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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三皇兄會怎麼做?」
「啊?」
徐瑾瑜表情帶著詫異,隨後反應過來,這才不緊不慢道:
「吾以為……四皇子殿下對於這一切都應該提前有所預料,沒想到您倒是相信三皇子殿下。」
四皇子聞言,不由發出了一聲冷哼,但隨後,他便忍不住用手扣著腦袋片刻,直接道:
「我要再寫一封信,你讓……晉州守將那個姓姜的幫我送回去!」
四皇子說完,不由冷冷一笑:
「我的好皇兄,真以為你算無遺策嗎?你不讓我活,就別怪我不義了!」
四皇子這話一出,一旁的鄭齊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四皇子只側目看了他一眼,冷冰冰道:
「怎麼,大名鼎鼎的鄭將軍,沒有想到我那好皇兄的手,可是早早就繞過你,伸到了與你守望相助的晉州守將身上?」
鄭齊一時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只看著鎮定自若的徐瑾瑜,咬牙道:
「吾只是沒想到,行這等無恥之事,還有如此理直氣壯之人!」
四皇子聽了這話,面色更加陰沉了。
徐瑾瑜說到這裡,便點到為止,不再多說了。
等二人離開了四皇子的帳篷後,鄭齊捏著那封新鮮出爐的信,糾結的看著徐瑾瑜:
「徐大人,你看這信,咱們要不要給姜興送去?要是就這麼送去,只怕會打草驚蛇。」
鄭齊的憂慮不無道理,現在鄭家軍需要休養生息,可若是晉州軍背後下刀子,那是防不勝防!
「不,正好要送,不然今日我等可就白來了。」
徐瑾瑜負手緩行,慢悠悠道:
「鄭將軍可知,聖上昨日送來了一份密報,他已經派平陽侯前往晉州,算算時間,平陽侯此刻應當已經在晉州軍了。」
「什麼?」
鄭齊瞠目結舌,隨後這才艱難道:
「可是,徐大人此前不是說,宛陽郡掌控了遞信入京的喉舌……」
按照平陽侯抵達的時間,徐大人這信可是早早就已經遞了出去!
「山人自有妙計!平陽侯雖然奉皇命至晉州,可一切的調查都還需要時間,現在……這把刀由四皇子送上,再好不過了。」
徐瑾瑜偏頭看向鄭齊,一字一句道:
「況且,鄭將軍不覺得有這樣的毒蛇在側,只怕夜不能寐嗎?」
鄭齊一時沉默,他只想著先除了烏國,等回頭再找機會解決姜興,否則只怕無瑕處理妥當,可誰能想到……這少年看似閒庭信步的落子,可每一步都是正好落在了敵人的七寸之上。
當日,這封信便送往了晉州,與此同時,平陽侯在晉州軍營中剛結束了與姜興的虛以委蛇,忍不住腹誹:
這姜將軍說話還真是滴水不漏,看著倒是不像有問題的樣子,徐大人也不留點提示,讓他一個打仗的來做這種事兒,實在是太為難他了!
平陽侯的心中所想,姜興並不知道,他只以為平陽侯只是在此地暫時落腳,之後便要去涼州協助鄭齊,一時頗為熱情。
「哎呀,侯爺當初在南疆的數次大戰,都令吾等受益匪淺,他日若能得侯爺在此指點一二,吾便受用不盡了。」
「好說好說。」
平陽侯一面笑呵呵的附和著,一面打量觀察著姜興,猶豫著要從何處入手。
於情,姜興鎮守晉州十數載。
於理,姜興沒有絲毫把柄落下,他若是貿然將姜興卸了兵權,抓起來,只怕要軍中大亂。
正在此時,突然有小兵沖了進來:
「報!侯爺!將軍!涼州來信!」
因如今地位最高的乃是平陽侯,而姜興為了表示誠意,直接請平陽侯先過目。
現在涼州來信,只怕是要求援,他是裝模作樣幫一幫,還是直接藉故推脫,看來還是要與三皇子議一議了。
而就在姜興這般想著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一旁的平陽侯看著他的眼神一下子冷了起來。
「姜興!」
平陽侯直接一個連名帶姓的稱呼,讓姜興立刻汗毛倒豎,他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侯爺,下官在!」
「你敢私通烏國,該當何罪?!來人,卸了姜興的盔甲!」
下一刻,平陽侯帶來的人三下五除二直接將姜興身上盔甲卸得乾乾淨淨,姜興還來不及反應,等他身上只剩一身中衣後,這才倉皇道:
「侯爺!冤枉!下官冤枉啊!」
平陽侯直接將一封信摔到了姜興的臉上:
「你冤枉?堂堂烏國四皇子被俘直接要你遞信進烏國王都,你哪裡冤枉?!我大盛軍隊與烏國苦苦周旋,卻不知你這樣的小人在背後勾結賊人!來人,將其壓下去,其罪行告知所有將士!」
平陽侯不容反駁的說著,而姜興這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平陽侯竟然是衝著自己來的!
至於那來自涼州的信件……
「徐瑾瑜!你誤我!」
姜興氣的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
而平陽侯等姜興被壓下去後,這才緩緩又坐了回去,撫須一笑:
「徐大人也是一個妙人啊,誰能想到,他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殺一個回馬槍?姜興敗的不冤!」
姜興這邊被壓下去後,平陽侯又在他名下的產業中搜出了他這些年向烏國售賣硫磺的帳冊和無數金銀,以及……那些被他利用後又殺害的兵將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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