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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模糊記得,自己是打算把時容給擄來的。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進了房間,就失去了理智……
再次醒過神來,便和時白宣攪合在了一起。
腦中疼痛無比,二皇子的第一反應就是時白宣給自己下了藥。他生性風流,其實不在意這種事的,但是他接受不了被愚弄。
在他看來,時白宣之前表露出對於燕檀央的愛慕,全都是裝的,就是為了釣自己上鉤,從而給他下藥,想進入他的府中。
否則他們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的滾在一起?
更何況時白宣樣貌雖然也不差,但和時容比起來,便是天壤地別。
換作是平日裡,他倒也不介意嘗一嘗時白宣這種清粥小菜,只是今日他已做好了要拿下時容的準備,又怎能接受得了這樣的落差?
時白宣聽了,手指緊緊地攥在了一起。倘若此時他的手中有一把刀,他必然會毫不猶豫地捅進二皇子的胸口。
明明是二皇子強迫了他,可二皇子這個禽獸,卻在眾人面前污衊自己自己給他下了藥,還罵自己是賤人……
一生中最為狼狽和屈辱的一面展現在他最恨和最愛的人面前,時白宣恨的身體不住的顫抖,他寧願此刻自己死去。
「我沒有給你下藥……」時白宣沙啞著聲音,宛如泣血,他惡狠狠地盯著二皇子,恨意毫不掩飾的傾瀉而出,「是你強迫了我,是你強迫了我!」
二皇子被時白宣那滿是恨意的眼神看得心中發冷,隨即惱羞成怒地又甩了他一巴掌,「還跟我裝!不是你給我下藥,你以為我能看得上你?」
二皇子的力氣著實不小,時白宣的身體又處於虛弱之中,竟直接被他打得偏過頭去,吐出了一口血。
時容皺了皺眉,他雖然厭惡時白宣,但也看不上二皇子這種打哥兒的小人,他此時已經完全洞悉了這兩人的計劃。
無非就是讓時白宣給他下了藥,把他推給二皇子罷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怎麼回事,突然狗咬狗起來了。
既然如此,他乾脆順水推舟,把時白宣與二皇子撮合在一起好了。想到這裡,時容勾唇質問道:「二皇子為何會來到後院?」
二皇子臉色一僵,一時之間竟被時容給問住了,「這……」
他總不能說自己是想對時容圖謀不軌吧?
圍觀的眾人恍然大悟。
時容迎著二皇子的目光,笑道:「想來是二皇子與時白宣早已有情,才酒後衝動之下做出了這等事情,您說呢?」
「是。」二皇子盯著時容那張燦爛的美麗面容,心不甘情不願地咬牙承認,「我會娶時白宣為側妃。」
第478章 記仇小鳳凰(28)
這件事被如此多的人撞破,最後到底還是傳了出去。翌日,時白宣便被一頂小轎,悄無聲息地抬入了二皇子府中。
據玉書所說,時白宣出門之時只穿了件衣料尋常的喜服,冷著一張臉。而二皇子只派了個僕從來接他,他可謂是丟盡了顏面。
時容很想去看一看那樣的場面,但尾椎骨還疼著,他又素來嬌氣,只能趴在床上,哪也不能去,心裡恨極了燕檀央。
他叫了郎中,郎中檢查了一番,說是用跌打損傷藥在傷處揉開了,一日揉三次,過個三五天就能好轉。
這上藥的任務自然是交給了玉書,只是郎中特意交代過,上藥的時候要力道大一些,藥效才能完全滲透。
因此這上藥就像受刑一樣,時容疼的要命,身上的冷汗直往下滴,若不是他要面子,鐵定滿府都能聽到他的痛呼聲。
上完藥後,時容就忍不住吩咐玉書,讓他把燕檀央給喊過來。他受了如此大的罪,怎能讓罪魁禍首悠哉悠哉地過日子?
昨天夜裡,處理完事務後,時容便直接將燕檀央趕入了不遠處的廂房裡,自己一人獨享這寬闊舒適的正屋。
但是看到燕檀央面帶倦意,向他緩緩走來之後,時容卻覺得深感自己昨天所做的決定太過於草率了。
呵呵,燕檀央這個狗東西,居然睡到現在才醒!若是自己不讓玉書去喊他,指不定燕檀央還要睡到什麼時候!
平日裡,時容一直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的,但是今日他早早便起來了。他起得這麼早,不是想找燕檀央的麻煩,也不是換了地方,他睡不習慣,而是——
夜裡他睡覺總是不老實,稍微一個翻身就被疼醒了。大半夜的,他被疼醒了三四次,早早的便起來了。
可沒想到燕檀央這個罪魁禍首卻睡得如此安逸,這讓時容怎麼甘心?
時容瞥了眼地面,決定以後讓燕檀央在自己屋子裡打地鋪,他若是疼醒了,也得想辦法把燕檀央給吵醒。
他睡不好,燕檀央也別想睡好!
「時容公子,您叫我過來……」燕檀央顯然想起了昨夜之事,神情怯怯的,玉白面容之上還殘留著紅痕,「是有什麼事嗎?」
呵,裝,你再裝。
時容趴在床上,費力地仰著頭,眼神兇狠地瞪著燕檀央,力圖令自己看上去格外的有氣勢,「廢話那麼多做什麼?給我滾過來。」
無人看到,燕檀央眸中閃過了一絲笑意。都受傷了,還要擺出這樣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還真像一隻不服輸的小公雞。
燕檀央聽話地來到了時容的床前。
時容一把拽住了他烏黑順滑的髮絲,燕檀央吃痛,只能低下了頭,驚慌失措地與時容對視,「時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