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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腳剛剛踏出房門,身後就響起了一道聲音:「那我們就來看看,溫裴到底會不會出事,如何?」
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不容置喙的果決。
司秋洛陰狠的眼神瞟向後方:「你只是一個數據而已,拿什麼和我斗。」
「還有,和你一起膩歪的那個男的,是叫蘇寧吧。」
司秋洛暫時不會對他們做什麼,第一是因為溫裴和他們的關係很好,萬一讓他們受傷,惹溫裴生氣了,他得不償失,第二是他現在急著去找溫裴,沒有那麼多閒工夫陪滄銀玩。
滄銀聳肩,仗著司秋洛不會回頭,他露出一抹挑釁的微笑。
「是啊,所以,重頭戲還在後面呢。」
司秋洛,你準備好了嗎?
我會讓你感到驚喜的。
司秋洛先是去了醫院,他去了溫裴最後消失的地方,也就是仲夏的病房。
可惜他一點線索也沒有找到。
溫裴好像真的憑空消失了。
在他的領域,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可他分明已經關閉了通道,溫裴根本出不去才對,可為什麼還是不見了?
一點聲息也沒有。
司秋洛焦躁不安,在病房裡來回走著,他想問仲夏,可仲夏現在跟植物人無異,無法幫他解答。
而且,仲夏不可能醒過來的。
司秋洛居高臨下地望著仲夏,目光漸冷。
這個人,真是越看越礙眼。
如果他不是溫裴的好友,或者對溫裴沒有那麼好,他都能親手殺了他。
現在站在這裡看著這位沒有死透的情敵,司秋洛打心底不喜歡他。
盯了沒多久,司秋洛滿身怨氣的離開了。
在他走後,滄銀出現在仲夏的病房,面露可惜。
「抱歉啦,為了我能順利帶走溫裴,就辛苦你啦。」
滄銀俯下身,明艷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波光瀲灩中透露著危險的光芒。
他伸出手,眾目睽睽之下,拿開了仲夏的氧氣罩,正當他準備走的時候,又仿佛想到了什麼,把氧氣罩戴了回去。
一眼看過去,一點問題也沒有。
只有滄銀知道,氧氣罩已經不能用了。
他要讓仲夏死掉。
做完這一切,他再次不動聲色地離開了病房,很是正常的走出了醫院。
監控中,不會出現他的身影。
而溫裴,他也不會讓司秋洛找到。
他不是傻子,司秋洛都找不到的人,他怎麼可能能找到。
所以打一開始他就知道,賭約不成立,也無法成立。
他只需要在司秋洛心裡下一個暗示。
他成功了。
滄銀輕笑著走在路上,沿途路過司秋洛,嘴角挑釁地勾出嘲諷的弧度。
短短一天,司秋洛找遍了溫裴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大到城市,小到地名,還是一無所獲,
到了晚上,上天仿佛在跟他開玩笑,昏暗的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大雨,就連月亮也不出來了。
街道空無一人,路邊的燈沒有打開,寬闊的街口像是地獄的大門,透著絲絲寒意,蠢蠢欲動地吃掉每一個途經這裡的人。
司秋洛木著臉,鞋子踩在地面的「噠噠」聲如同索命的低呢。
再然後,遠處一棵樹後的底下,有個影子動了一下,司秋洛眼光一凝,眨眼到了樹邊,後面什麼也沒有。
是幻覺嗎?
司秋洛不死心,感知網內沒有分毫消息,提示他這裡根本沒有人。
再度過了幾天,司秋洛還是沒有找到溫裴,甚至連滄銀在哪裡都不知道。
他突然就想到,滄銀說他一定會先一步找到溫裴。
擔心溫裴的心情終究戰勝了來自看到情敵的不爽。
司秋洛主動找了滄銀,並提出了交易。
「很遺憾,我也沒有找到溫裴。」不說滄銀拒絕了司秋洛,就拿這一點來說,他耍了司秋洛。
「你騙我?!」司秋洛瞳孔一片血色,在滄銀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掐住了滄銀的脖子。
五指狠狠遏制了滄銀的呼吸。
「你一定知道溫裴在哪裡。」司秋洛眼中的紅光愈盛,「說了我就放過你。」
司秋洛曾經在溫裴的影響下,給自己立了一道規則,用來約束自己不對無辜人下手。
可事態在這麼發展下去的話,他不介意把人都殺掉。
他就不信,面對那麼多條人命,溫裴不會出現。
「可是這些不是人命誒。」
滄銀一雙眼睛仿佛能夠看穿司秋洛的想法,悠悠開口道,·嗓音聽不出一絲艱難。
「這些和我一樣,哦不對,應該說,是和我們一樣。」
掐著他脖子的手鬆怔了一下,下一刻力道更大了。
「你知道了?」司秋洛聲音低沉了不止一度。
「我之前不知道。」滄銀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但我現在知道了。」
「司秋洛,你和我一樣,不是人咳咳。」
滄銀能夠感覺到,自己脖間的手越發用力,用不了多久,他真的會死。
但那又如何,他不在乎。
他對上司秋的視線,漫不經心的開口:「你不是想和溫裴在一起嗎?我有辦法。」
司秋洛不聽。
滄銀又說:「你難道不想知道溫裴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