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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初有些驚訝,「他們怎麼會知道?」
燕圖南還被他緊緊抱著,任何細微的變化都逃脫不掉郁白初的眼睛,他感覺自己問完後,懷裡的人似乎有些情緒低落,小聲說:「季陽跟路夕出國找我,他們說你失蹤了,我當時跟爸爸媽媽在M洲中東地區,在沈遲川家裡……他們找了我很久。」
幾句話,郁白初就理清楚了,問他:「我父母去了中東部,你擔心,所以也跟了過來,對麼?」
「對。」
「然後季陽跟路夕出國找你,但因為你沒有向別人透露過你的行蹤,所以他們找了你很久,才在中東地區找到你,是不是?」
「……是。」
郁白初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燕圖南沒有讓蘇白第一時間帶自己來見他,而是去見自己父母,他並沒有像之前在賭桌上表現得那樣冷靜,或者說他是故意冒充沈遲川來跟自己見那一面的,故意在那時候跟他玩鬧逗趣,他想要讓自己以為他很好,沒有受到什麼負面影響,沒有自責、崩潰、難過、痛苦。
他想讓郁白初以為,他一直勝券在握,他沒有放在心上。
但其實……他可能放在了心上,甚至非常在意。
不,不是可能,而是他真的非常非常在意。
他在自責,在懊悔,在心裡不停質問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疏忽,讓郁白初陷入這樣的困境與危險當中。
但他卻又不想讓郁白初知道哪怕半點。
如果今天蘇白沒有把自己送到這裡,大概率這個人一輩子都不會主動開口,等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他又是這樣面帶微笑的強大的模樣。
郁白初心口難受,他輕聲開口道:「小息,誰都有疏忽大意的時候,我也有,你並沒有錯,放過自己好不好?」
燕圖南沒有說好不好,只是很輕地嘆了口氣,很輕,卻又讓人覺得沉重無比,他說:「哥哥,我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了……我真的害怕。」
郁白初低頭,捧著他臉,輕輕吻在了他唇上。
燕圖南安靜了下來,閉上眼睛,享受著此刻的美好。
深愛進骨子裡的人,不需要濃烈的情*欲,有時候只是一個簡單的吻,就能讓人感到無比的滿足與幸福。
燕圖南也不怎麼敢亂動,沒有再像從前那樣試探著進行下一步,溫順而安靜。
他呼吸漸急,胸口即使努力克制著也依舊激烈起伏,難以平息。
郁白初感覺到了,於是主動伸手,摸向了他的身體。
燕圖南的身材很好,皮膚白皙細膩,幾乎找不到任何瑕疵,胸口跟手臂上都是結實的肌肉,肩寬腰窄,摸在手下很有感覺。
燕圖南的呼吸在這一瞬間徹底凌亂,睜開的眸子裡,都是紅色的。
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哥哥……」
郁白初吻了吻他眉梢那顆艷麗的紅痣,少見的,聲音也低啞含混了起來:「來吧,沒關係的,你怎麼樣我都喜歡,只要是你,我就喜歡。」
嘩啦——
話音剛落,郁白初就被拽下了水,整個人都成了落湯雞。
但燕圖南沒有讓他嗆到水,拉著他下水的時候,就已經捧住了他的臉親吻,讓他整顆頭都在水外,濕透的只有衣服。
水下,郁白初的衣服褲子被迫不及待地解開了。
燕圖南很少會這麼急。或者說他以前會裝得不急,會給郁白初一點反應跟適應的時間。
他覺得郁白初應該會更喜歡親吻,喜歡花前月下,喜歡順其自然,喜歡有了感覺後的身體交*合。
但其實,怎樣的都可以,郁白初從來不介意。
文火慢燉也好,乾柴烈火也罷,能讓彼此身心愉悅就是最好的體驗。
於是在燕圖南脫他衣服的時候,郁白初非常順從,甚至會調整姿勢,方便燕圖南脫得更加利索。
「哥哥,想在水裡麼?」
燕圖南埋首在他脖頸間,親吻他的喉結,問他:「好不好?」
池子裡的水溫不算太高,但郁白初感覺霧氣很重,都有些看不清了,視覺受限,其他感官就會異常清晰。
比如被揉捏掐弄的那一點,比如喉結上輕輕啃咬的牙齒,比如頂在小腹上不停摸擦的滾燙的事物,以及他下面被拿捏住的最脆弱的軟肋……
需要他注意的地方實在太多,他甚至不知道該先從哪裡求饒更好。
燕圖南的忽然開口,很好的解決了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困境。
郁白初仰著頭,後背抵在微涼的池壁上,手指像要抓住什麼似的,緊緊扒著那裡,喘著氣說:「好,聽你的……」
一句聽你的,讓燕圖南徹底鬆懈下了對自己歷來的嚴格要求。
他忽然托起郁白初的腰,將他放回了池壁上,只有兩條腿還懸在水中,水在他小腿那裡不停晃動,像是在調皮又溫柔地親吻他,痒痒的,讓他有種再次回到了之前被衝上海灘的感覺。
但又有些不一樣,現在的感覺……更加羞恥。
因為他的雙腿是大開的,大腿被一雙有力的手緊緊地掐住了,根本合不上。
郁白初緊閉著眼睛,他當然知道了燕圖南想要做什麼,推不掉,只能裝作看不見。
下一秒,果然就被人含住了,溫熱的口腔包裹著,在用舌尖親吻。
郁白初細細地發著抖,幾乎不敢在腦海里想像這荒*淫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