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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悠悠強忍著,畢竟這是在族長家,剛剛適合她說話,現在這個場合就不適合了。
有這麼多長輩在,他們自會處理,當然也正好看看這些長輩,是否如同他們所說的那樣,站在傅俊燁與她這邊。
「曾桃,你鬧夠沒有?傅山的情況,別人不了解,我們幾個都在這裡,誰不知道?你當我這個老婆子是死的嗎?在我們家跟號喪似的。傅小三,實在不行,你就休了這個女人,好好的一個家,被她搞成這樣,這個女人就是個禍害,你不用怕,休了她,老婆子再給你找一個年輕點的。」族長媳婦直接一個炸雷扔出來的,她當著所有人的面,等於將傅山的身世真說出來。
傅俊燁就好似不知情一般問,「奶奶,我什麼情況?求求您告訴我,我一直都懷疑自己不是他們親生。否則怎會二弟三弟有新衣服,有好東西吃。而我每天不是被打就是被罵,好不容易有命從戰場回來,他們第一件事就拿走我所有的餉銀,從未問過我是否受傷。我身上足足有十幾處傷,差點就活不下來。」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脫了衣衫。宋悠悠紅了臉,很快就紅了眼圈……
他的前胸後背,腿上,胳膊,幾乎每一處都有傷疤,有些傷疤長達二十寸。
老族長顫顫巍巍地走過去,幫傅俊燁整理好衣服,「好娃子,你永遠是我們傅家的驕傲。他們兩個是畜生不心疼你,往後我們心疼。」
「二伯娘也心疼你,往後你就給我們家當兒子,我們保管給你照顧得好好的,將悠悠跟兩個娃也照顧得好好的。」傅二娘擦了擦眼淚,這孩子能夠活下來,當真是老天開眼。
就這,那個不要臉的老女人一天到晚就是要銀子,要銀子。
「放屁,我的兒子,你們休想搶走。是,傅山不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可是養恩大如天,沒有我們夫妻,他早就在山溝溝里被狼跟野狗咬死。銀子給我們也是天經地義,傅山你是大哥更應該讓著弟弟,沒想到你竟然這樣小心眼。這些事情值得說嗎?誰家不是這樣過日子。」傅老婆子不覺得有錯,傅山她可以扔出去,但是不能有其他人來搶。
「多謝奶奶與二娘的好意,我是他們養大的,就該報恩到死。但是眼下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坦白……」傅俊燁紅了眼圈跪在地上,宋悠悠見狀一起跪下。
老族長見他們這樣的態度,心中有幾分吃驚,「到底何事,好孩子站起來說,不用跪。」
「是我不孝,連累了大家。我也是無意中發現傅山這個名字被發了撫恤銀,但是我現在叫傅俊燁,我昨日發現有人認出我,我還活著的消息怕是要傳到縣衙……」傅俊燁露出後悔的表情,老族長與村長交流了下眼神,這件事大了。
「傳到縣衙,那也是你的錯,你再去戰場,但是餉銀得留下來,還有那件鋪子的房契也得給我。」傅老婆子壓根就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她只記得銀子。
傅老根稍微有些懂了,他顫顫巍巍地問一句,「傳到縣衙會怎樣?要殺頭嗎?」
「殺什麼頭,你這個老頭子瘋了嗎?他們就是故意的,想嚇唬我們,傅山我告訴你,你想擺脫我們,門都沒有。」傅老婆子一點都不在乎,她可不是被嚇大的。
宋悠悠終於懂了,為何傅山要她先將真話說出來,就得這樣真真假假,讓他們摸不准。
傅老婆子這話說出來,目的就達到了。
「娘說得對,我不會走的。我現在這狀況,算是逃兵。應該不會連累家人,到時候抓走我一個就好。」傅俊燁將逃兵兩個字著重地點出來。
老族長聽到逃兵兩個字,臉上下垂的肉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傅山娃子,你回家沒有告訴軍隊嗎?」
「我,我,我當時鬼迷心竅,所以就……」傅俊燁
「不對,你說你的名字是太子殿下改的,你是太子身邊的人,怎麼會逃回來?」傅老婆子絕對不相信,他們就是故意的。
對,故意的!想騙他們分家,門都沒有!
「太子殿下,傅山,到底怎麼回事?這可是關聯全族的大事情,你得說清楚。」村長著急地詢問著,逃兵那可是……
老族長也是眉心都在跳,是福是禍,就看這一遭了。
「那是我吹牛的,我怎麼可能認識太子殿下呢?我就是一個小兵。名字是我花錢請人改的,因為我知道不是你們親生兒子,不願意跟他們再叫一樣的名字。」傅俊燁這話其他人都相信了,畢竟傅山,傅二山,傅小山,這一聽就是親兄弟。
既然他們不是親兄弟,他想改名字多正常。
「你你你這個混蛋,殺千刀的狗東西。早知道當年老娘就該摔死你。你這個白眼狼,你居然騙老娘。」傅老婆子覺得被玩弄了,她站起來就往這個野種身上打。
宋悠悠抓住她胳膊,擋在了傅俊燁的前面,「你有什麼資格再打?口口聲聲他是白眼狼,野種。那你是什麼老東西?他為什麼上戰場,為了誰?」
傅老根縮在那裡,一句話都不敢說。當初抓壯丁當兵,他不敢去,老婆子就說讓傅山去,他答應了。
當初他們都認為傅山去了戰場肯定必死無疑,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五年後,傅山帶著兩個孩子跟銀子回來了。
第五十九章 情敵來疏通關係
傅俊燁本來還有幾分難過,可是看到媳婦為了他,就好似變成了一個勇士,頓時就被安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