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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中的有七人衙差,留下了二人保護余娘子,一人去府衙叫人,其他人則押著賊人,讓其領去藏匿處。
不過是半刻,二樓恢復清靜,客棧掌柜鬆了一口氣,但看到被踹壞的門,臉色有些難看,但卻是什麼都不敢說。
兩個衙差向掌柜借來了修門的物什,開始修門的時候,掌柜的臉色才好了些。
衙差修好了門,與虞瀅道:「余娘子好好休息,我們二人今晚會守在外頭的。」
虞瀅點了點頭,道了謝後就關上了房門,從裡頭上了鎖,又搬來了一張凳子放在門口處卡著,然後又去把窗戶關得嚴實,再三確認。
忙完這些後,她才脫力地走到床邊,在床沿邊上坐下後就往床上一趟,呼出了一口氣。
她怎麼可能不怕呢。
只是害怕幫助不了她什麼,幫助不了脫險。
虞瀅用手遮住了雙眼,這兩天休息不好而隱隱有些疼。
雖然能暫時鬆一口氣了,但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伏危那邊,應該會順利吧?
第二日一早,虞瀅便聽衙差說了昨晚兩個賊人的事情。
根據賊人的供認,尋到了一處宅子,那宅子中有兩個男人看守著。
然後有兩個十一二歲,餓得瘦骨嶙峋的小姑娘,她們都是被拐來的,平日不僅要做粗活,還要挨餓被打。
有兩個年輕的婦人,也是被拐來的,供四個男人洩慾。
關於被關的婦人,原是人牙子,因犯了過錯,所以被逐出了牙子的行業。大概知道做人口買賣的賺錢,也就動了歪心思。
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和侄子就干起了人販子的買賣,但因失手被通緝,也就逃到了嶺南來,本打算暫且收手不做販賣人口了,只訛些錢財來使,可沒想到出師不利就栽了。
這案子是府衙的主簿主審的,雖然是玉縣衙差抓的人,可太守不在,不好處理嘉獎之事,也就先擱置了,但還是派人過來嘉獎幾句。
這頭府衙的人才走,就有人匆匆回了客棧。
虞瀅喝了茶水準備去攤子那處詢問一下宋三郎糧食收得怎麼樣了,才要出門,就見陪著伏危離開的吳小衙差滿頭大汗,急匆匆地跑上二樓。
虞瀅心下莫名一驚。
——是伏危出事了?!
吳小衙差看見虞瀅,忙跑過來:「余、余娘子,趕緊、趕緊收拾東西與我去清弓山。」
虞瀅暗暗捏緊了手,讓自己維持鎮定,問:「我家夫君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雖想讓自己鎮定,但聲音卻是發顫的。
吳小衙差連忙搖頭解釋:「不是伏先生,是伏震大哥,伏先生讓我和霍衙差回來接余娘子,還讓余娘子準備縫合和止血的藥草。」
雖不是伏危,可聽到是伏震,虞瀅心底那口氣也松不了,手心全是汗。
不敢耽擱,立即收拾了東西,與客棧衙差留了話,讓他們去攤子告知宋三郎他們一聲,她有事外出。
匆匆上了馬車,在路上,虞瀅才聽吳小衙差說出了前因後果。
沈太守的人裡邊有內鬼,圍獵時出了亂子。
沈太守出獵場圍獵,因伏危就算是瘸了腿,也比旁人獵得多,讓沈太守覺得有趣,接下來都讓伏危伴在左右。
昨日晌午過後,沈太守獵得獵物在林中就地火烤時候,有歹人想刺殺沈太守,那時候伏危就在一旁,而伏震自是也在旁照看。
出亂子的時候,所有人都護著沈太守,只有伏震護著伏危,手臂到胸口處被砍了一刀,他們回來的時候還一直昏迷不醒。
虞瀅聽到這裡,臉色有些白。
沒聽吳小衙差提起伏危的腿,顯然是沒有暴露。
在馬車裡邊的虞瀅暗吸了一口氣,問:「圍獵不是也有大夫嗎?」
在外頭趕著馬車的吳小衙差還未說話,一旁的霍衙差便黑著臉應道:「所有大夫都圍著沈太守,哪裡管我等小人物的死活,匆匆看了一遍之後就走了。」
這完全是無妄之災!
虞瀅聞言,臉色也沉了下去。
沉默了片刻後,問:「遇刺了,理應回城,為何沈太守還在獵場?」
霍衙差道:「沈太守的嫡子現在不知去向,還在搜尋中。」
聽到這,虞瀅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問:「要什麼時候才能到獵場?」
霍衙差看了眼天色,應:「下午申時應該就能到。」
虞瀅心裡頭記掛著伏危與伏震,一路快馬加鞭,顛簸得胃液都要吐出來了,卻也無暇顧及。
馬車到圍場外時,被攔了下來,卻是不讓進。
「我們玉縣伏先生帶來的,昨夜我們回城請了大夫,出來的時候有手令的。」
「有手令也沒用,今日下午的時候,楊先生吩咐過,為防有刺客闖入,一律不允外人進來!」
「官爺,伏先生兄長正危在旦夕,還請官爺通融通融,再去稟告一聲!」
「獵場裡有大夫,你們卻捨近求遠回郡治請大夫,誰知道是不是圖謀不軌!」
吳小衙差聽到這話,氣得只差沒吐血,可又敢怒不敢言。
急得直冒火之時,虞瀅掀開馬車看向看守的官兵。
「我是伏危之妻,在玉縣開了醫館,也有幾分本事,這次是陪著夫君來了郡治,大兄受傷,身為弟婦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所以他們才會回城接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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