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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陽等了會兒,順便讓自己冷靜下。
過去十分鐘後,才重新撥通,這次接了。
「餵?」
聽見路夕的聲音,季陽就不爭氣地哭了,眼淚一個勁兒往下掉。
半天沒有聲音,對面居然也沒有掛,就安靜地聽他哭。
最後季陽哭夠了,小聲說:「你那張卡,我打不通了……」
路夕冷漠道:「銷卡了。」
作者有話說:
路夕很愛季陽,他不知道該怎么正確地去愛,但他一直都有在學,在很努力地改變,他會送季陽很多在別人看來沒用但季陽非常喜歡的小玩意兒,會在季陽做錯事情的時候大半夜開上一千多公里來找他,會聽季陽的話在他做飯的時候打下手,會聽季陽的話每天按時回家無論多晚,會道歉,會服軟,他全身上下最硬的只有嘴。
不論哪一世,他們都在努力變好去擁抱對方。
但是偏偏,這一世沒有郁白初去告訴季陽,不要回去。
這一世沒有人救他。
路總啊,好好珍惜吧,下次見面,就是一具屍骨了。
番外(前世篇):季陽VS路夕(12)
季陽死死咬著嘴唇,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路夕問他,「還有事嗎?」
「我在老家……」
「我知道。」路夕打斷他,嗤笑道:「銀行卡身份證錢包行李,你一樣都沒帶,怎麼,走的這麼匆忙是生怕我追過來是嗎?」
「不是的……」
「還有別的事嗎?沒事我掛了。」對面的語氣逐漸開始不耐煩。
「你在哪兒?可不可以過……」
「民政局。」
季陽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張著嘴,說不出話了。
好半天,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朋友結婚?你陪他去嗎?」
他不想誤會什麼,儘量說得清楚明白,「我是說,你是陪你朋友去的民政局嗎?」
「不是,我自己領證。」
路夕說完,就聽見那邊傳來了哭聲,不是之前拼命壓抑隱忍的哭,是完全忍不住的嚎啕大哭,充滿了委屈。
可是他有什麼好委屈的?
路夕冷冰冰地、咬牙切齒地想,委屈的人應該是他嗎?哭的人應該是他嗎?他有什麼臉在自己面前哭的好像自己不要他了一樣?
路夕面無表情地問:「哭什麼?我結婚你不開心?」
回應他的是更加猛烈的哭聲。
路夕:「……」
季陽邊哭邊小聲求他,「我錯了,你不要結婚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跟別人結婚,我不想跟你分開嗚嗚……」
路夕無動於衷:「季陽,你今天二十六歲,不是十六歲,成年人就應該為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負責。」
他冷笑著說:「你憑什麼覺得,我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你?你憑什麼覺得你回頭我就一定會接受?」
「當初口口聲聲要分手的人是誰?你怎麼好意思來我面前哭的?」
「季陽,你真以為我路夕這輩子就非你不可了是嗎?」
季陽咬著嘴唇,估計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就不敢再讓自己哭出聲來。
他眼睛通紅,低聲下氣地求著對面的人:「別結婚好不好,我就在這兒等你,你來接我好不好?我給你口,我給你睡,這次我不偷懶了,我好好幫你弄,你想怎麼樣都行,好不好?」
路夕直接把電話掛了。
季陽愣了下,隨即哭得更加大聲,連辦公室外面的老師都聽見了,紛紛過來安慰他,問他怎麼了。
京城,寰宇集團總公司董事長辦公室。
助理小心翼翼地觀察自家老闆的神色,小聲問:「老闆,還要去齊林縣綁季先生嗎?」
「不用了,他自己會回來的。」
助理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心想見鬼了,怎麼感覺老闆心情突然就好了?
見他一直不動,路夕抬頭,「怎麼了,還有事?」
「沒沒沒,老闆,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路夕忽然想起什麼,皺著眉叫住他,說:「你拿上鑰匙去一趟我家,幫我把行李收拾出來,收拾兩個人的,後天我要去度假。」
助理瞪大眼睛,「這麼突然嗎?您一個人?」
路夕看著他,再次強調,「兩個人的行李。」
「哦哦,好的好的,我這就去。」
路夕看著通話界面,在心裡冷冰冰地想,看來之前還是太慣著他了,都慣出毛病來了,早知道嚇一頓這麼奏效,還不如一開始就用強的,多操幾次就老實了。
那小沒良心的就不能太哄著,吃硬不吃軟,就該用嚇的!
以後再不聽話,直接扒了褲子打屁股算了。
此時遠在齊林縣的季陽根本不知道有人準備玩強制了,坐在沙發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辦公室的老師都在哄他。
好在他今天沒課了,不然還得去學生面前丟個臉。
哭了有大半個小時,大黃跟二狗來接他去吃飯。
一進辦公室,倆人都傻眼了。
「這是怎麼了?被欺負了?怎麼哭成這麼個熊樣?」
季陽眼睛腫得像兩個核桃,咬著嘴唇,委屈道:「我對象不要我了,他跟別人去民政局領證了……」
大黃聽完就怒了,大聲說:「你倆談了那麼多年,她都不說跟你領證,剛剛分手就跟別人領證了?領證這麼快,肯定是心裡早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