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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們殺了多吉救了個女人回來,部落里的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最主要的是,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他們誰都不知道。
畢竟,在這個女人看來,多吉和他們是一樣的異族,她會不會把對多吉的仇恨轉移到他們身上呢?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等於給自己招惹了個大麻煩。
「看看再說。」丹珠隨意地坐在地上,她揪了根草咬在嘴裡吧嗒草根的甜味兒,丹珠看著往河邊走的女人也在想這個問題。
走到河邊的女人把拉姆的衣服放在河邊乾燥的地方,她邁步直接走進河裡把自己浸入到河水裡。河水表面溫熱實際下面冰冷異常,河水中間的位置很深,女人直接沉了下去。
或許這就是她最好的結局,能選擇一條乾淨的河流洗刷乾淨身上的污垢。或許來世她可以選擇做一隻鳥,再也不用成為人而痛苦。
靜水深流,女人睜著眼睛緩緩沉下水底,清澈的河流包裹著她還有水中的小魚。天上的雲朵往旁邊跑了幾步,陽光照亮水面像是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女人在水裡被陽光包圍,她的腳下像是有什麼東西托著她往上飄。那刺目的陽光讓女人從黑暗的深淵裡清醒過來,她的身體比她的想法反應得更快從而衝出水面。
就在丹珠站起來準備去救人的時候,女人破水而出鑽了出來,丹珠緩緩坐下側對著河邊。女人拂去臉上的河水,她除去破舊的髒衣服開始認真地清洗自己。
好一會兒,她才走上岸拿起衣服上的布巾擦拭頭髮和身體。她背對著丹珠她們把衣服換好,那些又髒又破的衣服被她擰乾淨疊好,她拿著舊衣服和布巾向丹珠走來。
炙熱的陽光穿過雲層籠罩在她的頭上,黑亮的長髮像最柔軟的披肩包圍著她,輕柔的風帶起一縷縷的秀髮露出她清冷的面容。行動之間,她自有一股溫婉的大家閨秀的氣質。
拉姆張大了嘴,她拽著丹珠的胳膊,「小姐,美女啊,咱們撿到寶了。」
丹珠在心裡輕嘆一聲,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像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關外,她能出現在這裡不是被人算計就是被人算計。至於算計了她的人是誰,呵呵……
丹珠迎向女人,兩個姑娘在草原上最美的扎西河邊相聚。不同民族出身卻都是美女,她們互相打量著對方。有故事的人,她們的眼裡都充滿了力量。
「我是丹珠,一個曾經被親生父親算計賣掉的人,現在暫時生活在波拉的賽隆部落里。」丹珠毫不避諱地介紹著自己。
女人很是吃驚,「我是……」她看了眼一望無際的草原,「我原來是誰不重要,以後我就是唐念,用來紀念我的來處。」或許在這個名字一出口以後,她就斬斷了和過去的牽絆。
唐念迎著丹珠的目光,「我和你一樣,不過我是被後母算計的。感謝你救了我,我會幫你做一件事,事情了結以後,請允許我了無牽掛的離開這個世界。」
唐念的語氣里沒有一絲對人世間的留戀,好像她來這世上一遭只為了報答丹珠的救命之恩,塵緣了了她就會化蝶而去。
既然她現在沒死成,那就好好報答救命恩人的恩情吧。總不能人家救了她一次,她把這個人情債再帶到另一個世界吧。
「看來我們也不是萬能的,我只記得種大蒜可以給土地消毒,玉米和土豆、地瓜得輪種,要不然地的產量會減少。」木白皺著眉仔細回想著前世關於農業的知識。
蕭墨對於這方面了解的更少,「我只知道扦插花果樹怎麼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那還是為了一次任務突擊了解的知識呢。
前世的肥料各種各樣,他們想要就會有人準備出來,根本不需要他們費心。誰會沒事兒研究自製農藥啊,他們也不是學這個專業的。
蕭墨和木白看著植株上捲曲發黃的葉片,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植株出了什麼問題。唉……這下可打臉了吧。
小凳子帶著人去他們自己的田地里檢查農作物生長的情況,還有人在山莊前後院看花草和果果樹的情況。蕭墨和木白聽著他們的匯報,兩個人的眉頭越聽越緊。
他們兩個沒想到這次的病蟲害的情況這麼嚴重,蕭墨揮了揮手讓人退出去,「咱們趕緊寫信回去,借這個機會轉移詢哥的注意力。」
蕭墨和木白沒想到李詢會感應到他們遇險,對這件事他們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蕭墨最後美化了事情的經過,並表明他和木白現在在山莊特別安全,什麼事兒都牽扯不到他們兩個。
「這到是個好辦法,可遠水解不了近渴。」木白和蕭墨商量半天準備死馬當活馬醫,信正常發,他們去廚房調製草木灰的水,還有蒜水用做實驗。
「總不至於一點兒用沒有吧?」蕭墨攪動著蒜水,這味兒比切洋蔥都嗆人,蕭墨眼淚含眼圈兒的幹著活,「這要是不好用,都對不起我留下的眼淚。」
第三百一十七章 盡信書則不如無書
觀念就是用來打破的,盡信書則不如無書,書裡面的知識也是人寫的,是人就會受到局限,那他寫出來的東西就需要時間的論證。
「為什麼?」丹珠聽完唐念報恩的說法,她疑惑地看著唐念,「我說了不會把你當成奴隸。」是她沒表達清楚意思嗎?怎麼這個關內女人還這麼鑽牛角尖。
丹珠上下打量唐念,「看你的樣子應該會讀書吧?你可以教我們識字啊,我會保護你的。你在草原上可以生活得很好,還是你看不上我們這裡想要回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