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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要繼續用伏危,還要重用。
伏危是一把極好的利刃,能殺敵也能用來自保。
伏危面色平靜地從主帳中出來,尋了伏震,與其商量後,挑了十個人出來,一同找機會潛入蒼梧城。
在從豫章返回蒼梧,也就是與虞瀅在蒼梧城相遇的那一次,伏危就已經開始暗中勘查蒼梧城。
再說洛侍衛長因在沈太守棄城逃跑時,因虞瀅的話而拖延了離開的時間,陰差陽錯得了沈太守的重用。
在伏危分析之下,繼續留在沈太守身邊,如今已升了職,成了巡邏校尉。
伏危回到玉縣交接政務之時,與其一直都有聯繫。
伏危與洛侍衛長直言,沈太守此人只有在有性命之憂之時才會上進一二,但當太平後又是只會安於現狀,不求上進。
沈太守繼續留在蒼梧,他也只能待在此地,便是往上再升也是個掌千人的下郡都尉。
而沈太守有其效忠的勢力,不妨也為自己謀求一條出路。
豫章周家家底雄厚,若是群雄而起,也是有爭逐的本事在。
離開蒼梧,官至上品,蔭庇子孫後代,不妨一試。
洛侍衛長在知道沈太守棄城逃跑之時,已經對其死了心,再說忠心也屬實好笑。
伏危能與他這麼說,便是有十成的把握洛侍衛長會選擇幫他。
伏危也猜到洛侍衛長先前只知沈太守背後有靠山卻不知是豫章周家。
再到周家來攻打之時,他見太守鎮定,也不再有棄城逃跑的心思,必然能猜得出來沈太守為誰效力了。
即便知道也無妨,就算同為一主,也不是一條心,榮華富貴不過是各憑本事罷了。
留洛侍衛長在沈太守身邊,也能隨時知道沈太守是否有二心。
先前的洛侍衛長,也就是現在的巡邏校尉。
因沈太守信任,護城渠便是他帶人去挖的,依伏危去豫章時留下訊息所辦,留了一條入城暗道。
正是他巡邏值夜之時,尋常也有的鷓鴣聲,今日卻是三長兩短,他聽出了端倪,支開了巡邏的人後,他則去密道領人。
伏危等十人趁著夜色從密道中出來。
他道:「你們只有半個時辰時間,半個時辰後換值,我很難再給你們打掩護。」
伏危點了頭:「半個時辰,夠了。」
他轉頭吩咐:「伏震與我一塊,其他人按照我安排好的計劃行動。」
眾人立刻分頭行動,唯有伏危與伏震趁夜往太守府而去。
幾次出入太守府,再有曾為侍衛長的洛校尉提供的地圖和守衛部署圖,伏危輕而易舉地就進入了太守府。
沈太守睡不著,也不再沉迷女色,而是在琢磨著這周家兵何時才會退兵。
同時也在觀察著這嶺南的地勢沙盤,為周家萬一出爾反爾而做準備。
窗戶忽然打開,嚇了他一跳。
他轉頭看了一眼,並未看到有人,只有一陣風吹入,也就沒有多疑,繼續觀察沙盤,是不是挪動一下旗子。
但太久沒動腦了,時下確實怎麼挪這旗子都覺得是死路一條。
「置之死地而後生。」
忽然有一隻手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拿起了紅色的一幟旗子,直接往蒼梧城外那標有「周」字的藍色旗子一撞,藍色旗子被撞倒在沙盤之中。
清朗嗓音落入耳中,沈太守瞳孔驀然一縮,震驚地抬眼看向面前蒙面的男人。
對上了那雙噙著笑意的眼神。
眼中是那熟悉的處變不驚與淡然從容。
幾乎一瞬間,沈太守脫口而出:「伏危!」
伏危把蒙面巾取下,朝著沈太守彎唇一笑,笑意溫潤無害。
沈太守可不敢再輕視眼前的年輕人,看似無害之下不知又多重的城府。
沈太守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微微眯眼:「兩軍交戰,你來做什麼?」
話一頓,隨即瞪眼道:「不對,城外有護城渠,城門緊閉,太守府森嚴,你、你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伏危笑了笑:「我怎麼進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周郎將讓我轉交一樣東西給大人。」
沈太守一愣,不確定伏危是否知道他為周家效力事情,便試探道:「周毅讓你來送東西,還是讓你來送命,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伏危聞言,忽然輕笑出聲:「若是來送命,我怎敢來?」
說著,手往衣襟內探去。
沈太守見他一動,便暗自戒備了起來,手摸向了腰間的佩刀。
自開戰後,他幾乎是刃不離身。
伏危瞧到了沈太守的動作,繼續把手指大小的竹筒取出,放在了沙盤上:「竹筒中有信,太守大人看了就該明白了。」
沈太守皺眉看了眼竹筒,猶豫片刻後,取出一條帕子,一手握著刀柄,目光直直盯著伏危,一手則用帕子包著竹簡拿了起來。
拿起竹簡後,才就著帕子把竹簡打開,拿出信紙後扔了竹簡。
因拿著帕子,展開紙條的動作很是笨拙,好半晌才展開。
相比沈太守的戰戰兢兢,伏危便顯得從容得多了,他看了眼沙盤中被自己擊倒的旗子,語聲輕緩:「出其不意,方能占據上風。」
沈太守聞言,皺眉看了眼他。
神神秘秘,也不知這伏危什麼意思,總該不會讓他出其不意地攻打周家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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