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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栩老師,我記住你了!」他瞪著白栩,隨手抓了把堅果,仿佛把它們當成白栩,咬得咔咔直響。
白栩笑眯眯:「不用記住我,記住給我車票就行。」
哼,車票嗎?他還偏就不給了!圓滾滾的牛導果斷將車票往衣兜里一插,轉身就走。
忽然肩膀一沉,白栩抓著白瑭的粉紅兔,用力按住他。
「牛導,看你一直吃堅果,記性不太好吧?」
牛沖天:「……」
剛要發火,白栩緊接著補充:「嘟嘟問道。」
兩句話連一起:「『牛導,看你一直吃堅果,記性不太好吧?』嘟嘟問道。」
沒毛病,是個會講笑話的。
牛沖天噎了一口,只好把車票給他,同時提出:「不行,拿你的兩樣零食來換!」
「闊以。」白栩毫不猶豫地拉開自己的背包。
牛沖天趕忙探頭往裡瞧,嗬,牛肉乾、花生、薯片、無花果……
別說,這包可比他的小腰包大多了,光薯片就裝了三包!還有無花果,牛沖天自打上初中就沒再吃過這玩意兒,想著那味道,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一時竟不知該先寵幸哪一個!
牛沖天選擇困難症發作,艱難地在肚皮上蹭蹭手,誰知白栩搶先掏出了兩顆五香葵花籽。
「給!」
牛沖天呆住。
白栩:「夠嗎?不夠還有。」說著,又大方塞了一顆。
這回牛沖天傻了。
「白栩老師,我真的記住你了!」
-
牛沖天黑著臉將剩下的車票分給大家,向檢票口走去。
排隊的人挺多,大伙兒用口罩遮住臉,排在隊伍最末。
郁明誠拿著自己的車票說道:「看來要在火車上過夜了,導演給我們的是臥鋪票。我和郁立在C1和C2,有誰和我們一個車廂的嗎?」
「我,我!」裴海葉趕忙也拿出自己的票,「我和我妹在C3和C4,跟你們一個車廂。」
白秋帆聞言也探頭看了看白栩的,笑道:「一個車廂四個床位,哥,我們在一起。真好,旅途不會無聊了。」
白栩淡淡「嗯」了聲,沒接話。
白秋帆眼珠轉轉,望向人群最後的陸且,抿了下唇:「我們都在一起,那天王豈不是被分開了?不太好吧……哥,要不你和他換換?」
順著白秋帆的目光,白栩回頭打量了陸且一會。
男人站在那裡,全副武裝,裹得很難看出本來面目,但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氣遮不住,來往的路人仍然頻頻回頭,用手機偷偷拍他。
察覺到白栩的目光,他隨意往這邊投來一瞥,目光平靜,看不出情緒,卻意外地讓人貪戀,想要再多看一眼。
曾經有雜誌斷言,任何人都無法與天王對視七秒,他的眼神有種獨特的魅力,看久了,會讓人淪陷,情不自禁地愛上他。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世上誰不愛天王呢?
白栩舌尖頂了頂上齶,開始思考:原文中路聽轍的位置被陸且替換,那麼主角攻的身份,是不是也會由陸且頂替呢?
文中提及陸且的地方不多,只說他是娛樂圈難得一見的奇才,無論寫歌、唱跳還是演技都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他15歲出道,短短几年便走完常人一生都無法走完的路。故事的最後,陸且功成名就宣布退圈,親手將「天王」的桂冠戴到了白秋帆頭上。
要是這兩人組CP,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白栩朝白秋帆甜甜一笑:「可以呀,你去問吧。」
「我?」白秋帆一怔,他有心,可沒膽,怎麼好意思主動去問天王。誰都知道天王粉絲多,凡是試圖碰瓷天王的人最後都被捶死了,他雖然沒有壞心,可是……
他噘了噘嘴,哀求道,「哥,我不敢,還是你幫我去問吧。」
「不行,我今天穿的是牛皮鞋。」白栩正色說。
「那又怎麼了?」
「重。我走不動。」
白秋帆表情空白了好一會,就是說此地無銀三百兩唄。
這時隊伍開始動了,眼看要輪到他們,白秋帆將心一橫,大著膽子向陸且走去。
「嗨,天王,能看下你在哪個車廂嗎?我們都在一起,只有你離得比較遠,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哥換。」他儘量展現美好的一面,嘴角揚起完美的弧度。
剛才在休息室已經做過自我介紹了,誰知現在陸且卻像不認識他一樣,空洞地瞥了他一眼,然後不帶情緒地回道:
「我介意。」
白秋帆:「……」
陸憨憨好心告訴他:「我們是單獨的貴賓間哦。」
白秋帆:「…………」
第19章
【啊,這……隔著屏幕都感到尷尬。】
【我去,他不會也瞄上天王的MV了吧?嘴裡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倒蠻誠實嘛,還不如郁明誠直接把野心寫在臉上!】
【怎麼想的,他跟天王今天才認識吧,上來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碰誰的瓷呢這是!】
【同樣是糊咖,白栩就還算有分寸。】
【什麼玩意兒,拿你的普通床位換天王的貴賓間,你算老幾?】
【好傢夥,只有天王粉敢罵螺螄帆糊咖了吧。】
【螺螄帆?哈哈哈!】
短短半小時,白秋帆接連爆了兩條熱搜,喜提別稱:螺螄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