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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們在前段時間收到消息,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能去京城。擱誰身上都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事兒,但李向還不能派人去問,只能等下一步的消息。
「不會,有時候沒有消息反而是好消息。要是真有事,京城那邊不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肯定會找個藉口把你騙回去。」周全在這些事情上分析的很到位。
李向還是有些不放心,那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周全看他這樣又安慰道:「也許是剛出宮不適應,所以回來的就慢一些。等我們回到府城之前,肯定能有好消息過來。」
「嗯,聽你的。」李向按下心裡的不安,轉而說起以後的事情,「你說,咱們準備的那些人手能夠用嗎?要是不夠還能從哪裡抽調?」找來的人必須可靠才能給蕭墨用。
周全拉著李向躺好,「也可以從退伍回村的那些人裡面找啊,這幾年回村的兵士不少,總會有適合的人選。而且,這些人都是相互認識的,更容易查清底細。」
李詢還沒出過遠門,自從他知道這次他會隨行,除了興奮就是不知所措。好在他的身邊有沈濟,兩個人同處一室,李詢有什麼習慣,沈濟他都門兒清。
「布巾多帶幾條,省的不乾沒有用的。衣服不用帶那麼多,咱們去那裡要上山,輕便的衣服更方便。」沈濟邊說邊幫李詢打包東西,「你把繃帶和藥膏帶上一些,銀針也帶上。
還有一些急用的藥帶一些,有什麼磕磕絆絆的好處理。」沈濟一口一個指令,李詢按他說的把東西準備好。
「對了,我以前還給鏢局配過防蛇蟲的藥,這次也帶上一些。雖說現在天氣還很冷,但保不准咱們會在山上遇到什麼。」李詢隨手把藥放進袋子裡。
李詢除了準備好他們需要的藥,還把一些家常的藥單獨放到一個箱子裡。以免他們不在的時候,家裡的大人孩子們有什麼事兒。東西都準備全了,沈濟和李詢才各自洗漱休息。
他們這邊休息的很好,蕭成發和蕭大壯卻徹夜難眠。自從蕭成發被趙老爺趕出趙家,他就從鎮上的人口中得知事情的經過。他越聽越害怕,能讓趙老爺低頭的人可不一般。
蕭成發失魂落魄地跑回家,家裡誰問他什麼他都不說話。他躲在房間裡把自己縮成一團,就連蕭墨家的方向他都不敢看一眼,就怕看到那邊有人過來抓他。
蕭大壯原本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可村里總有人會在鎮上聽說這件事。事關他們村的村長,村民聽說以後就去蕭大壯家報信,「要是誤會就快點兒和那兩個孩子說清楚。」
來人還熱心地勸了兩句,而蕭大壯在聽明白整件事以後石化在那裡,他腦袋空空只喃喃說著,「完了完了。」
蕭大壯的媳婦兒只能把報信的人送走,她讓家裡的孩子回到各自的房間。等正房這邊沒有人了,她喝了口水噴到蕭大壯的臉上,她這一噴驚醒了呆滯的蕭大壯。
「你什麼都沒做,有什麼可怕的。你連木白的八字都不知道,怎麼給人家提親。」蕭大壯的媳婦兒提醒他,「我看你現在最好去蕭墨家把事情說清楚。」
在蕭大壯媳婦兒眼裡,那兩個少年再有能力也是蕭家村的村民,那就得聽蕭大壯的。而且,這事不是沒成嘛,怎麼也賴不到蕭大壯的身上。
「對對對,我現在就去蕭墨家說清楚。」蕭大壯顧不得擦乾臉上的水珠,他拿過一邊的外袍套上就往外走。門外的冷風像針扎一樣,凍得蕭大壯忙用袖子把臉蹭干。
這個時候蕭墨和木白他們駕著馬車早就出發了,他們趕了兩輛馬車離開。路過鎮上王強給常老闆送信,他順便再借輛馬車,這樣他們五個人晚上休息的時候都有地方睡。
屏南山距離長樂鎮要比府城近得多,他們一行走了兩天就到了地方。這裡的氣溫明顯比長樂鎮那邊高,空氣也很濕潤,就連遠處的山都有隱約的綠色。
「上次來的時候是三月初,當時沒仔細看這裡的情況,現在看來這裡真是不錯。」他們先到了兩家父母埋葬的地方,五個人下車祭拜一番。
蕭墨在心裡默默禱告,爹娘,我已經解決完蕭家村的事。我會好好的活著,請你們安心。
木白來到他爹娘墓前心情複雜,前世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這一世他是木白,他有爹娘有家人。
向陽的墓地後有靠山前有水,微風不涼鳥鳴悠悠。五人祭拜以後下山繼續前行,在不遠處的山腳下側面有條不明顯的小路,那條路是兩山之間的縫隙,兩邊山石錯立道路蜿蜒。
若不是有王強帶路,誰也不會注意到這邊還有一條路,「咱們就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就成。」王強在前面提醒一聲。
蕭墨坐在車架上看著四周,「天然的易守難攻之地,放兩個人在這裡看著,周圍的情況盡收眼底。」前面的風很柔和帶著一絲暖意和濕潤,空氣里有著淡淡的樹葉的香氣。
蕭墨和木白對視一眼,兩人都為即將看到的景象更為期待。隨著馬車碾壓的枯枝聲越來越密集,眼前的光線越來越亮,前面王強的馬車往旁邊一拐,他們眼前一亮驚在原地。
「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初極狹,才通人……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