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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現在我們說說下一步怎麼做吧,出發是一定要提前的。人手怎麼安排,要多加人還是保持現狀不變?」沈濟提出問題以後給自己倒了杯茶,話說多了有點兒渴。
蕭墨先發言,「我覺得還是低調一些的好,咱們這邊能帶著保鏢走的就那麼幾戶人家。我們就正常出行,把馬車改造一下能防護就好。」
李詢舉手表態,「那我調製一些藥水把兵器泡一下,誰沾上就地昏迷,也省得我們不好解決對方。」這個可比藥粉省事的多。
「哥,你可別忘了把解藥配出來,別對方沒倒,我們自己卻誤傷了。」木白說的不無道理,尤其是他們這邊有老有小,還有兩個孕婦呢。
「這個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李詢是想到就要去做,他起來沈濟就坐不住了,「你們兩個慢慢商量,有了結果告訴我一聲就好,我先去幫他熬藥去。」
「你跟著我幹嘛,你留下和他們兩個把事情商量好。」李詢攔著沈濟不讓他跟著走,沈濟像陀螺似的一個轉身先跑回東廂那邊,氣得李詢撒腿去攆他。
「得,咱們兩個自己商量吧。」蕭墨兩手撐著桌面站起來,他回手拉起木白,「關鍵時刻還得是咱們兩個准成。」
木白拍了拍蕭墨的後背,「咱們兩個先看看馬車去,然後看看怎麼改比較好。至於走的時候怎麼安排,咱們邊幹活邊想,也許就能有好辦法了呢。」
「聽你的。」蕭墨對木白一笑,他和木白拎著工具箱去馬車那邊量尺寸,「最好是弄個機關什麼的,到時候有人圍攻馬車的時候能一殺一大片。」
蕭墨把馬車牽出來一輛,他圍著馬車轉了兩圈兒,又站到馬車旁邊比量著身高差,「這個得調整好角度,要不然不起作用。」
木白拿筆做著記錄,「時間上來得及嗎?你不是說後天馬車就能送過來嗎?」
「來不及也得做啊,不能一點兒防範力量都沒有。」蕭墨拿著尺子量來量去的,「到時候我給你也做一個袖箭,關鍵時刻你要下得去手。」蕭墨看著木白說道。
木白本想隨口答應,可他想起了面對劉二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並沒有下狠手的決斷。或許是前世的規矩刻在了骨子裡,木白始終對於這一世的危險沒有清醒的認知。
蕭墨放下手裡的尺子,他兩手扶著木白的肩膀,兩個人的視線對在一起,「答應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一定不要心慈手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傷害。如果你下不去手,你就想像這個人是來傷害我的,你是為了保護我才下手的,能做到嗎?」
這個時候木白毫不猶豫地點頭,「我肯定能做到,誰也別想傷害到你。」對於木白來說,蕭墨是他兩世以來唯一愛過的人,他把蕭墨看得比自己還重。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蕭墨知道自己在木白心裡的分量,木白對於他來說也是同樣的重要。只有這樣,才能讓木白減輕心裡壓力,面對那些敵人的時候才能下得去手。
蕭墨長嘆一聲抱緊木白,「這裡不是我們那個時空,有事只能靠咱們自己。你如果有什麼意外,你覺得我還能活下去嗎?我再也不想經歷上次的事了,所以,為了我,你也要保護好你自己。
我們一路走來,馬上就有新家了,想想以後鮮花圍繞著的家,從樓上就能看到遠山大河。我們一起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我們還要在新家結婚,我們還有以後那麼多的好日子要過。」蕭墨呢喃著,他的心跳因緊張而變快。
木白輕輕順著蕭墨的後背,「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為了你,我也會保護好自己。你忘了我也有空間了啊,真有事的時候,我就嗖地一下鑽空間裡去,誰都傷害不了我。」
蕭墨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好,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就算你做不到也沒關係,有我在呢。」蕭墨凌厲的眼神看著前面,他的愛人和家人他自己守護。
只要有人敢來傷害木白,他不介意讓那些人有來無回。曾經傷害過木白的那些人,除了二柱子以外,現在都過的生不如死。如果趙家敢再動手,長樂鎮上再也不會有趙家的存在。
趙員外連著打了幾個噴嚏,自從他聽完趙主薄的事後,他就讓人悄悄去打聽了一下。果然,下人帶回來的消息比趙哲說的還嚴重,趙主薄一家已經被開除宗族。趙主薄不知所蹤,而他的家人也不知道搬去了哪裡。
經此一嚇,趙員外病倒在家,今天這噴嚏打的多,他覺得自己更暈了。
二皇子李哲藉助方家的勢力,從南方收到不少孝敬。當然,這些孝敬可不是白給的,李哲把方家的人安排進鹽茶司,雖不是什麼大官可位置是實的。
「南方那邊做的都是大買賣,他們有的還通外商,可惜京里沒有那麼多的位置,要不然……」李哲把手裡把玩的紅寶石扔進盒子裡,「把這兩盒東西給我娘送去。
北邊有沒有什麼消息傳回來?方家不是說讓人去看了嗎?別到最後,被李向那小子撿了便宜。那樣的話,我好不了,方家和其他家族也別想當牆頭草。」李向捏碎一塊點心。
京里現在對他的評價很好,他一直維持著孝順皇子的形象。除了孝順,他不做其他的事,也不去李天佑面前晃悠。
不像大皇子和四皇子他們那幾個,沒事兒去干元殿送點東西在殿外磕頭請安,他們沒有一次被李天佑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