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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處理掉的話,beta會影響溫裴的生活,連帶著溫裴身邊的人都不會好受。
所以那些beta要麼死,要麼送去研究基地。
還有這些抑制劑,都是需要研究的內容。
抑制劑裡面能夠激發人潛力的藥物還是需要研究和培育的。
更重要的是,溫裴也想知道多出來的血液是怎麼回事。
趁著處理局的人沒有把抑制劑全部收起來,溫裴進去偷看了幾眼。
沒有實驗報告,沒有實驗步驟,他找了半天才找到目標。
小型冰箱裡,有著幾個未成型的器皿。
裡面滴上了鮮血。
不過由於有一段時間了,溫裴也不能確定是誰的。
溫裴看向旁邊的針管,上面慘留著幾滴血跡。
針管……
溫裴轉身跑出了鬼屋,急急忙忙趕到處理局的車前,當著處理局人的面一把薅起了余雨澤的衣服,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針孔看的人心裡發慌。
感情他用的是自己的血。
溫裴再度刷新了對余雨澤的認知。
余雨澤被帶走以後,溫裴偷偷拿走了一個器皿,並將其交給了路思。
「我覺得你需要這個,但你必須記住,你不能拿自己做實驗,並且這個技術也不能流傳下去。」
「路思,我懷疑這個抑制劑的副作用是不可逆的,我需要你找出解藥。」
「我的朋友需要你。」
路思義不容辭,他答應溫裴,一定研究出解藥。
有了器皿,想製作出解藥就有了頭緒,不會一無所知,不會那麼的艱難。
道阻且長,路思需要做的事情也很多,他要忙好一陣子了。
余喻,桑雲,葉鴻,顧塵鈞,他們四個多少受到了余雨澤的影響,尤其是余喻,他自從有不應期開始,就和抑制劑打交道,受的影響也是最深的。
余喻知道真相,久久沒有說話,大概他也沒有想到,那天傷害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他一直以為父親是在身邊的,哪怕他見不到,但他有這種感覺。
最後卻也沒有想到,傷害他,把他當作實驗品的人也是他的父親。
太難以接受了。
余喻短暫選擇了逃避。
他拒絕了任何人的幫助和安慰,他說:「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桑雲沒有說話,輕輕抱住余喻一會就鬆開了,只是每天的三餐,都是他負責做,並把餐放在余喻房間門口,敲響門讓余喻吃飯。
他就這麼默默地陪在余喻身邊。
不離開。
面對溫裴的提問,桑雲回答:「我不會在他低谷的時候你離開他,但我尊重他的想法,他走出來的那天,就是我擁抱他的那天。」
「如果他走不出來了呢?」
桑雲笑笑,很是無所謂地來了一句:「那我就等他出來。」
「得償所願。」溫裴說了這麼一句話。
事情結束了,葉鴻回到了公司,繼續批改著各種各樣的文件,以及外地的實地調研,葉氏太大了,大的他抽不出時間去看余喻。
他知道余喻心情不好,卻只能送一些東西過去。
他只能幹巴巴的送上禮物和安慰,卻無法做出實質性的舉動。
他曾在一個晚上偷跑出來,站在余喻家門外,茂盛的樹葉遮住了他的身形,他看著余喻的那扇窗戶,站了一夜。
第二天就被人叫了回去。
他趕上最早的那班車,念念不舍地去了外地。
葉鴻大概知道,余喻並不喜歡他,對他的在乎和關心,都只是未達好感的情誼,在余喻心裡,桑雲才是他在乎的人。
葉鴻沒有那麼迂腐,更何況,桑雲也是他的朋友,朋友幸福,他該祝福。
余喻終歸不是他的良藥,他的良人還在前方。
繼承公司以後,葉鴻的脾性就磨了很多,變得圓滑了許多,可獨屬於他的那份傲氣和衝動,經久不滅。
大概是改變了劇情的原因,許多的事情發展的特別快。
溫裴躺在沙發上看著書,也不說話,他身邊坐著顧塵鈞,顧塵鈞的身份因為余雨澤已經暴露,溫父也沒說什麼。
溫父並沒有急著讓溫裴繼承公司,他老人家尊重溫裴的意見,再考驗考驗。
畢竟一個公司那麼大,事情那麼多,繼承人的性子不能那麼跳脫頑劣。
不是有失風度,而是再怕壞事。
後來某一天溫裴問溫父:「你是不是知道,余喻父親在做什麼?」
溫父樂呵了,「我怎麼會知道,他研究的東西從來不讓任何人知道。」
「那你們不好奇他為什麼那麼強大嗎?」
「溫裴,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人都會保留自己的底牌,這就像做生意,我在和別人談合同,講價壓價時,從來不會把自己的預算說出去,我是個商人,要把利益最大化。」
溫父坐在溫裴身邊,將自己的經驗傳授給溫裴,「當你以後繼承公司了,自然今晚知道了。」
「至於你說雨澤的事情,他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也不會知道,畢竟我們都不是好奇心重的人。」
最後,溫父留給溫裴四個字:「順其自然。」
溫裴沒有立刻回答,當溫父走了後,他問顧塵鈞:「在我身邊沒有利益,你為什麼還跟著?」
對此顧塵鈞只是抬了下眼皮,神態沒有絲毫變化,「因為我想保護你,我可以做你的保鏢,你的弩,你的盾,只要你想,我還可以是你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