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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嬸兒接手洗衣服的事,馮叔幫著提水晾曬,「你們沒事兒就行,村里去過了?沒人為難你們吧?」馮嬸兒的話引得大家都看著蕭墨和木白。
蕭墨和木白對視一眼,就把整個過程仔細說了一遍。
馮家和曾家氣憤於蕭家族老的倚老賣老,還有村長的縱容。
曾爺爺對蕭墨和木白說,「孩子,你們兩個能好好長大頂門立戶,你們家人泉下有知也會為你們感到驕傲。」
「對,村里人不會輕易到這邊,我們這三家人就安穩的生活在這裡。你們兩個好好科舉,其他的事情有我們呢。
等火熄滅以後,我們幫你們種地,種子我們兩家都有。怎麼儲存秋菜準備過冬,我們都會搭把手。」馮嬸兒說,馮叔在一邊點頭。
蕭墨和木白給兩家人抱拳行禮,謝過他們真心待,「其實我們下午還想去拜會你們,我們明天要去鎮上買東西,想問問你們去不去?」蕭墨說起剛才和木白商量的事。
他們兩家剛從鎮上回來,不需要再去採購,就拒絕了蕭墨的提議。
馮叔想了一下說道:「你們原來沒回來,村里人不過來,我們也不過去,那座橋形同虛設。現在你們回來和村里撕破臉,這橋距離你們家最近,要是有人摸過來,你們也不知道。」
蕭墨和木白明白馮叔的意思,「我馬上做個柵欄把橋封上,反正橋是我家起的,誰也說不出什麼。」
說干就干,有馮叔幫忙,很快就把橋兩邊都封上了,鎖扣都在蕭墨這邊。只要蕭墨不打開,村里人就上不了橋。
村里人聚集在村里往這邊看,並不敢靠近,「真是太過分了,這不是明擺著防著我們嗎?」「就是,白眼狼。」
「人家自己蓋的橋,想封就封。再說了,人家也沒吃你喝你的,怎麼就白眼狼了,便宜沒讓你占就白眼狼?」村裡的楞貨說的直白,噎的村里人都閉上嘴,怕說多了挨打。
第十九章 長者
不管村里人怎麼想,蕭墨和馮叔封好木橋,兩個人回到院子裡接手翻地的事。燒過的草木灰是極好的養料,直接翻到地里能讓菜長得更好,保證菜的成活率。
馮嬸兒和小竹都是種地好手,曾爺爺和曾奶奶幹不了重活,在一邊教木白怎麼種菜,有的種子要提前泡好。
蕭墨和馮叔的加入,加快了翻地的速度。蕭墨初時還不適應,找到發力點以後幹得像模像樣。馮叔在一邊看的直點頭,是個種地的好把式。兩個時辰以後,前後院的地都翻好。
木白留兩家人吃飯,「東西都是現成的,我做飯很快,吃過以後回去休息正好。」木白指著籃子裡的食材說。
曾爺爺擺擺手,「你們兩個剛回來事情多,明天還要去鎮上,今天要把東西提前準備好。咱們離得近,以後吃飯的機會多,不差這一次。」說完,曾爺爺就帶著大家離開。
蕭墨和木白把大家送到門口,曾奶奶對他們兩個說,「你們下午把西屋收拾好,明天早上起來就把供桌設上,然後再吃早飯。」曾奶奶擔心兩個孩子不明白這些事。
剛才閒說話的時候,木白問曾奶奶這方面的事。還沒說完,蕭墨和馮叔回來,大家問封橋的事就把話岔過去了。
「好,我們記下了,有什麼不懂的再去討教。」木白誠懇地說,「家裡沒個老人,好多事我們從沒聽說過,都是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了,禮數上肯定有不周之處。」
曾奶奶笑著說,「敬畏在心裡,活著孝順死了白搭。」曾奶奶拍著木白的手,看著他們兩個,「你們都是好孩子,我說不出什麼大道理,咱只要問心無愧就成。
那些成天哭嚎講這講那的,都是給活人看的。咱用不著那樣,按著節氣走正常祭祀就成。」老人的眼神清明,少有的活的明白,並不會用孝道去捆縛住蕭墨和木白。
看著兩家人回到他們住的院子,木白對蕭墨說,「還好遇到的是曾奶奶這樣的人,要不然指不定怎麼說我們不孝呢。」
蕭墨敲著胳膊,「這樣的老人才是真正為子孫後輩考慮的,咱們明天去鎮上買些東西。原來不知道有鄰居,什麼也沒準備,他們還都比我們年長,按禮來說我們應該上門拜訪。」
木白推著蕭墨後背往院子裡走,在後面關好院門,「正有此意,吃完飯我先給你按摩一下,要不然明天你的胳膊都抬不起來。」木白讓蕭墨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休息,他去做飯。
熱的饅頭做的湯,還有馮嬸兒拌的鹹菜絲。兩個人簡單吃完一頓飯,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兒就當消食。回到臥室,木白給蕭墨僵硬的肌肉按摩,沒按幾下蕭墨就打起唿嚕。
「真是累壞了呀。」木白手下沒停,直到蕭墨的肌肉放鬆下來,他才擦著汗甩了甩髮抖的手停下。
午後的小院寧靜,風裡帶著不知名的花香清草香。木白眼皮發沉倒在蕭墨旁邊,不知不覺也跟著睡著。
大半個時辰後,兩個人在鳥鳴聲中醒來,舒服的伸胳膊伸腿活動四肢,「這才是睡覺啊,醒來覺得電力十足。」蕭墨抬起胳膊感覺到一陣輕鬆,「謝了啊,胳膊緩過來了。」
木白坐起來整理睡亂了的頭髮,「客氣啥,咱們起來打掃西屋吧。」說完,木白下炕先去拿抹布。
蕭墨跟著起身,正房的西套間,原來是蕭父蕭母的房間。蕭墨和木白把裡間仔細打掃乾淨,準備好供品,只等第二天早上請牌位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