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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臉頰雖緋紅,卻依舊笑吟吟地望著他。
伏危在這一刻,似乎定格了一般。
他怔怔然的望著她,兩息之後,雙目緩緩睜大,隨之眼中似有星辰閃爍。
但不巧,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屋外傳來吳小衙差的聲音:「余娘子,熱水來了。」
虞瀅邊把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拿開,邊輕聲道:「我去端水。」
話音落下,正要起來之際,伏危如夢初醒般,憑著本能的又猛然環住她的腰身,把她往上一提,再而低頭擷住了她的唇瓣。
這次換虞瀅驚得瞪大了杏眸,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二人都毫無經驗,伏危卻憑著本能,吮著柔軟的唇瓣,正要撬開唇齒之時,屋外再度響起敲門聲。
「余娘子不在嗎?」
虞瀅恍然清醒,面紅耳赤間,瞬間用力推開伏危。
被推開的伏危懵懵然地望著虞瀅,似乎不明白親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推開他。
虞瀅:……
伏危的表情太過無辜了,有一瞬間她竟有種莫名其妙的負罪感。
須臾間,虞瀅連忙搖頭把這種荒謬的想法晃出腦外。
她趁著伏危茫然間,趕忙地把他的手拉開,從他懷中逃開。
後退兩步後,她臉色通紅的轉身朝著房門走去。
在屋外等候著的吳小衙差以為余娘子不在屋中,暫時出去了,也就端著水在外頭等候。
可這時屋子忽然打開,看到是余娘子,吳小衙差一愣:「我還以為余娘子不在屋中。」
虞瀅心裡尷尬,可也儘量讓自己平靜,嘴角微微一扯,笑道:「方才忙著照顧夫君,所以一時沒有回應。」
吳小衙差不疑有他,把水盆遞過去,問:「余娘子可還有什麼吩咐?」
虞瀅接過水盆,搖頭道:「沒有了,今晚麻煩吳衙差了。」
吳小衙差受寵若今的道:「一點也麻煩,能夠幫忙伏先生的忙,是我的榮幸。」
這吳小衙差言語之間儘是敬重,看來伏危今晚是真的出盡了風頭。
虞瀅讓吳小衙差去休息後,單手抱著水盆,把房門闔上。
轉身走回屋中時,方才還懵懵然的伏危卻已躺下,閉眸睡了過去。
虞瀅不禁一笑,隨而把水盆放在床旁的凳上,她在床沿坐下,拿著帕子沾水,擰得半干後給伏危擦臉,擦手。
相對比伏危醉酒後的好酒品,周知縣卻是截然不同的。
被衙差送回屋中的周知縣,在娘子的惱怒之下,愣是把兒子給親醒了。
周知縣抱著半睡半醒的兒子吧唧了一口,高興道:「我的好兒子哩,阿爹今日可算威風一回了!」
周娘子惱道:「哥兒本就認床,這剛睡著就被你這個醉鬼給鬧醒了。」
周知縣朝著自己的娘子咧嘴笑,放下兒子後就把娘子一把抱入懷中,又是朝著娘子的臉上吧唧了一口,滿是酒臭味,給周娘子嫌棄得用勁推他。
忍無可忍的周娘子威脅道:「你要是再不撒手,等你酒醒後,我讓你出去睡,讓衙門的人笑話你!」
周知縣被拿捏得死死的,只得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手,但臉上還是帶著笑意的。
終於可以呼吸的周娘子呼出了一口氣,念道:「瞧把你給高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今日撿了金子呢。」
周知縣笑了:「還真是撿了金子,但不是我撿到的,是那伏危撿了!」
周娘子疑惑道:「怎麼回事?」
周知縣把一旁揉著眼的兒子抱入懷中,說道:「武安縣那老頭想要看我,看玉縣的笑話,特意讓他的幕僚為難伏危,在大庭廣之下想借羞辱伏危來羞辱我,不成想反倒被伏危用實力羞辱了回去,到最後連太守都誇讚了伏危。」
武安縣與玉縣是臨縣,素來不和。
但礙於那武安縣的知縣做了十數年的知縣,比起他這個不過才到蒼梧郡三年的知縣來說,太守會偏向誰,不言而喻。
今日一出,周知縣算是出了一口氣。
興奮勁過後,僅僅五分醉的周知縣收斂醉意,輕拍著兒子的後背,說道:「趁著郡太守心情好,伏危竟敢提議讓我去求太守,讓其減免玉縣明年三成的賦稅,再承諾後年如數交付。」
每年玉縣的稅收是最晚交上去的,而且也是最差的。
若能減免三成賦稅,今年也能讓人緩一口氣。
周娘子一愣:「你去了?」
周知縣:「這麼好的機會,我自然是去的,我們玉縣每年都會缺少兩成,三成也不算過分,太守埋汰了我幾句,但到底是同意了。」
周娘子聞言,不禁笑道:「看來你確實是要重用那伏小郎君。」
周知縣點了點頭:「他是有些本事的,起碼比在玉縣閉塞了三年的我等來說,他知道更多。」
武陵郡到底是上郡,消息遠比這偏遠的蒼梧郡要來得靈通,朝中之事也比他們了解得多。
周娘子想了想,沉吟道:「你若重用那伏小郎君,我便多幫他娘子多一些。」
「也行。」
聊了一會,周娘子忽然想起:「今日那伏小郎君出了風頭,曾與他被抱錯的那位,會不會因此知曉伏小郎君在你底下做事,從而針對你?」
周知縣呼了一口氣,道:「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不過我本就是蒼梧郡的知縣,歸沈太守所管,再者伏危若能得沈太守賞識,也會被太守歸為自己人。到時即便那人知道伏危為我做事,可只要那武陵郡太守沒有出面,那人一出手,便是越界動沈太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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