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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瑭立馬閉嘴,不想和臭餓叔說話了。
會議由白滿奚主持,先對白栩哥倆進行一番慰問,又問他和路聽轍的進展。
白栩一一回答後,老爺子神色一斂,艾特了白江河,「白江河,剛才瑭瑭的問題,你怎麼不回答!」
白江河臉頰就是一抽。
回答是不可能回答的。
那天闖禍後他一直不敢回白家,後來看到白江山被毆打的消息,更是嚇得當場出國。
現在白滿奚把該收拾的人都收拾了個遍,就差他這個漏網之魚了。
白江河右眼皮直抽搐,「栩兒,你對路聽轍還滿意不?不滿意二叔再給你介紹幾個,你喜歡什麼樣的,國內的,外國的?對那方面有什麼要求沒有?……」
越說越不像話,白滿奚的臉黑成鍋底。
白江河開始胡言亂語,「你們在國內挺好的?我在國外也還不錯,爸你看這邊的影樓,背景多白呀……」
白滿奚懶得理他,直接吩咐,「高助理,去查一下他最近的機票和住宿記錄。」
高助理在角落裡應了聲,正要去辦,就見白江河那邊的鏡頭裡出現一個黑乎乎,毛茸茸的傢伙。
白瑭眼神暴亮:「哇!」
高助理倒是淡定,「白董,白江河在南極,我現在就去抓人。」
白江河:「……」
什麼時候一隻企鵝亂入鏡頭!
剛想說這是影樓的吉祥物,就見白滿奚站了起來,「不用,我親自去。」
白江河:「嘶!」
白江山那被打斷腿的疼痛似乎轉移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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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家雞飛狗跳開家庭會議時,白秋帆也在和謝金湖打電話。
「……你表哥也是被矇騙了,詐騙罪名不成立,下午已經被放出來了。現在的問題是,郁明誠要他賠錢,可他哪有那麼多錢!」謝金湖憂心忡忡地說,「剛才看直播,知道你內定的角色飛了,他當場氣得吐了血。兒子,這麼些年我算是看出來了,只有表哥對你才是真心的。」
母子二人沉默一陣。
謝金湖咬咬牙,面目變得猙獰起來,「真沒想到白栩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他還敢跟你搶路聽轍?兒子,照片評選絕對不能讓他拿第一,你拍的是哪張,讓你表哥找人去運作一番。」
「光是照片頂什麼用,他把路哥的魂都勾走了!」想到從觀光台回來時,白栩搭著路聽轍肩膀的畫面,白秋帆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謝金湖眼底滿是心疼:「許畫畫幹什麼吃的,就這麼看著你被欺負!」
白秋帆瞥了眼安靜如雞的許畫畫,沒好氣把手機丟過去,「你跟她說吧,她翅膀硬得很,我管不住。」
說完,他就使性子去了衛生間,氣得謝金湖看許畫畫愈發不順眼。
「畫畫,按說你媽媽只是你秋帆哥哥爸爸的學生,我犯不著為你們家的事忙碌奔波,但我見你聰明伶俐,有心幫你,結果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你要知道,你在節目組的身份很敏感,你並不是帆帆的親妹妹,一旦被人知道了,你在娛樂圈就臭了。你不是想拍電影嗎?不是想當大明星嗎?那你就只能有帆帆一個哥哥,你必須無條件地讓著他,保護他,知道嗎?」
不容置喙的語氣,帶著訓導主任般的威嚴,直把許畫畫說得羞愧難當,抬不起頭來。
「知道了。謝老師,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
謝金湖這才緩一緩神色,「知道錯就好,你還小,允許你有犯錯的機會,但下不為例。現在你拿紙筆來,按我說的去做。畫畫,你記住,這次要是再做不好,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許畫畫頓時心慌,含著眼淚道:「我一定好好做,謝老師,你說吧,我都聽你的。」
「這才是乖孩子。」謝金湖誇了她幾句,進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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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熱得反常。
牛沖天早早就把大家召集起來,拿起小喇叭宣布:「今天我們的任務是:出海!」
「嗚哇!」話音落地,小朋友們一陣歡呼。
郁立迫不及待舉起小手手,「我們不就在海上咯,還要怎麼出海?」
牛沖天笑眯眯看向他,「你這麼說也對,我們是在海中的大島上。但今天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離島,距離小喵島70海里,那裡更靠近南方,風光秀美,曾經是某個富商的私人島嶼。後來富商沒落,那裡就開發成了旅遊景區,不僅有奇詭的懸崖峭壁、沙灘溶洞,還有度假村和兒童樂園喲。」
「哇,兒童樂園!」
一陣驚呼。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小糰子們急得跺起小腳腳,「快走快走,從哪裡上船呀?」
「先別慌,每個人把救生衣穿好。」牛沖天給大家分發救生衣,然後帶領大家向碼頭走去。
前往離島乘坐的是快船,螺旋推起波浪,逆風而行。
小朋友們興奮地在船艙里鑽來鑽去,玩累了,又趴在船舷看水下的魚群。
一群飛魚躍出水面,從快船上方掠過,又從另一面墜入深海,神奇的景象令大傢伙紛紛鼓掌,驚嘆不已。
明晃晃的太陽直射海面,熱得人直冒汗。
「今天天氣真怪,比昨天起碼高了十度。」裴海葉一邊嘟囔,一邊脫下外套。
路聽轍靠在船舷玩手機,聞言插話道:「有股小颱風今晚要從離島以南一百海里的洋面經過,天熱是正常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