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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遠處看,會覺得滕白把沐嘉月整個人擁在懷裡。
而沐嘉月鼻尖滿是滕白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她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兩步,點頭道:「可以,你進來吧。」
現在的滕白才是沐嘉月熟悉的他,黑色的美瞳被拿下,與之碰撞的是一雙美麗的異瞳。
沐嘉月每次看見這雙眼睛,都會再次被它驚艷。
而滕白仿佛知道沐嘉月特別喜歡他這一雙眼睛,深情地注視著沐嘉月的眼睛,隨後輕笑一聲:「謝謝沐沐。」
沐嘉月回過神,說道:「不客氣。」
於是滕白靠著並不高明的手段進到了沐嘉月的房間裡,掃過這間他親自挑選布置的房間,嘴角微勾,滿心歡喜地垂眸看向走在他前面的沐嘉月,卻忽然發現藏在頭髮下的耳尖透著一抹紅暈。
他發出一聲低笑,原來剛剛沐沐並沒有不受影響啊。
得知這一結論,他心情極好。
沐嘉月拿著吹風機轉身時,驚奇發現對方的心情好像變得比之前更好,她沒有多問什麼,因為現在的她暫時抵禦不住滕白的誘惑。
她將吹風機遞給滕白,鞋底因為浴室的水漬忽然往前一滑,被聽見聲響的滕白一把摟住,而沐嘉月的臉直接貼在滕白的胸口。
有些冰冰涼涼的,還有點舒服,她不由自主地貼了貼。
頭頂卻忽然想起輕笑聲,「沐沐。」
沐嘉月手忙腳亂地從滕白身上起來,臉轟的一下就紅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耳朵發燙,連指尖都泛著一抹粉。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滕白看著都要熟的沐嘉月,輕咳一聲,不打算再逗了,心裡從下午就有的悶氣終於在這一刻消散了。
吹風機嗡嗡嗡地響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柔順蓬鬆的黑髮里穿梭,沐嘉月看著看著又移開了視線。
她現在只想讓滕白吹完頭髮趕緊離開。
好在現在的滕白是短髮,沒一會便吹乾了頭髮,把吹風機遞給沐嘉月時,帶著體溫的手指不經意間碰到沐嘉月的手心,沐嘉月感覺後背有一股電流竄過,連忙拿過吹風機,沒有給滕白繼續說話的機會,便讓人趕緊回房間了。
被強迫關在門外的滕白捂著鼻子笑出了聲,想起沐嘉月剛剛有些惱羞成怒的模樣,愉悅地勾起了唇角。
沐沐真的太可愛了。
簡管家剛要走過來匯報一些重要的事情,就看見滕先生衣衫不整地站在沐小姐的房間門口,很像被趕出來的樣子。
他囁嚅,不知該不該提醒滕先生,再怎麼樣也不能耍流氓啊?
你看,這不就被趕出來了嗎?
滕白不絲毫不知道自己被簡管家貼上了變態的標籤。
而隔壁房間的沐羽回房間後便躺上床睡覺了,只不過日常在微博小號上發了一條微博,在半夢半醒中,忽然從床上坐起來。
不對啊,他姐還是沒告訴他,她喜歡的人是誰啊?
-
「唔。」男人的疼痛聲吵醒了沐嘉月,她揉了揉太陽穴,接著看向聲音來源處。
眼前是熟悉的房間,是那天夢境中發現的一間很奇怪的房間,明明沒有人住在這裡,卻打掃地乾乾淨淨。
沐嘉月猜測這個房間很特殊,最起碼對眼前這個男人很特殊,不然對方也不會在受傷後跑進這裡,並且熟悉地找到藥物治療。
男人背對著沐嘉月,脫去上身複雜的衣物,背部的肌肉線條很漂亮,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最讓沐嘉月感到誇張的是對方一後背的傷痕,大小不一,最嚴重的是對應著前面的胸口處,有一道不淺的傷痕。
沐嘉月忽然心裡悶悶的,看著這些傷口有些難受,她現在特別想看看對方是誰。
控制著透明的身體飄到男人的眼前,不想面對的確是一張面具,看不清面具下的容貌。
沐嘉月還注意到對方只有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安的是一隻假眼珠,而剩下的這隻眼睛是紅色的,像血一樣。
對方身上穿著的是她沒見過的衣服,但看破爛的樣子,應該是沒有什麼地位的奴才。
沐嘉月低頭才看見對方腰腹上的傷口,像是被某種暗器所傷,傷口極深,血流不止。
男人像是習慣了一樣,熟練地處理傷口,除了沐嘉月剛剛聽見那一聲痛呼,男人就沒有再發出聲音。
沐嘉月覺得這個人應該很重要,於是她抱著膝蓋坐在不遠處的桌子上,看著男人用布條包紮傷口,裹了一層又一層。
她對此感到疑惑,這樣難道不會讓傷口發炎嗎?
只見男人包紮好傷口後,迅速從地上站起來,隨後像沒事人一樣換上乾淨的衣服,把弄到血漬的衣服團在一起,從窗戶扔了出去,接著又將藥膏收起來。
從旁邊拎過來一桶水,擰乾抹布,開始擦拭桌子。
沐嘉月對他的行為很不解,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現在應該好好休息才是,為什麼這一套動作下來這麼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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