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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壓根就配不上傅師兄,她根本不相信爹說的話,在這個關鍵時刻,怎麼可能去遊學?
如果是遊學,傅俊燁怎麼沒有帶宋仁安,說到底就是這個商女要毀了傅師兄,這個商女在害怕,害怕自己搶走傅師兄。
宋悠悠看著這個內心全是戲自以為是的小姑娘,忍不住笑起來,「我夫君的事情,與你何干?你又以什麼身份來指責我?如果我耽誤他,那也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你要點臉吧!如果你不是梁夫子的女兒,我現在潑你一臉水,再趕出去。」
「潑婦,你怎麼配得上傅師兄?我是他師妹,他是我爹的愛徒,我替他惋惜。」粱韻兒已經半個月都沒有看到傅俊燁,骨頭都在思念這個壞男人。
他對她一點都不好,可是她就放不下,就想見他,見他,見他!
「哦,我是潑婦,你是好師妹,呵呵,小姑娘有沒有人告訴你,搶男人之間先用鏡子照照自己,你算個什麼東西!想搶我男人,你要點臉吧!別敗壞了梁夫子的名聲,姐姐我現在要撒潑了,罵人,打人都會有,你確定繼續待在這裡。」宋悠悠沒工夫陪個小姑娘玩耍。
要男人上別地去,別來找她男人。
傅俊燁沒有回來,她正想著,居然有人跳出來搶。
「你,你,你真是太過分了,秋分你給我撕了她的嘴巴。」粱韻兒不敢動手,讓小丫鬟動手。
只可惜這個叫秋分的小姑娘嚇得直哆嗦,就不敢說話。
宋悠悠冷笑著,「搶我男人,你也配,滾!」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就是潑你
「你你你,你怎敢如此對我?我可是梁舉人的女兒。」粱韻兒沒想到在鎮上居然還能遇到這樣的潑婦。
她可是舉人的女兒,如果爹做官的話,她就是官家小姐。現在就算是朱縣令對爹也是非常尊重。
這一個小小的商女,居然如此撒潑。
「怎麼?梁舉人的女兒,我還要下跪嗎?甭管你是誰的女兒,現在來搶別人的相公,就是不要臉。」宋悠悠才沒心情來慣著她,傅俊燁還回不回清風書院都兩說,就算回,這女人也沒戲。
至於她如果敢跟仁安穿小鞋,自己就去找梁舉人,看看那張老臉比這張小臉可要臉?
呸,什麼玩意!
「我沒有,我就是關心師兄的學習。你胡說八道,你詆毀我的清譽。」粱韻兒看外面開始圍著人,趕緊解釋。
「我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過師妹關心師兄讀書,關心到家裡來的。怎麼?梁舉人的家教不一樣,男女大防都可以不在乎?如果你願意到我們家做小,那也對我這個原配,也得恭恭敬敬,不是上門來質疑我。」宋悠悠沒給對方後退的空間,她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家,誰來挖牆腳,她就要斷了對方的鋤頭。
粱韻兒說到底是被嬌養寵大,所處的圈子裡都是以她為尊,沒想到人生最大的劫難就是遇到傅俊燁跟宋悠悠兩口子。
她委屈地哭出來,一個嬌弱的美人,總會吸引不少人站隊。再加上她有一個舉人爹辦的清風書院,很快就有人替她說話。
譬如趕來的吳永光,說好話之前,衝著宋悠悠暗處作揖,然後再站出來,「嫂子別生氣,小師妹對我們幾個師兄跟夫子一樣都很關心。我們秋試好,夫子就會開心。小師妹都是關心夫子,關心我們。」
宋悠悠見吳永光站出來,又先做低,明顯看上了粱韻兒,要是這樣的女人娶回家,估計吳永光未來堪憂。
捷徑可不是那麼好走的,呵呵呵!
「是嗎?那就慢走不送。」她算是給吳永光面子,沒有再說難聽話。
粱韻兒如果此時見好就收,也就罷了,奈何腦子裡大概裝的都是春天的草,「吳師兄,你問問她,傅師兄到底去哪呢?什麼時候回來上課?」
她就是忘不掉傅俊燁,今天都丟臉成這樣,她就要答案。
「小師妹,傅兄遊學自然會在秋試前歸來。」吳永光也有些煩,這女人享受著他的好,卻一直都在關心著傅俊燁。
「這話就是騙我們的,如果她讓傅師兄去遊學,為何宋仁安沒有去?」粱韻兒骨子裡就認為,是這個鄉下女人故意讓傅俊燁離開書院,就為了躲避她。
吳永光算是個聰明人,剛剛就讓書童清場,這時候周圍沒有其他人,否則他都想走,太丟人了。
「怎麼?問完我夫君,又問我弟弟,我們家的事情,難道還得向你匯報?吳永光,抱歉,你的面子現在沒用了。」宋悠悠直接將筆桿子一扔,算個帳都算不安穩。
她轉身就端著茶杯,直接潑到粱韻兒的頭上,看著茶葉粘在對方的臉上,宋悠悠這才覺得解氣。
粱韻兒後知後覺地尖叫起來,「你做什麼?你這個潑婦,你等著,我找我爹,我要去告你。」
「告我?告我什麼?告我潑茶嗎?我在我屋子裡潑茶,與你何干?你上趕著問我們家男人,趕都趕不走,這麼厚的臉皮跟誰學的呢?好好一個舉人家的姑娘,非要做這等下三濫的事情。你不怕丟臉,你爹也不怕嗎?鬧出去,我不在乎,別人只會說,我找了個好男人,你呢?」宋悠悠抱著胳膊冷冷地嘲諷著。
難聽的話她都說了一籮筐,可是瞅瞅這姑娘,愣是無所謂,這是憨還是傻還是臉皮厚?
「吳師兄,你看她,你幫我。」粱韻兒扯了一下吳永光的衣袖,秋分不敢動手,也許他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