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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白初真的感覺他給季陽還有路夕挖了一個大坑,現在這個坑,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填上。
可能南楠現在只是對季陽抱有好感,還談不上是喜歡,但郁白初還是心驚膽戰,他知道南楠鬥不過路夕,可看著季陽跟路夕這兩年的分分合合,他是真的擔心再次重蹈覆轍。
他害怕蝴蝶效應。
郁白初對季陽的戀愛比對自己都要上心。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比起路夕,燕圖南真的是挑不出任何毛病,所以也實在不需要他怎麼操心。
晚上,晚飯過後。
季陽跟路夕正準備在房間裡干點兒壞事。
敲門聲響起。
季陽一下子就推開了路夕,像只驚弓之鳥:「誰啊?」
郁白初的聲音傳進來:「陽陽是我。」
季陽有點兒驚訝,回頭對路夕小聲說:「是白初。」
路夕可不管是誰,甚至因為是郁白初而更加不開心,語氣不容置疑:「讓他走。」
季陽想了想,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抬起眼睛,一臉心虛地看他:「要不你走吧?」
路夕露出震驚的表情,像是不敢相信他會這麼說,皺眉,「憑什麼?」
然後又裝可憐,「他比我重要?」
「你偏心。」
季陽想了想,最後拉開浴室的門,把他推進去,說:「那這樣,你倆都別出去,不過你在這裡面呆著,我不想讓白初知道你在這裡,我剛剛在樓下還信誓旦旦地跟他說,你跟向野出去了,我怕他以為我騙他。」
察覺到路夕要出來,季陽趕緊警告:「路夕我告訴你,要是讓白初發現你在這裡,你就給我回京城。」
最後嚴肅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路夕眼睜睜看著他把浴室門關上,眼神幽怨。
門外,郁白初還不知道自己再次壞了路夕的好事。
看到季陽笑著打開門,他想都沒想就進去了,然後在房間裡站著,沒有坐。
季陽覺得奇怪,「你怎麼不坐?」
郁白初覺得自己坑了季陽,他不好意思坐。
「陽陽,我想跟你說一件事。」
「好的,你說。」
「南楠她可能有點兒喜歡你。」
「啊?」
要不是說季陽遲鈍呢,他從小到大就知道路夕喜歡他,其他真沒了。
別人喜歡他,對他有好感,只要沒有表白,那他一律當朋友處,甚至哪怕別人跟他告白,他可能都會震驚地問一句:「什麼!你說你喜歡我?!」
唯獨路夕是個例外。
因為路夕當年真的太直球了,偷吻被發現後,就各種占人家便宜,還是借著幫他學習的名義占便宜,季陽直接連個屁都不敢放。
所以現在聽見郁白初說南楠喜歡他,季陽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第二反應是白初出問題了。
他皺著眉頭,費解道:「白初,你怎麼會覺得南楠喜歡我?」
「……」
現在南楠表現的確實不明顯,這還是在郁白初天天盯著她看,廢寢忘食地看,才看出來有一那麼一點點喜歡的苗頭。
所以這讓遲鈍的季陽怎麼會相信?
但郁白初總不能說自己是重生的,說她上輩子就喜歡你,後來你跟路夕還因為這個分手了吧?
這說出來,季陽估計得哭著送他去精神病院。
見郁白初一直不說話,似乎有些走神,季陽彎腰看他,「白初?你怎麼了?」
「總之……你不要跟南楠走的太近,也不要對她好的太明顯。」
「我沒有對她好啊。」
在季陽眼裡,以前給南楠買藥、買麵筋、幫她懟或霍准等等這些事情,都不算對她好,因為換了個人他也會這麼做。
他覺得這就是順手幫個小忙而已。
季陽甚至好奇地問郁白初:「我記得白初你對南楠也很好,這段時間你總是找她出去散步,還偷偷給她買烤腸,還答應幫她跟她父母打官司。白初,你才是對她很好啊,你很善良。」
「……」
幫南楠買烤腸、跟她散步、答應幫她打官司,這些全部都是郁白初在委婉地告訴南楠,季陽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順手幫個小忙,就跟自己一樣,完全是出於朋友間的善意,而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郁白初太有禮貌,尤其對女孩子,她總是害怕言語不當對南楠造成傷害。
所以他不願意直白地說上一句:「季陽不喜歡你,所以你也不要喜歡他。」
他自認為沒有權利去干涉別人喜歡誰,更沒有權利讓別人不要去喜歡誰,所以只能用一些自以為最恰當的方式,讓南楠知難而退。
這兩天,郁白初已經從一開始夸路夕對季陽有多好,到說路夕對季陽占有欲有多強了。
反正來來回回目的就那一個——
讓南楠不要對季陽抱有幻想。
可惜每次提到路夕,南楠都只有一句話:「我們繼續說季陽好不好?我比較喜歡聽他的事情。」
「……」
郁白初悔得腸子都青了,不應該跟南楠說陽陽的,她現在都聽上癮了。
郁白初甚至在心裡怪自己,之前怎麼就會覺得南楠喜歡路夕?這明顯對季陽更感興趣才對。
他嘆氣的頻率明顯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