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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容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裡。他低頭,踢了踢地上的油膩男,有些不可思議地指了指旁邊面容嚴肅的中年男人:「這個人,是你爸?」
這個油膩的大肚男,怎麼看,都比這個清癯的中年男人要更老一些。
油膩男沒看清現在的形勢,以為時容是怕了,叫囂道:「沒錯,這是我爸,金鼎集團董事長!而我,就是金鼎集團的大少爺,金盛!小*子,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金慶國怒喝:「孽子,住嘴!」
這個蠢貨,沒看到賀蘭初專門為這個少年出頭了嗎?還在這裡大放厥詞,把自己的來頭報的清清楚楚,是生怕他們家過得太好了是吧?
隨即,他轉頭對賀蘭辭賠笑道:「賀先生,都是我教子無方……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還請賀先生見諒、見諒……」
賀蘭辭沒理他,徑直走到了時容身邊,抬腳重重碾上了金盛的手。在金盛殺豬般的慘叫聲中,他緩緩開口:「不用了,我有時間,自然可以代金先生來教子。」
「多謝賀先生代我教訓他!」金慶國面容嚴肅,神態滿是對賀蘭辭的信服。
可他的手指,卻在微微顫抖。金盛哪怕再不成器,也是他的第一個兒子,哪裡輪得到外人來教訓?還下手如此狠辣!
可他有求於賀氏集團,只能忍痛看著兒子受欺負,違心奉承著賀蘭初……
咔嚓咔嚓的骨碎聲響起,賀蘭辭收回腳,神色淡淡。圍觀的眾人心一緊,知道這個人的手怕是要廢了。
發生這樣的變故,守在外面的保鏢們及時入內,聽從賀蘭辭的吩咐,將這一灘油膩男人拉了出去。
「擾亂宴會秩序,金先生應該不介意,我把金公子趕出去吧?」
「不介意。我這兒子,也確實該吃個教訓了。」金慶國一副嚴父姿態,很是深明大義。他一個眼神,身旁的秘書便懂事地悄悄退下,接應金盛去了。
沒功夫看他們在這裡打機鋒,也不想讓賀蘭辭在這礙事,時容便趕他:「你繼續去談公務,別在這裡妨礙我。」
金慶國來的晚,不知道賀蘭辭與時容的關係,聽時容這麼對賀蘭辭說話,心中一驚。他覺得,和賀氏集團的合作,怕是不能繼續談下去了……
賀蘭辭頗為無奈,配合著時容,給不知藏在哪裡的蘇曼施加壓力:「容容是無聊了嗎?那再過一會,我們就回家。」
時容點頭:「好,你快點。」
賀蘭辭離開後,時容又坐回了原位。不過這次,他的周邊都形成了個真空地帶,沒有人再敢輕易靠近。
等到眾人的關注逐漸消失,時容的視線中突然多出了一雙男人的腿,聲音溫柔而禮貌:「你好,是時容先生對嗎……」
時容抬頭,覺得這人的長相有些眼熟。
發生了剛才的烏龍,他這回沒有再輕易出手,只是看著這人,沒有出聲。
這人也沒介意,微笑著自報家門:「我是金鼎集團董事長的秘書,姓許,時先生可以喊我小許。」
怎麼又是金鼎集團?
時容面無表情:「你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小許笑容靦腆,「我們大少爺一不小心冒犯了時先生,我們深感抱歉。作為賠罪……」
他拿出了一張黑卡,「這是我們董事長送您的禮物。卡里有五千萬,密碼是六個零。只求您能高抬貴手,給我們一個機會……」
說著,他將那張黑卡遞了過來。
時容眨了眨眼,「那我就收下了。」說完,他伸過手去接……
小許悄悄勾起了唇角,笑容有些詭異。
即將觸碰到小許的手指之時,時容翻手一折,伴隨著小許的痛呼聲,黑卡下方,一根細小的銀針在他的指間泛著冷光。
意識到自己被時容發現了,「小許」眼神一冷,剛準備動手,頭上卻突然一涼,像是抵上了什麼東西。
是,槍……
蘇曼只有那麼幾張瞬移符,早已用光。而時容顯然顯然能免疫她的道具,現在槍抵在頭上,她不敢輕舉妄動,「你想做什麼?」
時容明顯能直接殺了她,卻一直沒有動手,必然是有什麼目的。而這,也將是她活命的唯一機會……
時容是真的很好奇,這個世界之外,還會有著什麼樣的世界?邪神、信徒、詭異的道具……他對此真的很感興趣。
時容彎了彎眼,殷紅嘴唇微揚:「你很聰明。我想問,你們要找的核心,究竟是什麼東西?」
蘇曼神情無奈:「邪神大人並沒有明確告知我們。他告訴我們,只需要找到賀蘭初,從他重要的人或事下手,就能得到核心……」
「為什麼是賀蘭初呢?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他的確特殊,畢竟他能免疫道具……等等,你為什麼也能免疫道具效果?」
時容沒回答,又換了個問題:「這個邪神,還缺信徒嗎?」
蘇曼一愣,一個不確定的想法浮現在腦海。她遲疑地問:「你是……想成為邪神的信徒嗎?」
看到時容點頭後,她面色驚喜,激動地說:「只要信奉邪神大人,就能成為他忠實的信徒!如果你能獻上核心,必將得到邪神大人的獎勵……」
而她,不但能留下性命,作為引領者,或許也會受到邪神大人的讚賞!
她手心浮現出一枚黑色光球,「你可以測一測,自己是不是核心……取出核心,對生命無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