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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四公七候的下人才查了個差不多,這回得了瑾瑜這話,還得繼續再查,你說先皇封那麼多爵位做什麼?嘖!」
魏思武還是沒忍住碎碎念,等魏思武離開後,徐瑾瑜捧著茶碗,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櫻桃醬茶,腦中卻在復盤魏思武的話。
可以說,這段時間魏思武忙狠了唯一能嘚啵兩句的人也就是徐瑾瑜了,所以徐瑾瑜對於穆衡線和長樂伯線的調查情況不敢說了如指掌,但也十分清晰。
然而,就是這兩條本來盡在掌握,尤其是穆衡線的線索,竟然能被料理的這麼幹脆利落……
那麼,他們究竟想要掩飾的是什麼?
是的,掩飾。
除了這個可能,徐瑾瑜不做他想。
若不是為了掩飾,誰能這麼迅速的布局後收回自己的棋子,輕飄飄的不染一絲塵埃?
……
魏思武之後更加忙了起來,似乎都是老天爺因為他那句flag而看不順眼,讓他幾乎都沒有腳沾地的時候。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抽空安排人將別院收拾好,著人請徐瑾瑜在鄉試時去別院小住。
但是再多的,他也做不到了,畢竟他太太太忙了。
這一刻,魏思武無比後悔當初嫌棄生活太過清閒的自己!
而徐瑾瑜也因為魏思武能這麼忙碌之際還記掛自己,心中微暖。
八月初七,徐瑾瑜收拾好準備去別院暫住一晚,次日直接去貢院。
這次鄉試,徐母特意著人打聽過,考試共分為三場,需要在考場停留九天六夜!
當時打聽到這個時間的時候,徐母的心差點兒沒從嘴裡跳出來。
院試之時,徐瑾瑜那一考場的一暈,是結結實實嚇到了徐母。
「大郎啊,要不,要不咱不考了,娘不指望你多麼出息,只要你能好好的,娘就知足了。」
臨出門的時候,徐母打起了退堂鼓,徐老婆子並不知當初驚險,這會兒忍不住道:
「瑾瑜苦讀這麼久,就差這一哆嗦了,你個當娘的,說這喪氣話作甚?你要是不樂意去,老婆子我去!」
徐老婆子是眼睜睜看著孫兒每每回家休假,也是時時手不釋卷,就衝著孩子這份兒苦心,她都捨不得阻止!
徐母聽了徐老婆子這話,並未反駁,只是看向徐瑾瑜,眼中的擔憂濃重無比。
徐瑾瑜不由無奈一笑,拍了拍徐母的手:
「娘,放心吧,這一次咱們準備齊全,定不能有差錯。這一次,我定好好考,爭取不讓娘這麼心驚膽顫可好?」
徐瑾瑜這話一出,逗的徐老婆子一樂,人老了,就喜歡聽喜慶話。
反倒是徐母還是有些擔憂,徐老婆子也勸了一句:
「瑾瑜都這麼說了,芸芸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也是,哪裡有讓待考學子寬慰你的?」
徐母聽了徐瑾瑜這話,就知道這孩子意已決,當下在臉上抹了兩下,把眼底的濕意逼退,隨後道:
「好,娘陪你一道去。」
徐母說的鄭重其事,仿佛要去打一場歷久彌堅的戰役一般,看的徐老婆子奇怪不已。
等到徐瑾瑜母子一出門,就看到一輛馬車不知什麼時候停在了外頭,聽到人聲,車簾一掀,倒是個熟人。
「慶陽兄,你怎會在此?」
「明個就是瑜弟考鄉試的日子,我從魏思武那兒打聽來了,既然他給了住處,那我便護送瑜弟前去考試!」
趙慶陽笑吟吟的說著,徐瑾瑜這段時間又是讀書又是查案,與趙慶陽相見的時日倒是不及魏思武多。
這會兒,趙慶陽這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出來,不醋實酸。
徐瑾瑜也不由有些歉疚道:
「這些時日,是我疏忽了慶陽兄,難為慶陽兄一直記掛。」
趙慶陽擺了擺手,請徐瑾瑜和徐母上馬車:
「無妨無妨,這次我帶來得馬車多,嬸子和瑾瑜先上馬車吧,東西放在那輛馬車上。」
等一通安置後,徐瑾瑜正式上路朝京城而去,馬車上,徐瑾瑜再度就這段時間的疏忽向趙慶陽致歉,趙慶陽只大大咧咧的擺手:
「說了沒事兒就沒事兒,一聲兄弟就是一輩子兄弟,兄弟之間還能計較那些?
不過,這段時間老頭子沒少逼著我練劍,等瑜弟鄉試結束,替我參詳參詳,看我可有進步如何?」
徐瑾瑜頓時明白,慶陽兄這是還對當初輸給思武兄而耿耿於懷,當下眸子微微勾起,滿含笑意道:
「那自是可以的,只不過,慶陽兄可要以誰為參照物?」
趙慶陽聞言,方別彆扭扭道:
「就,就魏思武唄!瑜弟整日和他在一處,應該知道他的水平如何吧?我不奢求什麼,但我一定要勝過他!」
趙慶陽說的咬牙切齒,顯然是回憶到了當初的某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咳咳,好,那屆時我定好好替慶陽兄參詳一二!」
兩人多日不見,卻並未生疏,沒過多久便聊的熱火朝天。
等到了別院,趙慶陽扶著徐瑾瑜下馬車,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徐瑾瑜幾乎以為自己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小姐。
「慶陽兄,不必如此,我可以自己下來。」
「嗐,我扶著穩妥一些,明個瑜弟就要考鄉試了,要是有個萬一,那可如何是好?」
徐瑾瑜拗不過,只得扶著趙慶陽那明顯粗壯了一圈的手臂,跳下馬車,徐母早就已經張羅著把帶來的行禮搬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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