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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時容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回應什麼,便又躲在了西萊瑞斯的身後。
柯蘭特也不介意,對西萊瑞斯行了個禮,眉尾一挑:「人就在審訊室,殿下需要我陪同嗎?」
西萊瑞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容容,跟上。」
「啊好……」
柯蘭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離開了。唉,他就是工具人的命,被太子殿下用完就丟,始亂終棄……
再說了,當初他就是開個玩笑,怎麼可能真的和太子殿下搶人?還記上仇了,每次一遇見時家那個小漂亮,就把他趕走。戀愛中的alpha,真是可怕!
他,柯蘭特,真是好慘一個下屬。
這邊柯蘭特正在垂影自憐,那邊的審訊室里,時容看到被束縛在電椅上的人,目光有些不可置信:「怎麼是你……」
時容記得這個alpha。
他叫多羅,當時他的精神力暴動十分嚴重,幾乎處在危險邊緣,而自己當時精神力幾乎耗光,是強忍著精神刺痛治癒了他的。當時將多羅治癒好後,他還真誠地向自己道了謝。
所以他為什麼會做出偷走自己抑制劑的舉動?畢竟他也算對他有救命之恩。
多羅頂著時容驚愕的目光,苦笑一聲:「對不起,時愈療師。我以為那只是一支簡單的抑制劑……」
白疏年在戰場上救過他的命,因此在他拜託自己拿一支時容的抑制劑後,他便同意了。白疏年只告訴他,時容身為太子妃,他所用的抑制劑效果會更好,並沒有說,那特製的抑制劑只有一支……
結果出了那種大事,他現在想後悔也晚了。
聽了多羅的自白後,西萊瑞斯眉間一片冷淡:「無論你是否知情,但你應該清楚你間接造成了什麼影響。不要美化自己,試圖令容容心軟原諒你。」
「按照帝國一千九百六十二條法律,你將會被處以槍決。」
多羅是有這麼個想法,他不甘心地看向了時容。他知道這個Omega有多麼心軟善良,他所做的只不過是為了報恩,而且,時容最後不也沒有被……憑什麼要讓自己配上一條命?
時容撇開了臉,不去看他。他是心比較軟,但是遇到那麼可怕的事,他差一點點就被……他根本無法做到原諒。
西萊瑞斯沒有選擇在時容面前動手,他攬過時容的肩膀走出了審訊室,將多羅的求饒與憤恨聲拋在身後……
走了幾步,時容突然說:「西萊,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狠心……」他其實覺得多羅罪不至死,但最終還是沒有求情。
西萊瑞斯輕嘆,他倒是真的希望時容能狠心一點,但Omega卻是一如既往的心軟,他敢肯定,要是時容再聽那個多羅求饒幾聲,指不定就真的原諒他了。
西萊瑞斯捏了捏時容的鼻子,「容容哪裡狠心了?你明明是個小聖母。」
alpha眼皮斂下晦暗的目光。時容心軟,他卻不一樣,傷害Omega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第39章 柔弱Omega(39)
白疏年算得上是帝國知名人物,再加上此次消滅蟲母立了功,沒有十足的證據,並不好給他定罪。
畢竟多羅沒有實際上的證據,僅憑口頭所說的話,很容易被白疏年倒打一耙,說是多羅誣陷於他。或許白疏年敢做出這種事,就是想到了這一茬——
但他忘記了,對於掌權者來說,規則是可以隨意改變的,證據有沒有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徹底觸碰到了西萊瑞斯的逆鱗。
西萊瑞斯從小被當作帝國的掌權人來培養,所受的教育皆是如何維護秩序,壯大帝國。
桑卡曼曾告訴他,皇室並不意味著高高在上目無法紀,相反,正是因為他們掌控著數百億帝國公民的命運,說話做事才需要更加慎重。
西萊瑞斯從未恃強凌弱,也並未因自己的身份而自傲,他維護著皇室的風度與尊嚴,不曾為任何人破例——
但是這次,他忍不了。
西萊瑞斯至今想到休息室內,時容用粒子槍對準自己的樣子,還會感到恐慌與窒息。
Omega那麼嬌氣怕疼的一個人,下唇已經被咬出了血,竟然還想要自盡……
因此,在面對桑卡曼的質詢時,西萊瑞斯只是垂下了眼眸,不容否決道:「白疏年,我是不可能放過的。」
桑卡曼也知道時容的事,因此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道:「西萊瑞斯,我希望這會是你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罔顧帝國法紀。」
這是同意了。西萊瑞斯眸色幽深,向桑卡曼行了個禮:「對我而言,容容與帝國,同等重要。多謝父君。」
……
嘀嗒、嘀嗒……
白疏年被水滴聲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竟發現自己身處於合金牢籠之中,而另一個牢籠里,正有一隻猙獰的星獸,張著血盆大口,目光貪婪的地盯著他。
那水滴聲,正是星獸腥臭的口水滴落在地面上發出的。
他怎麼會在這裡?又是誰能有這個本事,能在不被他察覺的情況下,將他帶到這裡?要知道,他的身體素質與武力值,在帝國中也算得上最佳。
「你醒了。」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
白疏年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瞳孔微縮:「西萊瑞斯?!」
西萊瑞斯目光冷凝,他淡淡地問:「為什麼要針對容容?」
白疏年這意識到,他指使多羅所做的事,已經東窗事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