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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九回頭看到,哎呀,今天這事兒不簡單啊,是誰要算計他們啊。這荒山野嶺的,有什麼事兒也說不清啊。於九暗暗罵了一聲自己豬腦子,還沒有兩位侯爺看的清呢。
那幾個大老粗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們拿著棍子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好。
蕭墨卻不給他們機會,他一抖韁繩帶著木白就要離開。還是那個姑娘看到不好,她噌地站起來就要往蕭墨這邊撲,那蕭墨能給她機會嗎?
蕭墨拉著自己和木白的韁繩,兩匹馬同時往前一跳。得虧他們的靈泉讓他們兩個和所有的動物都能溝通順暢,這才能避開危險。
而前面攔著的幾個大老粗也反應過來,不管怎麼樣也不能讓他們三個離開。他們揮舞著棒子攔在前面,而於九舉起馬鞭揮手抽去,「滾開,再不滾開就要你們的命。」
而這幾個人聽了不退反進,弄得蕭墨和木白束手束腳的。好在這兩匹馬前踹後撅,不給別人近身的機會。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路上還沒有人經過,再不脫身這事兒就麻煩了。
蕭墨解開腰間的長鞭就想把這些人都抽到一邊兒去,還不等他有所動作,身後傳來陣陣馬蹄聲,蕭墨在心裡冷笑一聲,這是正主要出場了嗎?
果然,幾個護衛護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他們後面,護衛和馬車裡的人請示幾句,他們上前把那個姑娘和幾個五大三粗的人架到一邊。
蕭墨和木白還有於九安撫著焦躁的馬兒,他們三個自覺地離著這兩拔人遠一些。於九提馬上前,「你們是哪家的?」
對方的護衛不悅地挑了挑眉,他們幫忙在先,這個人竟然是這樣的態度。他沒好氣地回道:「我們是方侍郎府上的,今天護送大小姐去上香歸來,沒想到會遇到此事。」
蕭墨和木白互相看了看對方,都從彼此的眼神里讀懂了想說的話。他們兩個並駕而立沒有多言,於九也不是傻的,他當然能看出這事兒的蹊蹺。
「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女人突然跑到我們面前,那幾個人就攔著不讓我們走。也不知道他們是想仙人跳,還是想訛詐我們。」於九直接挑明和自己這邊無關。
那個姑娘聽到於九這樣說,她梨花帶雨地哭訴道:「我是前面莊子上的姑娘,外出來給爹娘送飯,沒想到被這些人要綁走。逃跑途中想求救於三位公子,沒想到他們,他們竟然……」
後面的馬車上車簾一挑,走出來一位素白衣衫的清冷姑娘,她的丫鬟扶著她站在車架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袖手旁觀之人,這世道真是……」
這姑娘想來就是方家大小姐,也就是他們前幾天看到的方府的人。蕭墨和木白不明白他們怎麼得罪方府了,要讓他們家處心積慮地算計。
這大小姐未盡之意十分明顯,她滿臉不贊同地看著蕭墨和木白,好像他們兩個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然後,她又滿臉同情地看著那個姑娘,「不如我們送你回家吧,有我們方家在,不會有人對你再做什麼的。
那幾個人,我們也會送到官府去報官。」她自覺安排好一切,「三位公子不用擔心,這件事不會賴到你們身上。」她的意思就是,我給你們幫了忙,你們欠我一個人情。
蕭墨和木白都被氣笑了,不知道這姑娘是小說看多了,還是以為他們真沒看穿她的把戲。
蕭墨剛想說話,卻被一粒石子打中肩頭,木白迅速抬手對著路邊的樹上,「哎哎哎,是我是我,木白你可別打我。」
這個聲音聽著很耳熟,木白對著樹上喊道:「是誰在那裡趕緊露面,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剛被人算計完,木白心裡正有火無處發呢。
蕭墨拍了拍木白的肩膀讓他少安毋躁,只見樹葉輕晃,有人從上面飄下來,「都說了是我還不放心。」趙式輕輕落到地面上,他舉著雙手揮動,「想不到是我吧?有沒有想我啊?」
「趙哥,你怎麼來了?」蕭墨和木白驚喜萬分,他們兩個翻身下馬往趙式那邊跑去,他們抱在一起又笑又叫,「好久沒看到你了,你這次能待多久啊?家裡好不好?」
「家裡都好都好,他們都很想你們。沈濟先生讓我來看看你們,順便給你們送些東西。能待多久還是要看皇上這邊的情況,回頭咱們再說。」喜悅過後,趙式拍了拍兩個弟弟的肩膀。
他走到三方之間的空地上把蕭墨和木白擋在身後,趙式臉色一沉,「我還真不知道這京城的女人都嫁不出去了嗎?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設計兩位侯爺,怎麼,真當你們人多就敢黑的說成白的啊?」趙式可不慣著她們,立馬就把話挑明了。
方家的護衛在聽到皇上兩個字就有些發懵,又看到此人和兩位侯爺這麼親近,那他和皇上的關係自然很近了。
方芷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擰著眉後退半步,卻又強撐著往前一步輕輕一福,「這位大人慎言,我們只不過是路見不平,何來的設計陷害?」她幽幽地看了蕭墨一眼。
木白側身把蕭墨擋在身後,看什麼看,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有主的嗎?木白抬頭輕視地看了眼方芷,「哦,此地是各家的莊子,沒聽說這裡通往哪個寺哪個廟,你能走到這裡是幽會還是害人啊?」既然對方嘴硬,木白不介意給她找證據。
「還有」木白看方芷還想狡辯就打斷她,木白指著旁邊站著的姑娘,「你說是前面莊子的,那你就是佃戶或者奴僕。」木白打量著她的穿著,「我不知道一個佃戶家的姑娘還能簪金帶銀,還能穿絲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