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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身上有什麼特點嗎?」
蕭墨腦海里的畫面像計算機里的圖片在一一過濾,「五十歲左右,方臉,頭髮不多用的是棕色頭巾。臉上皺紋很多,尤其是眉心之間的川字紋很重。唇間是八字鬍,嘴角紋深。」
夥計一拍手,「不用說了,我知道他是誰了。」
衛郎中帶著李詢和沈濟謝過行人,等人群散去以後,他們三個進了醫館,木白已經泡好茶等著他們。
「蕭墨呢?」李詢看了一圈兒,沒看到蕭墨的影子。
「哦,他去常老闆那裡問馬車的事。」木白對他們解釋道,沈濟挑了下眉,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
要不是有事,蕭墨是不會在這個時候獨自離開的。不過沒事兒,在這長樂鎮上,還沒有人能傷害得了蕭墨。
沈濟看衛郎中坐好,他從懷裡掏出庚帖,「師父,我想提親李詢,請您答應。」
衛郎中淡定地接過庚帖,他從懷裡也拿出一份庚帖交給沈濟,「李詢是我最心疼的徒弟,他年少失怙不容易,希望你們兩個以後互相包容互相理解,有什麼事你讓著他一些。他雖然嘴巴不饒人,可他心好。」衛郎中有些說不下去。
沈濟上前給他敬了杯茶,「師父你放心,以後只有他欺負我,我不會讓他受一點委屈。」沈濟說的很認真,他看向李詢的眼神里滿是深情。
木白在旁邊看的熱淚盈眶,他沒想到師父正經起來這麼帥。木白吸了吸鼻子看李詢,嗯,詢哥的反應很正常。怎麼辦,想笑。
李詢懵在那裡,他是不是漏掉了什麼,師父怎麼和沈濟交換他的庚帖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衛郎中的擔憂
北方的春天來得遲,也是農忙前難得的休息時間。在家悶了一冬的人們,趁著這個時候或走親訪友,或者來鎮上修補農具採購種子什麼的,此時的客棧多了很多陌生的人。
曹植七步成詩,是為了應對曹丕的刁難。蕭墨從客棧門口走到常掌柜的面前,幾步之間心思翻轉不停,他在以靜制動再觀後效和斬草除根之間難以選擇。
客棧大堂里客人吃飯的休息的都有,聲音吵雜人員繁多。蕭墨輕敲了下櫃檯引得常老闆看過來,「常叔,好多日子不見。」蕭墨笑呵呵地打了聲招唿。
常老闆也笑著說,「可不是,你有日子沒上鎮上來了,家裡可好?」常老闆邊說邊掃了眼大堂,他眼神一瞟,「正好你上次說要一些山貨,我從鄰村收了些,要不你看看?」
蕭墨心領神會地點頭致謝,「那就麻煩常叔了。」
常老闆招手讓一個夥計過來看著櫃檯,他帶著蕭墨進了後院他的的房間。後院這邊不對外開放,除了蕭墨他們,沒人住過後院,常老闆關門的時候掃了眼前面的樓上才關好門。
「坐下說坐下說,你一個人來的嗎?」常老闆和蕭墨坐在圓桌前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想問馬車弄沒弄好?」
蕭墨微一皺眉,「常叔,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怎麼感覺你很緊張呢?要是有事,你就說出來。」
如果老常這邊都感覺到了危險,那他們家那邊就得操練起來,每個人的身上都得備好藥和刀。還得立即搬家,不能留下痕跡。
老常看蕭墨被嚇到,他擺了擺手,「不至於不至於,就是最近有陌生人來到鎮上,我只是防著點兒罷了。還是說正事吧,馬車還有兩天才能弄好,到時候我讓人把馬車送去。」
「行,我和木白,還有師父和詢哥一起來的。他們都在醫館那邊,我是看有人盯著醫館才追出來的。」蕭墨一提,常老闆坐不住了,「你認識盯稍兒的人嗎?」
「我不認識,門口的夥計聽了我的描述說是趙府的管家。」蕭墨提到趙家,常老闆鬆了半口氣,「能認出來就好。」
常老闆背著手在房間裡轉了兩圈兒,他下定決心對蕭墨說道,「咱們這邊偏著呢,輕易不會有陌生人往這邊來,這兩天我看到的陌生人比這兩個月的還多。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的口音。」常老闆自信一笑,「早年間我走南闖北的,聽過的口音多了。有的人故意學當地話,我都能聽出來他的老家在哪裡。」
「所以,這些人有問題。」蕭墨肯定道,他的眼神越發的凝重,「他們是從京城來的?」也只有那個地方會讓常老闆緊張,如果是這樣,他們的速度就要加快了。
這個年代交通不便,消息傳達的慢。只要他們能儘快離開這裡,不管京城裡的哪一個想要抓他們都抓不到。
常老闆沒想到蕭墨這麼敏銳,「對,就是這樣。現在不知道他們是路過,還是奔著我來的。不管怎麼說咱們都得小心一點兒,至於趙家,我還是看看再說吧。」常老闆想了下。
趙家不是一般的人家,這個時候他們家出點兒什麼事,都會引起鎮上人的注意。一動不如一靜,還能釣魚。
「可以,那我就先走了。」蕭墨從懷裡掏出幾瓶藥放到桌子上,「這些都是詢哥做的,你們應該能用得上。」
常老闆拿起一瓶,「加強**,沒想到李師兄還有這手,回頭讓他給我們多準備一些類似的藥,還有傷藥也準備一些。」常老闆把桌上的藥拿了兩瓶收進懷裡,其他的再分給手下。
「成,走之前給你送來一批,等我們到了屏南山那邊就不愁藥材了。」蕭墨點頭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