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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慶陽將自己知道的事兒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徐瑾瑜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無意間竟擺脫了可能沾上來的污泥,一時心中感激:
「旁的不說,今日的事兒,還要多謝慶陽兄了!今日以茶代酒,敬慶陽兄!」
二人飲罷一碗櫻桃醬茶,隨後徐瑾瑜又道:
「方才看那些人被打臉著實讓人心中痛快,但是若要慶陽兄破費那就不美了,這銀子,慶陽兄還是收回去吧。」
徐瑾瑜說著,將那包銀子放在石几上推給趙慶陽,趙慶陽連連擺手:
「什麼啊,我能不知道瑜弟什麼人?這銀子確確實實是定金,瑜弟你就安心收下吧!」
徐瑾瑜卻有些不信:
「竹香囊雖然勝在新奇,可也不至於一下子便有那麼多人喜歡上吧?慶陽兄還是莫要逗我玩了。」
至於那位敬國公府的姑娘,也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罷了!
趙慶陽聽了這話卻失笑搖頭:
「要不怎麼我說瑜弟你運氣好呢?你怕是不知,敬國公他老人家壽宴上的賀禮隆重至寶如過江之鯽,可是敬國公獨獨對你這竹香囊另眼相待!」
徐瑾瑜聞言動作一頓,趙慶陽比比劃劃,眉飛色舞的描述著當日的盛況:
「不管是竹影琉璃珠,還是雷擊竹笛,亦或是一整塊無瑕碧玉雕刻的竹子茶具,敬國公都不聞不問,唯獨瑜弟你制的那竹香囊被敬國公一直貼身攜帶!
吶,我那些個兄弟都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敬國公他老人家愛不釋手,這不都想買個新鮮。」
徐瑾瑜聞言卻只是笑笑,拇指摩挲了一下指節,看著趙慶陽笑容愈發溫潤:
「敬國公之喜好,雖有上行下效的可能,但能在短短時日,有這麼多客人想要購買,只怕慶陽兄功不可沒。」
趙慶陽卻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小意思小意思!瑜弟你是不知道,我這回回去劍法真的精進頗多!老頭子看著不說,心裡可高興了!
要知道,前頭我在我家老頭子手下都走不過三招!這回直接翻了十一倍!怪道人家說什麼,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還得是瑜弟你眼睛尖,不然我都不知道我長進在什麼地方!對了,這回這麼多單子,竹絲一定不夠吧?我去劈!」
趙慶陽說完,直接將剩下的櫻桃醬茶一飲而盡,毫不拖泥帶水的來到老地方。
「咻咻咻——」
只聽陣陣劍氣破空之音響起,趙慶陽劈的越發起勁兒了。
徐瑾瑜:「……」
他怎麼覺得,現在就是讓慶陽兄劈上十天十夜,他都幹勁兒十足呢?
徐瑾瑜摸了摸下巴,沒有攔著,既然是有益於慶陽兄劍法的事兒,他自然沒有攔著的道理!
於是乎,趙慶陽真的在徐家劈了三天的竹子,那手趙家劍法用的那叫一個熟稔。
不光如此,趙慶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劍法隱隱與原本大開大合的趙家劍法有所不同,多了幾分勢如破竹的凌厲!
不過也是,劈了這麼多天的竹子,勢如破竹什麼的,也屬實是名副其實了!
只不過,早上趙慶陽才喜滋滋的讓徐瑾瑜看自己的劍法是不是又快了,傍晚徐瑾瑜便去了城裡一趟,帶回來一個稀奇古怪的木疙瘩……嗯,或許還帶著些少的可憐的鐵。
趙慶陽對此頗為好奇,圍著轉來轉去:
「瑜弟,這東西到底是何物?」
徐瑾瑜「唔」了一下,一邊解釋。一邊操作:
「這叫分絲器。」
他費盡心思制出竹香囊,可不是為了做那麼零星幾個解決一下生活問題的。
徐瑾瑜向來喜歡看的長遠,如今距離東辰書院開學還有些日子,所以他便略做投資。
徐瑾瑜說了名字後,便直接將竹子放上去,腳下一踩,那竹子隨著徐瑾瑜的推力便輕而易舉的分成兩半。
徐瑾瑜又開始慢悠悠的劈啊劈,給趙慶陽直接看傻了,等到最後,看著那簇新劈出來的竹絲,趙慶陽嘴唇哆嗦了兩下,大叫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瑜弟你原來是為了折騰我!」
徐瑾瑜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也小聲嘟囔著:
「那我要是不給慶陽兄找點兒事兒做,我怕家裡房子哪天著火了都不知道。」
趙慶陽:「……」
氣成河豚!
他有那麼敗家嗎?!
趙慶陽正要反駁,徐瑾瑜的眼神便輕飄飄的落在了趙慶陽的眉毛上。
趙慶陽連忙用手捂住自己學了這麼多日,終於能拿得出手的兩條長眉,又氣又急,還無法反駁。
徐瑾瑜隨即展眉一笑,想著這回能有這麼大一筆單子,趙慶陽功不可沒,遂道:
「不過,倒也算我歪打正著,讓慶陽兄劍術有所進益!且慶陽兄這次親自劈的竹絲,我會編入送給慶陽兄友人們的竹香囊內。
堂堂國公世子習劍之時劈下的竹絲,可是讓人物超所值了呢!若是以後,慶陽兄劍法大成,我這竹香囊也得跟著沾光,怕是要成為千金不換的傳家寶了呢!」
趙慶陽有著少年人特有的彆扭愛面,可是卻也好哄的厲害,聽著徐瑾瑜描繪的美好未來,嘴臉止不住的上揚,偏偏還要故作矜持:
「沒有沒有,也就是隨便劈劈,隨便劈劈!」
趙慶陽說完,又跑去劈竹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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