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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卻仍搖擺不定,只能說是被一些條件約束限制了。
是軍隊還是糧草?
徐瑾瑜抿了抿唇,認真的思索著,不知過了多久,他開始提筆寫下了他的答卷。
當日那場辯論賽的論題就是,邊境不穩,吾等若有能,該以何對之。
大部分學子都是主張以和為貴,有派使臣說服越國的,有意圖和親的,有各退三十里和平共存的。
也有一部分主站的學子,認為此事必須狠狠給越國一個教訓,痛擊越國離開大盛邊境。
然而,隨著辯論的深入,主和最終還是壓過了主站派。
徐瑾瑜當時做為主持,並未發表見解,但今日他整合了一下自己這段時日閱讀軍報,對邊境消息的追查得到的信息,寫下了一行黑字。
這一題,他答的十分認真,且一氣呵成。
等到他擱置了手中竹筆之時,只覺得手指因為用力太久,仍在不受控制顫抖。
徐瑾瑜深吸一口氣,對於自己的這份答卷十分滿意。
翌日,龍門大開,在貢院裡呆了足足九天六夜的學子們終於解放心性。
他們紛紛如同潮水一般,湧出貢院,然後……開始了兔子跳。
徐瑾瑜走在後面,不疾不徐,只是隨著他邁出貢院後,看著眼前一幕頓時陷入了沉默。
為何,他覺得眼前之景似曾相識呢?
第126章
因為諸學子的兔子跳, 讓徐瑾瑜出來後在徐母面前蹦躂兩下,以示自己健康無虞的一幕變得……嗯,正常起來。
就是徐母臉上的表情有些幻滅:
「咋, 咋回事啊,這些讀書人咋都這樣什兒?」
趙慶陽上來扶著徐瑾瑜,小聲低語:
「聽說是,學子間有傳聞,出了龍門蹦兩下,能讓自己多沾些龍氣,保佑自己取得好成績來著!
對了, 聽說最開始的是貢院裡一位兩天答完所有題目的學子……」
趙慶陽說著, 忽而一頓, 看向徐瑾瑜:
「瑜弟, 那人該不會就是……」
趙慶陽的態度猶豫起來,徐瑾瑜也不由抽了抽嘴角:
「貢院裡有沒有其他兩天內答完題目的學子我不知道, 不過, 出來蹦兩下這個,應該只有我吧。」
「……」
趙慶陽和徐瑾瑜面面相覷一番, 不由摸了摸下巴。
瑜弟這是掀起了科舉新潮流啊!
徐瑾瑜聽到這裡, 也沒有繼續呆下去的心了, 明明他只是彩衣娛親,卻被曲解成這般模樣……
最重要的,看著諸學子兔子跳的模樣, 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啊!
可徐瑾瑜並不知道, 這場兔子跳的先河自他而來, 往後也將風靡整個大盛,成為與京城狀元糕齊名的科舉必備之事。
徐瑾瑜回了別院後, 才覺得神經徹底放鬆下來,等吃過了娘特意準備的晚飯後,便結結實實的睡了一覺,等到翌日辰時這才起身。
這對於一直保持卯時起身的徐瑾瑜來說,可謂是十分難得。
但起身之後,徐瑾瑜也並未去閒逛,蓋因這次鄉試給了徐瑾瑜新的靈感,以至於之後五三叄的題目又要再填幾道讓人捶胸頓足,又愛又恨的題目了。
倘若東辰書院的學子們知道,他們的徐同窗能在考完科舉的第二日,就開始孜孜不倦為他們出題,他們想必會很高興的。
不過,徐瑾瑜今日的題目才寫了兩道,便聽徐母說,宋真帶著幾位同窗過來了,徐瑾瑜忙收拾了筆墨,朝外走去。
「真兄!」
徐瑾瑜迎出門外,看到宋真及一眾學子,拱手一禮:
「諸君安好。」
「瑾瑜安好!」
眾人一通還禮,讓素日靜寂的別院多了幾分熱鬧。
徐瑾瑜忙引著眾人進去,宋真今個面色有些蒼白,手中拿著一把摺扇,端的是風流倜儻,又有一種病弱公子的味道。
「昨個我出來的晚,本想和瑾瑜說說話,沒想到連瑾瑜的影子都沒有瞧見,只能今個上門打擾了。」
徐瑾瑜看了宋真一眼,不贊同道:
「真兄這臉色發白,唇發紅,眼發直,顯然還沒有緩過來,若是有什麼事兒,遣人來喊我一聲也就是了,怎麼還自個上門了?」
宋真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
「哎呦喂,瑾瑜你可別提了,我這啊,一時半刻是緩不過來了!
旁的不說,我這鼻子現在還一點兒味兒都聞不到呢,那臭號附近還真不是人坐的!」
宋真一通大倒苦水,眾人不由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徐瑾瑜也不由無奈道:
「這座次位號,還真只能看運氣了。」
徐瑾瑜這會兒也不由同情起了宋真,他還是在普通號房,都已經要做心理建設來讓自己接受,那真兄又該如何?
說話間,眾人走去明堂,徐瑾瑜請眾人紛紛落座,隨後關懷的看向宋真:
「那真兄本次答卷答的如何?我觀素日院中月試,真兄已有上榜的實力,若是因為這號房之故……」
那就太可惜了。
卻不想,下一刻宋真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徐瑾瑜的肩膀上:
「要不說,我今日過來幹什麼了?多虧了瑾瑜此前一力主辦的那場辯論,你是不知,我當時頭腦已經混沌不堪,但幸好辯論時思索過,倒也算下筆如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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