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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好奇的問今日伏二郎坐的那把有輪子的椅子,因有人見多識廣,所以不用虞瀅解釋,他們就先給解釋了。
問起是哪處來的,虞瀅便找了理由搪塞了過去:「我家二郎見多識廣,正好看見過這圖紙,我之前掙了些銀子,便全給他做輪椅了。」
旁人也沒多想,都信了。
因時不時來個人搭話,虞瀅幾乎都沒做什麼,便已經到了晌午。
來搭話的村民終於全走了,虞瀅呼了一口氣,隨而往玉縣的方向望去。
何嬸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時至晌午,伏危讓大兄在同悅客棧開了一間客房,他自己一人待著,再讓他們把人送去衙門。
原本伏震有些不放心,但聽到二弟說約了人後,心想他定是要見什麼神秘的人,不想暴露,便也就順了他,與何大郎宋三郎押人去了衙門。
伏危坐在客棧之中靜候,約莫小半個時辰後,才有人敲響了房門。
伏危抬頭望向房門,淡淡道:「門沒鎖。」
聲音落下,不過片刻,就有人推開了房門。
推開房門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身形挺拔,相貌方正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是伏危結交了數年,且有過過命交情的朋友,名喚沈明琮。
沈明琮進入了屋中,看到了伏危,臉上一喜,激動的喊道:「謹之!」
可隨即又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目光落在他坐著的素輿上,笑容頓時一滯。
「謹之你的腿……」
伏危對他笑了笑:「這事說來話長,你且先關門。」
沈明琮忙把門關上。
伏危先謹慎的問道:「你來嶺南一事,可有與旁人說?」
沈明琮應:「我依你所言,誰都沒有說,我以回家看望雙親為由,請了一個余月的假,所以我在玉縣待三日就得立刻離去。」
伏危聞言,才撐著把手緩緩站起,在好友的驚詫的目光之下,長話短說的與他解釋了霍敏之斷他雙腿,逼他娶妻二事。
沈明琮聽聞這些事,臉上露出憤忿之色,罵道:「這狗東西心真黑!」
罵完之後,他看向伏危,解釋道:「我曾試圖調查你被流放之處,可卻是幾番受阻。我就是找了伏家以前卷宗,可只記錄著流放之地是嶺南,並未仔細說是何處,我這幾個月以來一直派人到嶺南調查,卻是一無所獲,若非你的信件,我還真不知你在蒼梧郡。」
聽聞好友的話,伏危眉心一蹙,心頭多了幾分疑惑不明。
但因還有其他事情,伏危只得暫且把這幾分疑惑壓在心底,與好友道:「我讓你來玉縣,是想你幫我兩件事。」
沈明琮面色一凝,道:「你說。」
伏危徐緩開口:「第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解決一個麻煩。解決這麻煩後,我需你把我引薦到玉縣知縣那處,這是第二件事。」
沈明琮琢磨了一下,隨而道:「引薦到知縣那處,以我現在的身份應該沒有問題,只是我擔心這知縣會與那狗東西通風報信。」
伏危面色平靜:「這事我會解決。」
沈明琮絲毫不懷疑他的能力,所以點了頭:「那成,我幫你引薦到知縣那處。」
應了後,繼而問:「那你說的麻煩是什麼事?」
「我內人在玉縣做藥材買賣,被本地醫館收買了地痞尋了麻煩。那些地痞被人贓俱獲的押去了衙門,若無意外,衙門只會當是尋常的小偷小摸來處理了。」
伏危抬眼看向他,說:「我需你去衙門給知縣施加些許的壓力。」
他現為武陵郡功曹從事,雖無官階,但身為上郡功曹從事,卻也能讓邊城小知縣俯首,不敢小覷。
伏危所言的兩件事,對沈明琮來說也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只是說聽到他說要幫妻子解決麻煩,不免好奇:「方才聽你所言,你這妻子不是你自願娶的,可看你的神色,並非像是被逼的。」
提起虞瀅,伏危眼神多了一絲笑意。
「她是個奇女子,你若是見到她,也會被她所折服。」
沈明琮聞言,目露詫異的望著自己認識了好幾年的好友,隨而笑道:「看來,那狗東西陰差陽錯,倒是把對的人推到你的身邊了。」
伏危但笑不語。
幾句談話後,沈明琮忽然問他:「那狗東西如此對你,太守大人……不曾過問嗎?」
提起養父,伏危臉色漸漸清冷了下來:「不曾。」
沈明琮露出了驚愕之色。
伏危囑咐他:「他曾在我生父底下做事,想來是與我生父有過什麼不可化解的齟齬,所以雙腿之事,你只當不知。」
沉吟了兩息,再而提醒:「也不要與他提起任何有關於我的事,否則有可能連累到你。」
沈明琮皺起了眉頭,滿是不解:「到底是什麼樣的齟齬,才會讓太守不念二十年的父子之情,置你於不顧?」
伏危垂下了眼眸,應:「許是他怨的是我生父通敵一事。」
沈明琮聽到這話,頓時啞然,不知該說什麼。
靜默了片刻後,伏危收起了那一絲沉寂,抬起頭與他說:「且先去衙門吧。」
洛家醫館的後院中,一身素袍的洛館長坐在搖椅上,悠閒自得的晃著搖椅,喝著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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