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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瀅還是朝著她的身影喊道:「我是真去了衙門的,我現在也是與你說過了,到時官差上門也怪不了我了。」
有人聞言,半信半疑道:「余娘子,就算你真告了官,人家衙門也不會當一回事的,你也別折騰了,那翠蘭嬸就是這樣的人,這回就當是被狗咬了。」
一直沒有說話,看著六娘發揮的羅氏開了口,朝那人說道:「哪條狗敢咬我家六娘,看我打不死她!」
虞瀅聞言,差些憋不住笑了出來,但好在忍了下來,說道:「我也不是開玩笑的,衙門管不管也與我無關,我只要一個公道。」
說到這,再道:「大傢伙還是散了吧,趁著天色還早,回家再歇一歇。」
說罷,看回何叔何嬸:「何叔何嬸你們也不用擔心,那翠蘭嬸惡人自有人會磨她。」
何嬸見她看得開,也放下心了,說道:「別為這麼個長舌婦氣壞了自個的身子。」
虞瀅點頭:「我知道的。」
何叔看向羅氏,說:「要是翠蘭嬸再來鬧,直接拿掃帚打走就成。」
羅氏應聲:「她再來鬧事,我可不客氣了。」
眾人看了一場笑話後也就散去了,何叔何嬸也離開了。
人都走了,昨日做了許久針線活的虞瀅打了個哈欠,說:「別管翠蘭嬸了,今日沒什麼可忙活的,大兄大嫂回去再睡一會吧,明日也好養精蓄銳的幹活。」
這時伏安忽然道:「小嬸,要是翠蘭嬸下回再來,我也不會讓她再欺負你。」
有了個強壯的父親後,伏安似乎也不怕翠蘭嬸了。
虞瀅與他笑了笑:「好,下回你護著我。」
伏安重重地點了頭,拍著胸脯保證:「下回我保護小嬸!」
伏安又看向阿娘,說道:「我也會保護阿娘的!」
虞瀅暗道伏安這孩子無師自通的成了端水大師。
他在這個時候還不忘記阿娘,倒也是個好孩子。
幾人各回了各屋。
虞瀅也帶著困意回了屋,伏寧連忙迎了上來。她一把把小姑娘抱了起來,抱回了床上。
伏危看向她,問:「方才何嬸所言用耩褥草真的有用?」
虞瀅仔細回憶了一下耩褥草是什麼草藥,想了幾息後,才想起這是蒲公英的別名。
蒲公英屬於鹼性草藥,確實有止癢的功效。
因伏寧也在,虞瀅沒有明說,只是婉轉的說道:「何嬸說得沒錯,翠蘭嬸確實是中了蠍子草,也叫蕁麻的招,是可以用耩褥草來洗,洗個兩三遍就沒什麼問題了。」
最主要的是癢了兩三天,那滲透進皮膚的藥性也淡了,慢慢就不會再癢了,只是前面兩天折磨人而已。
與伏危解釋後,她復而爬回了床上,睏乏的說道:「翠蘭嬸口口聲聲說蹲大獄都無所謂,但她就是個欺軟怕硬,貪生怕死的,若真有衙差來了,莫說一百文了,就是兩百文她都會想辦法籌得起來。」
頓了頓,她又說:「聽何叔他們說孫家的銀子都拿捏在翠蘭嬸手中,而且孫家的家境在這陵水村也是除了里正家後的頭一份,一百文還是能拿得出來的,不過是要颳了她一層肉而已。」
這一百文,只當是給翠蘭嬸的教訓。
伏危知曉她也是斟酌過後才提出的一百文。
給人留一線,沒把人往死路上逼,這樣既然能敲打,也不至於弄出一個至死不休的仇人。
「此番之後,你倒也不用怕宵小……」伏危轉眸望過去,看到她閉眼又睡了過去後,便止住了聲音。
輕笑了笑後,拉上薄衾蓋在了她的身上。
她舟車勞頓了幾日,昨日還去了一趟雲縣,定是累的。
至於翠蘭嬸來尋麻煩,她似乎絲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能否為伏安和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真是個……
伏危望著她的臉,心中暗暗補充——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伏危望得失神,直至小侄女轉過頭,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望著自己的時候,伏危一默。
……
片息後,伏危才裝模作樣的收回了目光,與小侄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而後輕噓了一聲。
伏寧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轉回頭,窩進小嬸的懷中繼續酣睡。
第47章 四十七章
虞瀅睡了個回籠覺, 巳時才醒,這時伏寧早已經起來出去玩了。
她醒來時肩膀和脖子都有些酸痛,大概是因前些日子太累了, 現在忽然清閒下來後,身體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她自己給自己揉捏了一下,可怎麼揉都不方便。
伏危看出了她的不適,便把快要做好的帘子放到一旁,與她說:「我以前習武的時候,教習的師傅教過我如何給肩頸舒緩,你若不介意, 我幫你按一按。」
虞瀅自然不介意的應了, 但因伏危站不起來, 不好按肩膀, 她便把外邊的小木墩給搬了起來。
正坐下,院子外邊忽然傳來伏安興奮的喊聲:「小嬸小嬸, 衙差來了, 衙差來了!」
虞瀅剛坐下又站了起來,與伏危說道:「我去瞧一瞧。」
伏危看著她從屋中出去, 默默地放下了剛抬起的雙手。
再說虞瀅從屋中出來後, 讓伏安帶路, 與他一同去了孫家。
過了三日,伏安臉上的痕跡逐漸消去,只是被打的臉頰還有些腫脹, 但依舊擋不住他想要看翠蘭嬸遭殃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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