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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需要運氣的鬥地主,倒是可以讓兩人找回一點兒自信就是了。
雖然,也聊勝於無。
「瑜弟,這個時候你就不能放鬆一下你辛辛苦苦了這麼久的腦子那?!」
趙慶陽吹了一下自己貼在額頭處的白紙條,氣呼呼的說著。
魏思武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就是就是,天仙下凡,可快收了神通吧!」
徐瑾瑜聞言,看了魏思武一眼,冷冷一笑:
「思武兄,方才手氣很好嘛?」
魏思武只覺得背脊一涼,接下來,他整個人被白紙條糊住了了整張臉。
「服了服了!我認輸了!瑾瑜可快收手吧!」
魏思武忍不住棄牌告饒,運氣雖然是相同的,可架不住某人會記牌,會挖坑,坑的他都覺得要是正經八百進賭坊,他怕是連底褲都要輸沒了!
徐瑾瑜這才哼了一聲,似笑非笑道:
「不知現在思武兄以為,天仙何人?」
「是我是我!」
魏思武表示,他真的不該嘴賤啊!
趙慶陽在一旁差點兒沒笑岔氣,魏思武見狀立刻指著趙慶陽道:
「瑾瑜,這不公平!方才是慶陽先提的!」
趙慶陽眼看著火都要燒到自己身上了,連忙一溜煙跑路了:
「那什麼,我去看看魚燒的怎麼樣了!」
魏思武直接傻了。
趙慶陽這傢伙跑的還真快!
「我,我去端菜!」
徐瑾瑜來不及叫,或者,也沒準備叫,不多時,外面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徐瑾瑜則慢條斯理的端起一杯茶水,淡定的抿了一口。
嘖,頂著一臉的白紙條出去,要是大晚上會隨機嚇死一個觀眾吧。
等到午飯時,這一路帶出來的廚子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一簍魚那是蒸炒煎炸,紅燒水煮無所不用其極的做了一桌子全魚宴,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
徐瑾瑜與趙慶陽、魏思武三人圍坐在桌前,三人之間並不拘泥什麼規矩,於是很快便說笑著動了筷。
隨後,徐瑾瑜夾起一塊糖醋魚,正要送入口中,船身忽而一盪,徐瑾瑜只覺得胸口有些悶,忍不住偏頭緩了緩,等他再準備動筷時,那魚肉若有若無的腥味讓他不由自主的衝出屋子,低嘔起來。
趙慶陽和魏思武連忙放下筷子跟了出去,徐瑾瑜早上並未吃太多東西,這會兒吐出來的只有上船後喝過的茶水。
隨後,二人一左一右的扶著徐瑾瑜回到房間躺著,魏思武為徐瑾瑜探了探脈,猶豫道:
「一切都好,瑾瑜這怕是……暈船了。」
趙慶陽抱胸靠在一旁,沒忍住嘴快道:
「嘖,幸虧瑜弟是男兒,否則我都要以為瑜弟這是有了身子了!」
徐瑾瑜方才一通折騰,這會兒只有氣無力的瞪了趙慶陽一眼,趙慶陽立馬站直了身子,不敢去看徐瑾瑜。
徐瑾瑜也為自己切了脈,皺了皺眉:
「還請思武兄讓廚房準備些白粥吧。」
魏思武點了點頭,看著徐瑾瑜那蒼白的面色,不由道:
「要不,我們不走水路了。」
「不行。」
徐瑾瑜的嘴唇還有些微微發白,他看著魏思武眸中那濃濃的擔憂,低低道:
「思武兄,三月的會試,我是無論如何也要趕回去的。」
臨安侯夫人雖然因為自己的突然離京,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可觀其品行,徐瑾瑜可不認為其會是一個能善罷甘休之人。
此番他這般賣力,可不是為了打白工的。
會試,殿試,青雲之路,近在眼前,正須東風一陣!
現在,東風具備,他若是因為路上的耽擱失了時機,他可等不起下一個會試了!
魏思武皺了皺眉,正要說什麼,徐瑾瑜只緩聲道:
「臨安候府再不濟,對一個平民出手也綽綽有餘,思武兄,我不可能一直依仗別人保護我的家人。」
「舅舅若是知道你此番作為,也不會袖手旁觀。」
徐瑾瑜聞言只是淡淡一笑:
「思武兄,聖上就算需要插手,我也要給聖上鋪墊好台階啊。」
臨安侯府,乃是功臣之後。
縱使老臨安候走的早,可是現在有名有姓的武將都能在手下征戰過。
倘若真將此事鬧到檯面上,聖上會偏向哪方還不知道,徐瑾瑜並不喜歡這樣不確定的感覺。
所以,他需要加重自身的砝碼,讓聖上無法忽視自己的意願。
魏思武知道自己勸不住,只得聽從,等魏思武走出去叮囑廚房後,趙慶陽這才開口道:
「瑜弟,你是真的不想和臨安侯府有一絲一毫的瓜葛啊。」
徐瑾瑜微微啟唇,眼中翻湧著濃烈的厭惡:
「對,你只看楚凌絕的遭遇,便該知道臨安侯府早就已經沒有半點兒老臨安候在世時的風骨了。我此生,都不會與之為伍!」
趙慶陽也不由想起臨安候自導自演的那出大戲,一時無言。
之後的大半月,徐瑾瑜每日只食清粥一碗,連米粒都無法多食,都是魏思武去廚房盯著弄出來的米油。
這倒是讓徐瑾瑜體驗了一把穿越初的滋味,但即使如此,也沒有遏制徐瑾瑜的消瘦。
等到了京城之時,已經是二月二十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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