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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菊花八成是沖自己來的,誰這麼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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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氣氛異常沉重。
直播開始前,白江山把所有嘉賓包括牛沖天都叫到了飯桌前,嗓音冷得發沉。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上,鄙人開門時在門口發現了一堆祭品。究竟是誰惡意詛咒我白某人,你我心裡都有數,我給你留點臉面,不在此處點名。」
一邊說,犀利的目光一邊划過謝牧遙和白秋帆。
兩人:「?」
大傢伙面面相覷,眼裡不約而同流露出驚愕之色。
牛沖天拍案而起:「竟有這種事?白總,這實在太過分了,你沒必要為對方遮掩。你放心,我作為導演,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是啊,白叔,放祭品也太噁心了。你完全不用給他留情面!」裴海葉跟著幫腔。
其他人紛紛附和。
「祭品是什麼呀?」陸憨憨悄悄拉著白瑭問。
白瑭皺起小眉頭:「就系菊花和小柑橘。」
「有柑橘?!」聽到吃的,陸憨憨眼睛一亮,隨後神色又是一凜,忿忿道,「哼,這人只送給白叔叔吃,不給我們,確實很過分!」
白瑭:「……」
算了,五歲和三歲半之間也有代溝。
他默默夾了個包子堵住陸憨憨的嘴。
陸且張張嘴,似乎想說什麼,結果同樣被聞澤用核桃包捂嘴:「少說話,多吃點,你看你腦幹缺失成這樣。」
陸且:「…………」
白江山朝牛沖天擺擺手:「不用了,看在他叫我這幾天乾爹的份上,我不想追究。」
眾人:「……」
眾人:「!!!」
說好的不追究呢?
忿忿的目光齊唰唰向白秋帆嶄去。
白秋帆睜大水汪汪的眼睛,茫然看向謝牧遙,後者也是一臉懵逼。
白秋帆淚水一下就涌了出來,「乾爹,我……」
白江山擺擺手:「我說了不追究,就不追究。」
白秋帆:「……不是,我……嗚嗚嗚。」
他委屈得不行,用手捂住嘴,說了聲「抱歉」就向洗手間衝去。
謝牧遙趕忙跑去安慰他。
剩下其他人面如死灰。
牛沖天倒抽涼氣,不得不感嘆,首富爸爸不愧是首富爸爸,這要是開直播,白秋帆不得被網暴死。
所以說,白江山確實是不打算追究,一沒指名道姓,二也沒給小鞋穿,仁至義盡了屬於是。
可話說成那樣,就差沒指著白秋帆鼻子扒皮了,且不說這事究竟是不是白秋帆做的,只要白江山認定了他,他以後在節目組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牛沖天心中對白江山豎起大拇指,態度恭敬了幾分:「白董,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開直播了?」
「開吧。」白江山大手一揮,聲音沉沉又說,「不過考慮到安全問題,我要找幾個保鏢,你們沒意見吧?」
祭品都送到他頭上了,誰敢有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大傢伙連連擺手。
白江山本來也沒想徵得他們同意,見眾人識趣,便也不多說,拿起手機吩咐道:「讓他們進來吧。」
登時便有四五名牛高馬大的保鏢走進來,默不作聲地站到了白氏父子身後。
其中有一名穿白大褂的醫生,身材和保鏢比起來毫不遜色,健壯的肌肉幾乎快把襯衫撐破。
他走到白栩身邊,彎腰詢問:「大少爺今天傷口還疼嗎?」
白栩愣了愣:「啊?……還好吧,不疼。」
醫生點點頭,自然地拿起公筷,往他盤裡放了一個叉燒包。
「您現在這種情況需要忌口,儘量減少劇烈運動。這幾天由我照顧您的飲食起居,您看可以嗎?」
白栩斜眼瞅瞅白江山,後者笑得一臉燦爛:「嘿嘿。」
白栩收回目光。
有人照顧當然好,從今天起,他要當個嬌滴滴的小玫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只是這醫生看著一臉嚴肅,錄綜藝恐怕不太行,他得先面試。
他用手托著下巴,淺笑著點點頭:「可以呀。我想吃個小朋友。」
「……」
恰在此時,直播間連通,觀眾紛紛跪了:
【啊這,小朋友是什麼梗嗎?】
【可惡,我漏掉了什麼劇情,有沒有人說下】
【窩幾道!小朋友是一種當地美食,就是將五歲以下的小朋友用麵粉包裹,撒上芝麻、海苔、孜然,小火慢燉五分鐘……對不起,我編不下去了嗚嗚嗚】
不僅觀眾驚呆,現場小朋友也紛紛捧著臉頰驚呼:「貓貓咪呀!」
白瑭反應最快,立馬躲到嘟嘟身後:「嘟嘟,角色互換,從現在起泥就是全世界最可愛的瑭瑭小朋友啦!」
嘟嘟:「……」
總覺得笑容有些勉強呢。
郁立左右看看,突然急中生智,抓起一瓶胡椒粉唰唰往自己頭上倒:「白栩哥哥,我很辣哦,不好吃,你、你放過我吧嗚嗚嗚!」
他爹郁光海在旁邊默默捂臉,這孩子智商沒救了。
然而許畫畫和裴依依卻從郁立身上受到了啟發,竟然有學有樣,一個往手心倒芥末醬,另一個倒番茄醬。
陸憨憨坐在兒童椅里,緊張地晃蕩小短腿。
只剩下他一個可愛的小朋友了,嗚嗚嗚,白栩哥哥要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