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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伏家被害的事情,容家參與了嗎?
她都能懷疑到這些,想必伏危也懷疑到了。
思及此, 她轉頭看了眼茶鋪, 再看回眼前的伏危, 手放在他的肩上輕拍了拍。
伏危微微偏頭, 看了眼肩上的手,略微一笑:「我們回去吧。」
虞瀅輕「嗯」了一聲, 推著伏危回了衙門, 與伏危分開後,她便去尋了知縣娘子。
周娘子見她來了, 忙笑迎:「余娘子快來坐。」
幾句家常話後, 虞瀅就發現周娘子是梗著脖子與她說話, 便問:「娘子可是睡失枕了?」
周娘子動了動脖子,臉上浮現痛苦之色:「不僅睡失枕了,最近肩頸也酸脹得厲害, 府中下人也簡單地揉按過後, 只得片刻的舒緩, 實在難以忍受,便想請余娘子來給我瞧一瞧。」
虞瀅起身走到周娘子身旁, 道:「民婦可否按一按娘子的肩頸。」
周娘子略一側身:「自然。」
虞瀅上手揉捏了一下,發現周娘子的肩頸有些許的僵硬,便問:「娘子最近可是長時間的低頭?」
周娘子應道:「前段時日忙著做衣裳做鞋,有時候一做就是一個上午。」
丈夫和衙差前段時間因時疫廢寢忘食,進進出出的不知磨破了多少的衣裳和鞋子,府中的幾個下人都幫著縫縫補補,她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
虞瀅思索片刻,道:「娘子應是勞損過度導致的經絡堵塞,氣血不暢,可以選擇針灸和按摩。」
周娘子信余娘子的醫術,也沒有多疑,只問:「哪一種見效快?」
「針灸比推拿效果好,兩者也可分時間來做,效果會更好。」
周娘子疼了好些天了,原本只是肩頸酸脹,但今日起來時候連脖子都疼了,難以再忍下去。本想差人去請余娘子過府,但聽說余娘子晌午會給伏幕僚送吃食來衙門,便也就等到現在了。
一個上午都難熬得很,連早膳和午膳都沒胃口,只是吃了幾口,現下她自然是想見效快的,只是有些怕。
「那針灸疼不疼?」
虞瀅笑道:「針灸會有些許疼,按摩也會有些疼,但痛的同時也會舒緩,娘子的症狀不是很重,針灸一次就能有所舒緩,之後每隔一日給娘子針灸一次。」
聞言,周娘子猶豫了片刻:「那就針灸吧。」
虞瀅道:「那我先回去取針具來。」
離開醫館前,季館長特意送了她一套針具。
來回都得小半個時辰,周娘子便讓人準備馬車把余娘子送了回去,約莫一刻後便返回來了,且還帶上季家的小姑娘來打下手。
周娘子看到季小姑娘,有些訝異。
季小姑娘在外室煮銀針時,周娘子詫異的問虞瀅:「你把季小姑娘帶來了,不怕她偷學了你的手藝,回去告知她父兄?」
虞瀅笑道:「手藝總該要有人繼承的,多一個人會,也能多醫治一些人。再者季館長和季大夫都是仁善的人,會了也能多幫助幾個人。」
虞瀅也不會胡亂教旁人,最怕便是有些人會一點就出來招搖撞騙,鬧出人命,既然要教,就不能馬馬虎虎的教,所以這才把季小姑娘帶來現場教導。
周娘子聞言,笑嘆道:「到底是我狹隘了。」
這余娘子當真是值得結交的人。
笑過之後,她把外衫脫下,只著裡衣在榻上趴了下來。
銀針煮過後,季小姑娘送了進來,虞瀅開始給周娘子針灸。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銀針取下,余娘子活動了一下,驚詫道:「雖然還有酸脹感,但還真舒緩了一些。」
虞瀅笑了笑,繼而道:「等晚間就寢前,娘子可用羊皮水袋熱敷一下肩頸的位置,切莫用濕帕來敷,明早起來的時候,效果會更顯著。」
周娘子詫異道:「不用喝湯藥?也不用貼膏藥?」
虞瀅搖頭:「這個不需要湯藥,針灸就已經替代了膏藥,且比膏藥效果更好。」
周娘子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吩咐婆子把診金取來給余娘子。
虞瀅忙道:「娘子不必這麼客氣。」
周娘子笑道:「要的,怎能讓余娘子做白工,你若不收,我之後可都不敢尋你看病了呢。」
片刻後,婆子取來了一串錢,看著像是有一百文,虞瀅連連擺手:「娘子給個二十文便可。」
周娘子一笑:「我大概知曉這請人來針灸的價錢的,這肯定少了,但我怕余娘子不好意思收,才給了個適中的價錢,余娘子你且收下吧,往後你要是真的開了醫館,可不能在我這壞了規矩。」
周娘子都這麼說了,虞瀅治好恭敬收下,隨後告辭回去。
第二日約莫巳時,虞瀅正在家中給幾個小徒弟上課時,有人敲門,羅氏去開了門,她也沒怎麼在意。
不多時忽然聽到羅氏大喊「回來」的聲音,虞瀅忙放下竹條,朝外走去。
走到院子時,羅氏拿著一包物件關上門。
虞瀅疑惑的問:「方才誰來了?」
羅氏轉身應道:「我一開門,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直接塞給我這包東西,說是什麼容姑娘給的,塞給我之後就跑了,我喊都喊不回來。」
虞瀅聽到「容」字時,眼皮子微微一跳,復而看向羅氏抱著的包裹。
羅氏也納悶看向懷中包裹,隨而抬頭望向兒媳:「六娘,你可知什麼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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