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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死吧!媽的,帆帆還跑去安慰郁明誠,看得我火大,帆帆真是太善良了!】
【什麼事都往鬱郁身上推嗎?某些水軍什麼成分不用我說吧!】
【但凡看過直播都說不出這種話,明明是你家螺螄帆要上廁所,哭唧唧地求我們鬱郁幫忙。我們鬱郁一再強調不會做飯,結果螺螄帆說什麼?火都生起來了,他不敢熄,非要我們鬱郁炒菜。現在出事了,他倒好,兩手一甩撇得一乾二淨,倒讓我們鬱郁背黑鍋!】
【螺螄帆又蠢又壞,直播時鏡頭甩了下,你們去看,6點28分,他從廁所出來,跑到邊上補妝去了!】
【補妝怎麼了,本來就是錄節目,還不許人家補妝?】
很快郁明誠和白秋帆的粉絲互掐了起來。
白秋帆粉絲戰鬥力一向強悍,又有水軍造勢,很快帶起一波節奏,引得全網都來炮轟郁明誠。而郁明誠的粉絲也不弱,將當時的視頻截取下來,在各大平台進行轉發。
不過短短几個小時,事態就一發不可收拾,衝上各大平台的熱
搜榜。
不斷有人喊話節目組,要求封殺郁明誠,一些過激的網友還揚言要往節目組寄刀片。
考慮到安全問題,謝牧遙提議,大家今晚最好都住在一起,免得落單被激進的黑粉盯上。
牛沖天只得和陸且商量,讓大家都搬進小碉樓。
「我要住最好的房間。」一進門,白栩立即蠻橫地宣布。
「這不是必須的嗎,兒子,你別動,別碰到傷口,爸爸抱你去。」白江山熟門熟路地抱起兒子,蹬蹬蹬往樓上走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白栩傷的是腿,走不了路呢。
白瑭小老弟巴巴跟在後頭,不時給白栩遞吃的。
一家三口很快消失在樓梯口,剩下大家敢怒不敢言。
好一會,謝牧遙才嗤笑著問聞澤:「哥,小碉樓不是用你們積分兌的嗎,我怎麼感覺白栩更像主人?」
聞澤笑笑不說話,還能怎麼著,不都是陸且自作自受?
白江山把白栩抱進房間,放到床上,白瑭趕忙拿來拖鞋幫哥哥換上。
正在這時,溫清妍的視頻電話打到了白江山這裡。
「老公,你沒事吧?」她神色匆忙,面露擔憂,似乎剛從一個聚會中抽身。
白江山呵呵一笑:「沒事,這有啥。就是白栩出了點意外,受了點小傷。」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溫清妍自動忽略後一句,從鏡頭裡和白瑭打了招呼,又憂心忡忡地說,「老公,還好你沒事。你是不知道,到目前為止,我接到了上百個電話,都是關心這場火災的。我真是後怕,你要是出什麼事,咱家股價可怎麼辦。」
白江山笑著安慰她:「我這不是沒事嘛,你別皺眉頭了,笑一個吧。」
「我笑不出來。」溫清妍沒好氣瞪他,「你好端端的,早上幹嘛給帆帆那孩子難堪,要不然,也鬧不出這麼多事來。」
白江山笑容一僵:「……啊?」
溫清妍:「他本來就叫我乾媽的,叫你一聲乾爹有錯嗎?你當眾讓他下不來台,他又是公眾人物,你讓他以後怎麼在娛樂圈立足?要不是為了討好你,今天這場火就不會發生。老公,你對他好點吧。」
「這還是我的錯咯?」白江山徹底笑不出來了。
「我沒說是你的錯。」溫清妍完全不在意白江山的臉色,她被寵慣了,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老公,我這幾天看著直播,就覺得你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你多會為人處世,從不當眾給人難堪,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這幾天都在看直播?」
溫清妍點點頭,容色憂慮。
白江山卻倒抽一口涼氣,差點沒厥過去。
「你看直播還不知道我怎麼了嗎!」白江山陡然拔高音量。
所有人被他吼得一靜。
白栩倚在床頭,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過去,溫清妍也會時不時在白江山面前提起白秋帆,但白江山壓根兒不放在心上。他每天那麼忙,怎麼會關心一個八竿打不著的陌生人。
可如今,這陌生人和自己有了交集,還整天算計著從他身上拉扒好處,白江山再聽見這些話,自然怎麼都不順耳。
他犀利的目光審視著溫清妍:「你是不是又去見那個誰了?」
「什麼那個誰,跟你說了多少次,人家有名有姓,叫謝金湖,是我的好閨蜜。」溫清妍脾氣也上來了,尖聲道,「人家是老師,說的話有道理,我當然要和她常聯繫。老公,這事本來就是你們辦得不好。行了,你也別跟我吼,我已經通知公關部門,以公司名義發聲明,證明你早上說的是氣話。你放心吧,公關部是專業,不會給公司造成任何影響。」
旁聽的白栩再也沒忍住,噗地笑出來。
溫清妍眉毛一皺:「你又怎麼了!」
「我沒事,你們繼續。」白栩憋著笑從床上爬起來,朝白瑭勾勾手指,哥倆一塊蹦蹦跳跳離開了房間。
關門的瞬間,還能聽見溫清妍氣急敗壞的聲音:「你看看他,這幾天你就是這麼教的。我看他比你更像爹!」
兩口子如何吵白栩懶得理會,他只知道,白氏的公關部門水平一流,自然不會明著打臉白江山。那份聲明想必寫得模稜兩可,既滿足溫清妍的要求,又給足白江山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