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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掉了一個盒子,盒子被摔開了。
書架最高處,雪球看著他,嬌聲叫了幾句。
林幼殊:「……」
這小壞蛋每次做錯了事都是這樣。
但是他也難對一隻貓起什麼責怪心思,只好走過去,將被它掃落的東西撿了起來。
木盒子是大開的,掉落了一張紙條出來。
林幼殊彎腰,撿了起來。
他看著一個盒子裡就裝了一張紙,紙張還有一些陳舊。
是趙珣的東西嗎?
他一時有一些好奇,拿著東西走到了書案邊,將盒子放在書案上,打開了紙張。
一時間,他愣住了。
紙張輕飄飄落在了地上,林幼殊面上還是一片愣怔。
這居然是……他的東西。
上面的字跡他不會記錯,是他爹爹的字跡。
紙上寫著:雪狸,京城危險,儘快出京,投靠長姐,照顧好自己。
是出京嗎?
想到自己最先看到的那封信,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他可以確定,這絕對是林盛寫的。
否則,趙珣又怎麼會保存得這樣好,又這樣隱秘。
所以,先前的那封遺書,便是趙珣偽造的。
林幼殊的手握緊,將地上的紙再次撿了起來。
是……趙珣想要把自己留在他身邊,是因為自己已經沒有依靠了嗎?
他心裡有些五味雜陳,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趙珣雖然偽造了爹爹的遺書,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趙珣對他確實很好,他將自己照顧得很好。
如果林幼殊是去的長姐家,那他可能不一定會恢復得如此快,畢竟趙珣陪他很久。
但是……他怎麼就這麼壞,連這都要騙他。
雖然知道是趙珣不想讓自己走,但是林幼殊還是難以避免地對他產生了責怪的心思。
怎麼可以這都要騙他,連他爹爹的遺書都要騙他。
怎麼可以這麼壞。
書房的門遲遲未開,正當小廝想要敲門問問情況之時,趙珣回來了。
小廝鬆了一口氣,連忙對趙珣說道:「殿下,夫人一直在書房沒有出來。」
趙珣聞言,眉心微皺。
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平日裡這個時間林幼殊早就已經乖乖在臥房中睡下了,怎麼現在還待在書房裡?
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書房的門,邁了進去。
書房還點著燈,加上牆上嵌著夜明珠,可以清楚看見屋內的陳設。
趙珣一眼就看見了縮在椅子上一小團的林幼殊,他將頭埋在了腿中,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趙珣走了過去,正想抱住他,將他帶回臥室。
結果椅子上的一小團就抬起了頭,有些冷冷地看著他。
趙珣看見林幼殊微紅的眼眶,周邊氣勢比他還要冷一些,「誰欺負你了?」
林幼殊轉頭,不想理他,除了他,還能有誰。
趙珣見他這副樣子,只能語氣溫柔了一些。
「雪狸,為什麼難過?」
為什麼難過?
林幼殊將手中攥著的紙展開,直接拍到了趙珣的胸膛。
「趙珣,你自己看。」
趙珣心中隱隱有了猜測,拿起來一看,果然如自己所料。
是先前被自己藏好的林盛的遺書。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被林幼殊發現,也便沒有想過應對方法,此刻看著手中的紙,越發煩人。
「雪狸,把你留在我身邊我才最放心,你知道嗎?」
林幼殊轉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有些委屈向他大喊:「為什麼一定要用這個騙我? 你明明都知道的……」
知道爹爹娘親對他是多麼重要。
趙珣看著有些失控的林幼殊,直接攥住了他細白的手腕,「但是,如果真的給你看到了這個的話,你不會逃嗎?還會乖乖待在我身邊嗎?」
林幼殊那是本來就還在與他爭吵,又怎麼會願意在林盛的遺書指導下還留在趙珣的身邊。
林幼殊也不喜歡趙珣這樣專制,總是將自己看做是他的所有物。
但是他是一個人,不是物品,他是屬於自己的,而不是被別人占有。
「那又怎麼樣,現在我也不會乖乖待在你身邊。」
林幼殊偏過頭,不再看趙珣,想著爹爹的那張遺書,還是很生氣,說話也就1有些口不擇言。
趙珣聽見他的話,氣笑了。
他冷笑一聲,捏住了林幼殊的下巴,指腹在他的唇瓣上輕碾,帶著點曖昧的呷弄。
林幼殊感覺有些屈辱,這樣的姿勢與平日裡趙珣的愛憐自然是不一樣的,現在他更像是對待煙柳之地的妓子,更準確來說,是小倌。
他想要偏頭,下顎卻被趙珣緊緊捏住。
只能睜著一雙圓溜溜的杏眼瞪著趙珣,「你幹什麼?」
下巴處被趙珣輕輕拿手撓了撓,像是在對待不太聽話的小貓,又帶著點輕浮。
「雪狸,有些話不能亂說,如果你亂說的話,那你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完,他對著林幼殊的唇狠狠親了下去。
不同於往常的溫柔斯磨,也不是帶著愛|欲的衝動,全然地是在懲罰著林幼殊。
他的唇瓣都被撕咬出了血跡。
林幼殊覺得痛,皺著眉推搡對方結實的胸膛,花了很大力氣,終於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