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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其昌的牧州也不遑多讓,牧州占地最大,且正處於大盛最中心地帶,故而各省協響均由其兼管。
而這一次,徐瑾瑜剛一交代下來,二人便卯足了勁兒的去干,再加上他們深知徐瑾瑜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當下也只想做到盡善盡美。
這一次,二人那是日夜加班加點,但所有文書都是等風乾了揣懷裡帶著走。
便是回府後也不敢隨意擱置,他們都是那麼多了解彼此。
很快,便到了他二人呈交文書的時候,徐瑾瑜直接將二人請了進去。
於平先到籤押房,等徐瑾瑜說進來後,他剛推開門,林其昌直接抬步而去,隨後偏頭看向於平:
「於大人,多謝了。」
徐瑾瑜還在那裡坐著,於平一時不好發作,只咬牙切齒道:
「不必客氣,林大人。」
林其昌笑了笑,隨後一進門便親熱的和徐瑾瑜說了兩句家常話:
「徐大人今日的面色看著倒是比昨日還要紅潤一些,正好這兩日下官的莊子裡釀的鹿血酒成了,大人可要試試?」
徐瑾瑜聞言卻皺了皺眉:
「林大人,本官還未娶妻,鹿血酒這等烈性之物若是入口,輕則傷神,重則……你居心何在?」
林其昌也沒想到自己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而且他這酒可不止給徐大人的啊。
徐大人未曾娶妻,可聖上卻不是。
林其昌隨後暗示道:
「徐大人若是不能受用,可應當還是有旁人的……」
「哼!旁人?林大人這是想要借本官之手送給誰?」
徐瑾瑜冷冷的看向林其昌,林其昌此前發熱的大腦瞬間冷卻下來,是他僭越了。
這事兒他豈能越過徐大人做決定?
林其昌的面色一下子白了,隨後忙深深一揖:
「徐大人,都是下官失言了!下官這腦子一時沒有轉過彎兒,說的這等沒腦子的話,您,您就當下官什麼也沒有說!」
徐瑾瑜只淡淡的看了林其昌一眼,沒有說話。
而一旁的於平看到林其昌吃癟,這才抬步走了上來,笑吟吟道:
「徐大人便別跟林大人置氣了,周大人嚴苛,林大人在周大人處一向小心謹慎慣了,可您寬和,林大人一時亂了分寸也是情有可原。」
「哦?看來林大人還是記掛著周大人的。」
林其昌聽到這裡,差點兒跪了下來,他連忙急急道:
「林大人,這些日子下官一直跟著您做事的,他日周大人回來豈能不知?
下官豈敢做那二心之人,還請徐大人莫要聽信讒言,請徐大人明鑑啊!」
徐瑾瑜揚了揚眉,做出一副有些疲倦的模樣:
「罷了,一早來便被你吵的頭疼,此前交代你們寫的文書如何了?且念來聽聽吧。」
徐瑾瑜看向林其昌,林其昌連忙從懷裡掏出自己寫的妥當的文書,白紙黑字入目,他鬆了一口氣之餘,又不由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
他寫的文書呢?
怎麼變成避火圖了!!!
「林大人?」
徐瑾瑜有些不耐的抬眼看過來,林其昌連忙道:
「是,下官,下官這就繼續。」
隨後,林其昌只能按照記憶中的帳冊文書開始了磕磕巴巴的念誦,只不過他又沒有徐瑾瑜的過目不忘,這裡頭有好幾次都已經說出了真實數據。
比如,去歲按例調往涼州一代的協響,從原本的十萬石,變成了一萬石。
但林其昌隨後又險險補救回來,徐瑾瑜聽著聽著,已經從中摸出了底來,隨後看著林其昌那副艱難樣兒,皺眉道:
「罷了罷了,林大人還是不必念了。本官自行看吧。聽說林大人頗善書畫,難不成這字是習的草書不成?」
「不!下官念!」
林其昌直接驚了,那激動的模樣看的徐瑾瑜不由一愣,隨後他強自鎮定道:
「下官方才讓您受氣了,下官豈能讓您再因為下官拙劣的字跡傷神?」
徐瑾瑜蹙了蹙眉,可還不待徐瑾瑜說話,一旁的於平便直接站了出來:
「林大人,您在周大人處也不是這般……不聽指令呀。徐大人不想聽了,便是因為您念的不大入耳,您卻不能體察上峰之意,實在是……哎。」
於平隨後款款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道:
「既然林大人不願意多走幾步,那吾來替徐大人取便是了。」
林其昌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避火圖:
「不必於大人費心!」
於平卻笑著道:
「怎麼不必了?」
隨後於平便直接捏住了林其昌的手中文書,林其昌哪裡敢撒手,二人立刻你爭我奪起來。
「夠了!」
徐瑾瑜冷眼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出聲呵斥:
「你們當本官這裡是菜市場嗎?!林大人,把你的文書交上來!」
林其昌這會兒是前也不是,後也不是,捏著那薄薄的幾張避火圖,用踩死螞蟻的速度走了過去,手指顫抖的遞給了徐瑾瑜。
徐瑾瑜一臉不解的接了過去,只看了一眼,耳根便直接紅了:
「林,林大人,你平日便是,便是將腦子都放在這種事兒上了嗎?!」
林其昌這會兒面色漲紅,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一旁的於平還笑著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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