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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當時的那個眼神,溫司瑾毫不懷疑此時要是宣布戎戩死了,戎青估計能高興地跳起來。
撇除其中的父子關係,一個嫉妒的人會主動給被嫉妒的目標糖吃?
還是被戎戩都認為是好吃的那種糖,戎青一看就不是那種「大度」的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戎青每次過來是要錢,所以才會「討好」戎戩。
但是以戎青表現出來的情況,這種機率大概相當於自欺欺人。
「我大約是從五歲吃到十一歲。」
戎戩繼續補充,他第一次發病就是在小學的時候,原因是幾個高年級的戰士看戎戩不順眼,就想人多欺負人少。
雖然長大後,SS級打一般等級的戰士就如同殺雞仔,但在年紀小時,精神力產生的影響還沒那麼大。
也就是說等級間的差距並沒有現在那麼明顯,面對塊頭比自己大,人數又多的高年級圍攻,戎戩自然也是拼盡全力。
然後打著打著,他就突然失去理智,陷入瘋狂狀態,當時要不是路人報警,恐怕已經鬧出人命。
之後戎戩被帶去檢查,一開始也沒查出什麼問題,還以為他就是湊巧遇上了戰士的狂躁期。
但後來越來越頻繁的暴走,終於讓聯盟確定了戎戩的不可控性。
之後的事,就和溫司瑾當初看的資料差不多了。
對於珍貴的SS級戰士,聯盟一開始自然也是竭盡全力想要找到戎戩會這麼容易暴走的原因,可惜毫無收穫。
只能歸咎於天生的。
如果戎戩不是遇到了溫司瑾,在上一次蟲族大戰時,他就會被當做一次性燃料投擲到戰場上,現在估計墳頭的草都長出來了。
「我懷疑那些糖里,有刺激精神力的藥物。」
戎戩緊接著說出自己的猜測:「所以我的精神力才會格外暴躁。」
戎爺爺過世時,戎戩剛好十一歲,戎青自然也來向他要過幾次錢。
但戎戩可不會慣著戎青,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一分便宜都不會讓戎青占。
打又打不過,擺父親的譜也沒用,後來戎青也就不來了,戎戩自然再也沒有吃過那種糖。
他現在想來,戎青要真是天命的人,他其實根本不會缺錢,每次上爺爺那,除了為了維持人設,更重要的還是要給戎戩下藥,並確定他的情況是治不好的。
等確定後,剛好爺爺也過世了,戎青同樣很清楚戎戩的性格,裝模作樣要幾次被拒絕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不上門,去干自己的事。
這些年戎戩只是偶爾聽到一下戎青的消息,還是不確定真假的那種,其他時間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別人就更不會關心一個賭徒的去處了。
只能說,戎青給自己造的人設,真的很完美。
不過這樣倒推一下的話,戎青究竟是什麼時候成為天命的一員的?
「我覺得,戎青在天命的地位肯定不低。」
這是戎戩的直覺,外加一點點小證據,如果只是外部人員,應該拿不到那麼高級的藥吧?
而且戎青連兒子都能下手,這種心狠手辣之人,不當高管都說不過去。
「你當初在吃糖的時候,沒感覺到不對勁嗎?」溫司瑾突然想到一個乍一看並不是疑點的點。
小孩子喜歡吃糖很正常,但如果是像戎戩這種直覺極強的人,按道理應該不會因為一顆糖就忽視危險。
哪怕那時候戎戩也才五歲,溫司瑾還是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講究。
比起直覺失效這種理由,她更相信人為的理由。
被溫司瑾這麼一問,戎戩也開始回想,喜好美食不代表貪嘴,按道理他很小的時候就討厭戎青了,怎麼會一直吃他給的糖呢?
更別提戎青每次來都是為了錢,好幾次惹怒爺爺,戎戩甚至覺得爺爺堪堪聯盟平均壽命就去世,都是被戎青氣的。
那他就更不應該吃這顆糖了。
戎戩自認為自己,還是個有骨氣的傢伙。
這麼一想,那時候的他簡直就像、被下降頭一樣。
溫司瑾從戎戩的眼神變化中察覺到了這件事的疑點,不過信息太少,她也沒辦法憑空知道答案。
只能先繼續接剛剛的話題。
「所以我們可以順著戎青這條線……」
溫司瑾的未盡之意,兩人都明白。
這個消息來的剛剛好,聯盟正在愁該怎麼摸到天命的尾巴呢,之前抓到的那些活口,理智清醒的不知道核心事情,唯二的高層,柏黎和那個會精神力操控法的,又不能讓他們醒來。
事情一下子就陷入僵局,而且這種事拖得越久,變數越多。
「我會去和執行官說的。」
溫司瑾起身:「你就在這好好養生,等出去以後我親自下廚,我們一起搓一頓。」
戎戩很給面子:「我負責食材。」
這樣熟悉的對話,讓兩人不約而同露出笑意。
有些時候,有些話真的沒必要說的那麼清楚。
就像溫司瑾不會問,既然戎青那麼討厭戎戩,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殺了他?
剛出生的孩子可是最脆弱的,以戎青的心智,想要還是嬰兒的戎戩死的沒人懷疑,相信並不難。
正常人可能會覺得是什麼父子之情。
但溫司瑾和戎戩都知道不可能,讓戎青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一來可以讓戎戩傷害更多人,引起小範圍的混亂,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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