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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容精緻的小臉上滿是認真之色,他點了點頭:「我會的,李爺爺。」
李管家欣慰地點了點頭。賀家的地位何等崇高,薪資待遇都是頂尖的。哪怕是個伺候人的女傭男僕,也多的是人爭著想干。
他在賀宅當了十多年的管家,也算有幾分面子。要不是他這個親戚家的兒子時容,看上去乖巧又懂事,他才不會答應讓他來賀宅做事。
他害怕時容出什麼岔子,又說:「賀宅只有家主一人居住,家主……性格陰晴不定,你儘量不要往他跟前湊。」
再一看時容這張過分精緻的臉,李管家敲打他道:「容容,我也算你半個爺爺,有些事我得提前和你說好。賀先生不好美色,你來這裡,只管好好做事,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知道嗎?」
時容懵懂地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李爺爺。」
李管家看時容是個沒壞心思的,滿意地點點頭,「那你先在這打掃衛生吧。」說完,他雙手背後,踱著步子走了。
李管家一走,時容那副乖巧的神情頓時收了起來,清透的藍色雙眸靈動地滾了一圈,明顯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他握著掃把,左右扭頭看了看,發現沒什麼人,便找了面全身鏡,欣賞著自己的漂亮模樣。
鏡中的男孩穿著黑白男僕裝,雪白圍裙勾勒出纖細腰肢,俏皮的花邊領使他看上去可愛又靈動。賀家主不好美色?那是沒遇到他!
時容自信地勾起唇,用不了多久,賀家主就會拜倒在他的男僕裝之下,奉上所有的家產只為博他一笑!
時容來賀家當男僕,可不是來伺候人的。他天生愛財,只想成為人上人。將上流社會的男男女女打聽了個遍,時容終於確定了要勾搭的一號目標——賀家主,賀蘭初。
賀蘭初,今年不過二十六歲,卻已經是一家跨國財閥的實際掌權人。他長相俊美至極,平日裡潔身自好,性格冷淡卻不失溫柔。
再加上他最近出了車禍,腿受了傷,康復期間只能坐輪椅,不怎麼與外界接觸。想必內心極其脆弱無助,非常需要有一個美麗善良的男孩子來治癒他乾涸的內心……
時容翹起潤紅的唇角,而他,就是來治癒這個可憐孤寂的賀家主的。當然了,想要得到治癒,花費一些微不足道的錢財,也不是什麼大事吧?
「噠噠」的腳步聲突然從樓上響起,時容連忙握著掃把,彎下腰,故作認真地清掃著光可鑑人的漢白玉瓷磚。
可惡的有錢人!只這一個客廳的瓷磚,都能頂他好些年的工資了吧?
一道清脆的男聲突然響起:「哎,那個誰,新來的?」
什麼東西,居然敢這樣這樣和他說話?時容當做沒聽見,繼續故作認真地清掃著本就乾淨至極的瓷磚。
那人的腳步聲離時容越來越近,最後擋在了時容面前,不滿道:「問你話呢,啞巴了?」
時容手指用力握緊了掃把,抬起頭,一張清秀面容映入眼帘。他穿著同時容一模一樣的男僕套裝,面帶不滿,看到時容的面容後,眼神划過一絲警惕與防備。
這麼醜陋的人類,在他面前居然敢如此囂張?等等……他為什麼會用「人類」來形容這個醜陋的男僕?就好像他自己不是人類一樣……時容有些恍惚。
栗秩看時容樣貌如此出色,忍不住心生嫉妒。發現時容竟然晃了神,頓時找到了理由擠兌他:「和我說話還分神,你這樣的工作態度,怎麼配留在賀家?」
時容看了一圈,寬闊的客廳內只有他們兩個人,可能是賀家主注重隱私,因此也沒有監控的存在。
這個醜男仆,真把他當軟柿子了?
時容眼中一冷,一腳踹上栗秩的膝蓋。「咚」的一聲悶響,栗秩重重地跪在了時容面前,疼得扭曲了臉。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怎麼敢?!」栗秩頭上全是冷汗,膝蓋疼得要命,他兇狠地瞪著時容,神情充滿了不可思議。
自從他成為賀家主的貼身男僕後,大部分人都對他恭恭敬敬。而這個新來的男僕,一副軟弱模樣,居然一言不合就對他動手……
哦?難道這個人其實是某個大家族的公子,為了體驗生活才來賀宅做男僕?時容眨了眨眼問:「你……是誰?」
栗秩看時容怕了,冷笑著抬起頭,高傲道:「我是賀家主的貼身男僕!」
「還有嗎?」
栗秩皺起眉,這個新來的男僕腦子有毛病不成?他撐起身,站了起來,「還有什麼?」
時容還以為他還有什麼高貴身份,結果不過是賀家主的貼身男僕罷了。
時容瞬間換了副表情,踹上了栗秩的另一條腿,栗秩頓時又跪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慘叫。
「你……你居然還敢踹我!!」
時容是來撈錢的,不是來受氣的。大不了去勾搭目標二號,他長得這麼美,想勾搭誰不都是手到擒來?一個男僕在他面前拿什麼喬!
時容低頭俯視著他:「我為什麼不敢踹你?」
栗秩艱難地站起身,目光兇狠:「你給我等著……」
時容又聽到了噠噠的腳步聲,似乎有一群人過來了。他眼睛一轉,在臉上擰了一把,「啊」的一聲,跪坐在地上。
「怎麼回事?」幾名女僕神色焦急地走了過來。
栗秩面色猙獰:「這個新來的男僕居然敢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