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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夥,他敢說白秋帆禮儀不如小學生!
謝金湖當場就惱了:「聽說你父親是大學教授?這麼好的師德竟也沒把你教好,你不僅丟你父親的臉,你還辜負了那麼多喜歡你的粉絲……」
眼看兩人要打起來,白江山猛地一拍桌子:「謝金湖,好像沒人請你來吧?讓你坐主桌是溫總的好意,既然你不領情,我找人現在就送你回去。」
頓時,謝金湖臉色就是一白。
真是被白栩氣糊塗了,她竟然忘了此番前來的目的!
白秋帆在溫泉山莊的酒會上碰了釘子,她要是再抓不住白家這棵大樹,白秋帆就真的完了!
她牙齒咬得咯咯響,好半天才故作埋怨地嘆了口氣:「你以為我很想來嗎,還不是帆帆惦記白栩生日,非要來。他們從小就要好,一個屋裡睡覺,一張桌子上寫作業,年少時的友誼能走到現在不容易,日後回想起來,這些都是他們人生中一筆不小的財富。」
她很不情願似地,拉著白秋帆重新坐下。
白栩氣樂了。一個屋裡睡覺,白秋帆睡床他打地鋪;一張桌子上寫作業,白秋帆玩手機他寫兩份作業。
當年就是被謝金湖一番大道理哄得暈頭轉向,才會把白秋帆當成最好的朋友。
現在嘛……
白栩笑眯眯地踢了白江山一腳。
白江山早就不待見謝金湖,什麼玩意兒,也敢攛掇他老婆搞事情!
白江山冷冷道:「主桌你就別坐了,帶你兒子去末席吧。」
德叔趕忙在末席加了兩張椅子。
末席能幹啥?連直播間的鏡頭都蹭不到!
謝金湖不想去,放低姿態喊溫清妍:「清妍……」
溫清妍不理她,腦袋扭到一邊去,明顯被她那番話傷到了。
白秋帆怕她又鬧起來,趕忙按著她:「媽,別說了,我們過去吧。」
「等等哦。」白瑭一個箭步躥到謝金湖面前,理理頭髮,挺起小胸膛,「窩們之間的比賽呢?」
謝金湖:「……啥?」
媽的,欺人太甚!
她不惜得罪溫清妍也要鬧起來,為的就是躲過這場比賽。溫清妍到底怎麼教兒子的啊,一個比一個可惡!
白栩翻看平板里的禮物清單,笑眯眯念道:「白秋帆送了我一束長壽花,裡面夾了一張花店手寫的賀卡,嘖嘖,還不如陸憨憨呢,陸憨憨送了我一套高檔釣魚玩具。」
被點名的陸憨憨立即驕傲地挺起胸膛。
白栩繼續劃拉平板,「謝老師,你一分錢沒出啊!這可不是尊重人的做法,怎麼也得給我表演個節目吧。」
郁明誠趕緊幫腔:「說的對。我和郁立都是各送各的禮物。你們兩個人就送一束50塊錢的花,怎麼好意思來吃席?」
謝金湖牙齒磨得咯咯響。
誰家孩子過生日,敢問老師要禮物的?老師能出席就已經不錯了!
白秋帆屈辱得握緊拳頭:「白栩,我媽媽怎麼也是你的長輩……」
話音沒落,陸憨憨昂起天真的小腦袋:「我爺爺送了白栩哥哥一個古董懷表哦。」
白秋帆:「……」
他媽再是長輩,能長得過白家老爺子?
說話間,白栩用平板調出了一道小學奧賽題:「就這道吧,小學題,謝老師教高中的,肯定沒問題!德叔,按下投影。」
「好的大少爺。」
當著外人的面,德叔一口一個大少爺,把白白栩捧得高高的。
他用遙控按開投影,一道小學奧賽題出現在眾人眼前。
全場直呼好傢夥,白栩還真敢給謝金湖做小學題。
這道題對幼兒園白瑭來說,超標了,對高中老師謝金湖來說,似乎又不夠看。兩人實力相差懸殊,根本沒有可比性。
可誰想做學術研究啊,不就圖個樂子麼。
直播間彈幕熱火朝天地討論起來:
【6,一個敢出題,一個敢做,我押一根辣條,這局肯定瑭瑭贏!】
【瑭瑭是聰明啦,不過這是奧賽題,謝老師教高中的,不可能會輸啦】
【厲害還是我栩哥,我現在看到高中老師就發怵,別說逼她做題了,我招呼都不敢打!】
【反向操作,可以的!這老師口才確實不錯,我要是腦子不清醒,肯定就被帶偏了】
【她可真會PUA,老師在身份上有天然的優勢,不管她說什麼,學生肯定會聽,信她就完蛋了!】
【真想不到,白秋帆媽媽竟是這麼個玩意兒,難怪他上綜藝帶經紀人也不帶他媽】
【別吵我看畫面啦,白瑭做題好快呀,他真的只有五歲嗎?】
這道題好巧不巧,就是白栩買給他的題冊里有的,他記憶超群,連個嗑巴都不打就把解題步驟默寫了出來。
反觀謝金湖,她還在審題!
她是教高中的,又不是教小學。
高中的邏輯是1+1=2,而小學邏輯則是:小明有一塊鍾,鐘錶上1+1=61。
讓謝金湖做小學題,屬於專業不對口,她和那些學歷不高的大老闆沒什麼不同。
眾人看她的眼神不禁變得輕謾起來。
不到兩分鐘,白瑭砰砰拍打小胸脯:「嘟嘟做完啦!」
沒錯,這題是他握著嘟嘟的爪子寫的。
水汪汪的兔子眼含笑望著謝金湖只寫了一個「解」字的卷面,諷刺意味不要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