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頁
從一回來時的瘦骨嶙峋,現在豐腴有餘,身體前頭虧空得厲害,便是再怎麼調養,其實都比不得尋常人的身體。
受孕的話,到底是有些許影響。
但過去的幾年,大兄大嫂比她和伏危還聚少離多,如今在皇城定居這麼久了,大嫂現在也不到三十的年紀,有孕似乎也是正常的。
虞瀅給大嫂把了脈,然後點了頭:「卻是是喜脈,但月份還比較小。」
溫杏聞言,頓時喜上眉梢。
虞瀅提醒:「但在現在國喪,正是敏感之前,先不要說出來。」
溫杏笑意淡了下來,點頭:「我省的。」
沉默了片刻後,溫杏隨即看向她,欲言又止,略有躊躇,半晌後才猶豫的開了口:「弟婦,我說你與二弟也成婚五載了,可是……二弟的原因,所以弟婦才沒懷上孕?」
虞瀅噎了一下,之前羅氏也是這麼懷疑的。大抵都是因為伏危先前傷了腿,所以才會給別人這種錯覺。
伏危還挺冤枉的。
這方面的冤枉,可不興。
虞瀅搖了搖頭,一如先前與羅氏說的說辭一樣,應:「先前世道不穩,所以才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溫杏暗自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問:「那過了這段時日,可有打算?」
虞瀅笑了笑:「順其自然吧。」
從屋子出來,伏震已然從書房出來,在堂屋候著,看到她出來,問了一下:「杏娘怎麼樣了?」
伏震雖然也忙碌,但也注意到妻子這段時日不太舒服,妻子只說是最近不大舒服,說找弟婦瞧一瞧。
虞瀅淡淡笑了一下,應:「前邊得好生養著。」
伏震愣了一下:「杏娘怎麼了?」
虞瀅笑著往裡頭瞧了眼,說:「大兄不如自己問大嫂吧。」
伏震見她臉上的神色輕鬆,鬆了一口氣,隨即入了屋內。
虞瀅回了屋子。
伏危也依舊回來了,坐在榻旁看著書。
虞瀅關上了門,坐到了他的身旁,話家常般道:「大嫂有喜了。」
伏危聞言,面色略一頓,從書中抬起視線,望向身旁的她。
虞瀅支著臉頰,略為疑惑說:「按理說,我身體沒病症,你身體也健朗,我這怎么半點動靜也沒有?」
從彭城回來,伏危便斷了藥,也沒有再用虞瀅做出來的腸衣,房事因伏危忙碌,雖不頻繁,但好歹也是三天一回。
現下從彭城到皇城也有小半年了,卻依舊沒有動靜。
伏危應:「我也不曉,這事便順其自然吧。」
孩子的事,伏危並沒有太過強求。
虞瀅也沒太多心情說這個事情,也只好順其自然,隨即問了皇后的崩逝的事。
「皇后怎會好好的就去了?」
伏危把書放到了一旁,說:「宮中消息封鎖嚴實,我也不大清楚。」
正說著話,有下人來稟,左丞差了人,請伏危過府一趟。
虞瀅微微蹙眉:「這個時辰來請你過府,為的是皇后崩逝的事」
伏危道:「皇后崩逝突然,恐會有心人會藉此機會暗中牽扯到景王身上,從而激到英王,左丞應是擔憂這點,才邀我過府一議,我還是去一趟吧。」
虞瀅起身,去衣架上取下了他的外氅。
「秋夜寒露重,把外氅穿上。」
伏危逕自套入寬袖,囑咐她:「我也不知什麼時候才回來,要是太晚了,你先歇著,別熬夜。」
虞瀅笑道:「我比你還知道顧忌身體。」
伏危卻是沒好氣朝她嘆了一口氣,先前她便熬得讓自己累倒了,倒是只會說比他還注意身體。
見他無奈的神色,虞瀅忙應:「我會的,會早些休息的。」
先前那段時日,他便是再忙,也會不厭其煩的每日督促她休息,他便是不再,也會讓婆母或大嫂督促她。
那段時日,虞瀅耳朵都快長繭子了。
伏危聽到她應下,這才離開。
左丞府中。
左丞見伏危到了,便開了口。
「皇后娘娘崩逝得忽然,有可能會被人利用嫁禍到景王的身上,是以請二位過來商議出法子,以絕後患。」
左丞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英王先前在豫章時就消沉過一段時日,難保顧家和擁護英王的大臣不會以此激起英王鬥志,讓英王與景王博弈。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伏危道:「顧家和大臣有心引導英王,便是我們如何撇清,英王相信的總歸是顧家。」
英王的性子,經過這三年,伏危也了解了一些。
不是驕奢淫逸,也不是殘暴的人,若是皇城幾代之後,是這樣的人當帝王,倒算得上仁君。
但手段和性子都不夠果斷,沒有周帝的那種說一不二的強悍氣勢。
在皇朝初立這個時候,諸侯尚未安分,此等性子還真的不適合,不怪周帝費盡心思來把英王身邊的顧家與皇后疏離開來。
只是,估計周帝的期望要落空了。
英王此等性子,正直喪母之痛,被顧家或是大臣有心誤導,哪怕景王再如何撇清,英王都會認定脫不了干係。
左丞聽了伏危的話,神色沉了沉:「不管如何,只能是見招拆招,等在皇后喪儀上,再作觀察。」
二人商議了小半宿,伏危回去的時候,雨又大了一些,秋風也更寒。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