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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江山的兒子,他憑什麼看不上!」白江山好歹是參加過綜藝的人,底氣十足,「我還真就告訴你,陸且對我兒子好著呢,心裡指不定怎麼喜歡。不信你問陸憨憨!」
突然被點名的陸憨憨:「……嗚哇!」
驚恐jpg!三歲半沒見過這種大場面呀,他忙忙躲到白瑭身後,只敢露出一隻怯生生的眼睛。
被這麼一打岔,白滿奚的怒火平息不少,「你們說的都不算,得要栩兒自己喜歡。我現在鄭重告訴你們,我白滿奚的孫子,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道德綁架,他有自己做主的權利。你們要是不服氣,大可以試試我這根文明杖!」
他把手杖掄得呼呼響,全場沒人敢吭聲。
不少人心底譁然,白家的背景真是厲害,娛樂圈兩大頂流隨便挑。
白秋帆站在人群後,羨慕妒忌又憤慨,渾身都在顫抖。
白滿奚期待地問白栩:「你自己有喜歡的嗎,別怕,大聲說出來,你是想找個沒把的外星人,爺爺都能給弄來!」
白栩心裡滿滿的感動,他很久沒被人如此珍視了,爺爺回來真好。
帶著一絲小小的報復,他戲謔地看著白秋帆,抽走了路聽轍的照片。
「我沒有喜歡的人,不過可以先接觸看看。」
溫清妍鬆了口氣:「好好好,路家也是這個意思,明天就去見,媽媽給你安排!」
這才有點當媽的樣子!白滿奚難得給了溫清妍一個好臉。
溫清妍如釋重負,「爸,你看大家飯還沒吃幾口呢,讓阿德收拾收拾,重新開席吧。」
「嗯。」白滿奚點點頭,大馬金刀地在椅子裡坐下,文明杖牢牢握在手中,不怒自威。
德叔叫來傭人,麻利地收拾起來。
白秋帆一個箭步躥到白栩跟前,牙齒咯咯作響:「白栩,我、我有話跟你說。」
他想把白栩拽到一邊,但白栩掙脫了他:「有什麼事,就在這兒說吧。」
「這、這裡說?」白秋帆蹙眉環顧四周,白滿奚鋒利的目光有如實質,壓得他喘不上氣。
但這些話他必須說!
他深吸一口氣:「你不可以去見路聽轍。」
「嗯,為什麼呢?」
白栩好笑地看著他,敢情爺爺那番話白說了。
白秋帆渾身顫抖,卻還是倔強地挺直腰板,露出屈辱的神情,「因為我喜歡他,從高中時起就喜歡他,我喜歡了他整整五年!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麼可以……」
「就因為我知道,所以才要去啊。」白栩拖長音調,露出散漫的笑意。
「你、你說什麼?」白秋帆瞪大眼睛,仿佛不認識白栩一般,「你又不是非他不可,以你的家世,什麼樣的人找不到。你去喜歡陸且吧,你們不是還一起拍了MV嗎?你別跟我搶好不好,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唯獨路聽轍不行!」
他說著哭出來,小鹿般倉皇的眼睛裡水霧迷濛,「白栩,我們是朋友啊,你忘了以前住在我家裡的日子了嗎,我們那麼要好,你怎麼可搶朋友喜歡的人。」
「我們很要好嗎?」白栩眸色冷了幾分。
白秋帆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拼命點頭,「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永遠都不會忘,冬天的早晨,我起不來床,是你幫我去買早餐,哄我起床,還幫我穿鞋。爬山那次,我走不動了,也是你背著我下山。還有,還有……」
「砰!」話沒說完,後背重重地挨了一記悶棍。
白滿奚怒不可遏,一腳把他踹翻在地,「我剛才說的話你是沒聽見還是聾了?我白滿奚的孫子,想見誰就見誰!你個上不得台面兒的玩意兒,你這是處朋友呢,還是找傭人?」
砰砰砰!文明杖不留情面地朝白秋帆後背敲去。
「你剛剛說什麼,你拿我孫子當狗使喚?哄你起床?幫你穿鞋?背你下山?你個有爹生沒娘養的玩意兒,你也配!」
每說一個字,手杖就重重落下。
白秋帆被打得滿地打滾,忽然喉嚨一甜,慪出一口心頭血。
「帆帆!」謝金湖目眥欲裂,一把奪下白滿奚的文明杖,「個老不死的,敢打我兒子!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就不信你能隻手遮天!」
她顫抖去拿手機。
誰知110還沒撥出去,後背突然被人踹了一腳,整個人飛撲出去,手機落在地上,被劉鑫浩用一個花盆砸碎了。
「今天這事誰也不許說出去!老爺子是長輩,打我們是為我們好,誰要是不服氣,大可回家告狀去!」
能站在這裡的人,家裡和白滿奚多少都有些往來,這事要是傳回去,家裡不會覺得他們委屈,只會說白滿奚打得好,根本鬧不到報警的地步。
退一萬步說,即便報警,他們又能得到什麼?股價大跌?公司破產?
和幾千幾億的財產比起來,謝金湖那點委屈算個屁。
大家紛紛移開目光,「是啊是啊,謝老師,你自己聽聽,你兒子說的那叫人話嗎?哪有朋友之間這樣相處的,現在是你兒子喜歡路聽轍,又不是路聽轍喜歡你兒子!」
謝金湖氣個半死。
「白栩是寶貝,我兒子也是我的寶貝!你們打人還有理了?溫清妍,你是不是我朋友,就這麼看著我們寡母受欺負!」
溫清妍陡然被點名,生怕老爺子的手杖又落下來,趕忙往白江山身後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