚴藍子的不屑。
他盯著嚴藍子的眼睛,冰冷的視線仿佛要刺向嚴藍子瞳孔最深處。
「明天,別去打擾溫裴。」
誰也不能和他搶溫裴。
誰也不行。
司秋洛離開了,他當著嚴藍子的面,毫不掩飾自己對溫裴的占有欲。
讓嚴藍子知道,不止是他們三個,還有其他人一樣喜歡溫裴。
溫裴不是他們三個人的。
關上門的那一刻,客廳的燈瞬間滅了。
嚴藍子手心發涼,冷汗一點點的冒出,他怕黑,非常怕。
他抖著手想去開燈,可無論怎麼按,燈都沒有反應。
壞掉了。
嚴藍子手抖得更厲害了,紅外線的光芒如同黏膩腥稠的蛇,吐著冰冷的信子,總暗處似有若無地盯著他。
嚴藍子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還有隱隱若現的被人注視的感覺。
他害怕地縮在了沙發上,後來受不了如此昏暗的環境,摸著黑,雙腿發軟地走到了樓梯附近。
被人注視的感覺更明顯了。
嚴藍子咬的牙齒發酸,小臂線條清晰可見,他緊緊抓著扶手,硬生生把自己拖了上去。
進到二樓的一剎那,注視的感覺消失了。
嚴藍子大口大口喘著氣,不帶停留地跑回自己房間,緊緊鎖住了門。
他感到後怕。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溫裴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麼睡著的,只記得今天要和陶柯進行單人約會。
溫裴想了一下,才記起是那個天生白髮的嘉賓。
挺穩重的。
溫裴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出門,不讓任何人知道他出門了。
坐上導演車子,他才發現車內不僅有他一個,還有一個陶柯。
陶柯就坐在導演車子的最裡面,難怪他沒有發現。
見到他上來,陶柯很自然地擠到了他身邊,關切地問了一句:「怎麼那麼急?是不是沒吃早飯?」
不說話就是默認。
陶柯打開口袋,像變戲法似的從裡面拿出了一袋煎餅,還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