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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還出了岔子。
顧世璋這廂嘆了一口氣,翌日便重整旗鼓,直接衝著城南下了手,他這次也是下了死心要將京城中的一切不安定因素扼殺在搖籃之中。
而就在顧世璋這一通狠查之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次這把火只怕遲早要燒到何處官員身上。
是以,這段時間不少人都開始夾著尾巴做人。
就連素日裡打馬遊街的勛貴子弟們也一個個都開始安靜如雞的被送到了官學之中。
對於勛貴們來說,這些紈絝子弟們平日裡再怎麼如何放肆也就罷了,現在還是得拴在官學裡才放心。
於是乎,這些勛貴子弟們只能像是獵犬被套上了韁繩,苦哈哈的在官學窩著,心裡已經怨恨起了這次惹事之人。
「要是讓小爺知道誰好端端的沒事兒如刺殺徐尚書,他日他若要問斬之時,小爺定要先給他一顆臭雞蛋!」
「加我一個!」
「我也去!」
這一次,他們不但失去了打馬遊街的樂趣,而且還失去了自由啊!
而另一邊,手握阿芙蓉的臨安侯,眼看已經火燒眉毛了,他終於定了定神,像是做下了什麼決定。
第238章
驚馬案後, 成帝每每上朝第一件事便是問一句徐愛卿安否,直聽的眾朝臣心裡酸溜溜的。
可也從中眾人明白了聖上對於徐瑾瑜的看重,是以他們酸歸酸, 可看徐瑾瑜年紀輕輕便已經被聖上這般看重,心裡也已經打起了旁的主意。
比如,讓這麼優秀的徐大人做自己的乘龍快婿,屆時翁婿二人在朝堂之上,強強聯手,才是一樁美事。
比如一早便盯上徐瑾瑜的文國公和樂新侯二人,徐瑾瑜被刺之後, 成帝恨不得把京城翻個顛倒的架勢可謂是讓徐瑾瑜的身價又翻了一番。
以至於原本還算含蓄的一眾有意議親之人這段時間幾乎都快要讓媒婆把徐瑾瑜家的門檻兒給踩斷了。
這日, 徐瑾瑜上值回來, 與家人一道用飯, 卻不想菜剛一入口,徐瑾瑜便不由一頓:
「娘, 今日家中可是有什麼事兒?」
無他, 今日徐母這菜做的有些咸了。
這對於一直做美食,都是信手拈來來說的徐母來說, 簡直是不可能的。
徐瑾瑜這話一出, 方才一直失神的徐母這才匆匆回過神道:
「不, 不曾發生什麼事。」
「娘,您現在有事兒也瞞著我呀。」
無奈的看了徐母一眼,徐母立刻低下了頭, 而一旁的徐遠山不由小聲嘀咕道:
「那大郎有事兒還不是瞞著爹娘, 嘖, 聖上不在大朝上說起,我還不知道大郎遇險了呢!」
徐瑾瑜聞言不由語塞, 隨後他不緊不慢道:
「但我到底全須全尾的回來了,但是娘今日有些奇怪,爹你都不擔心娘嗎?」
徐遠山一時頓住,他看了看身旁的徐母,吶吶道:
「芸娘,今日有……奇怪之處?」
徐遠山那疑問的語氣,讓一旁的徐鈺瑤都聽不下去,她都老氣橫秋的嘆了一口氣:
「爹爹,今天客人走後,娘有時候和我說著話,便不知道想什麼去了。
哥哥和爹爹一樣都去上值,哥哥一回來都能發現,爹爹倒好,哥哥提醒了都發現不了!」
徐鈺瑤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徐遠山下意識的撓了撓頭:
「這個,呃,芸娘,你到底怎麼了啊?」
徐母聽了徐遠山這話,直接白了他一眼:
「我好的很,吃你的飯!」
眼看徐母不願意多說,徐瑾瑜也不再追問,只是等晚飯用完後,徐瑾瑜直接讓門子拿來了今日的訪客冊子。
今日來徐府的訪客有三人,其中是近日常來的樂新侯夫人和寧國公夫人,還有一位便是不久前才回京述職的常蜀都轉運鹽使袁平信的夫人。
徐瑾瑜當初入朝之時,曾在魏思武手中看過刑獄司對於各處官員的總結,旁的不必多說,只這鹽事之上的官員,皆為聖上所倚重之輩。
竟不知其令夫人今日上門,所為何事?
徐瑾瑜隨後問了一下門子小石子,小石子認真想了想,隨後道:
「回大人,小人聽了一耳朵,似乎是為了咱們大娘子的婚事而來。」
「哦?」
徐瑾瑜沒在多說,隨後便讓小石子退下了,他則去找徐老婆子,要一罐去歲收的桂花蜜,沏了一壺蜜水這才朝徐母的房中而去。
這個時候一般是徐母攆著徐遠山去洗漱的時候,故而徐瑾瑜到的時候,只有徐母一個人坐在窗前發呆。
「娘。」
徐瑾瑜喚了一聲,徐母回過神看向徐瑾瑜:
「是大郎啊,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快坐。」
「方才飯時,我瞧著娘只扒飯,想必這會兒也該口乾了,正好奶那兒還有些桂花蜜,給您沖了一些,您潤潤口。」
「你這孩子!」
徐母臉上浮起笑容,大郎便是空手來,他這話一出,自己這心都似那蜜一樣甜呢!
隨後,徐母請徐瑾瑜坐下,這才有些心疼的看著徐瑾瑜那清瘦的面頰:
「大郎日日上值這麼辛苦,不必擔心家中這些瑣事的,娘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
徐瑾瑜只是笑了笑:
「瞧娘說的,當初我考科舉入仕,也不過就是為了讓咱們一家人過得好,無人可欺,如今若是讓您生了憂而我卻不管不顧,豈非本末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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