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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柯倒不怕他算計自己,別禍害別人就行。
鋼琴室房間比較大,玩家數量銳減,待在房間中也不覺得擁擠,等眾人看清楚了彈琴的人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並不是一個真正的人,而是一個仿真人偶,各種細節做的栩栩如生,只是動作方面略顯呆滯,眼珠也沒有神采,但可怕的是人偶的那張臉和計魚一模一樣!
計魚聽他們形容也明白了怎麼回事,皺了皺眉頭,但是沒做聲。
沈柯說:「先去其他房間看看,不要動它。」
遊戲會照著玩家的臉做幾個人偶並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在這裡一切都有可能。他進來的時候在鋼琴室的牆壁研究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鋼琴室只有人偶、鋼琴、鋪子和凳子,其餘的什麼布置都沒有,叫人一覽無餘。
玩家現在多多少少有點人偶Ptsd,在一樓的時候,那么小的一個人偶都差點把人玩死,更別說現在和人等身那麼大。
秉持著對沈柯的信任,玩家三三兩兩結伴去其他房間查看,但越看越覺得詭異。
這裡一共有十餘個房間,每個房間都很空曠,正中央放置的樂器都不一樣,有吉他、古箏、薩克斯、二胡……但出其一致的是,裡面都有一個人偶在進行演奏,而人偶們,都和玩家長得一模一樣。
「總共16個人偶,我們正好16個人。」何露說,她看向何晴,試圖從妹妹那裡得到點什麼信息。
何晴搖搖頭,她現在也沒什麼頭緒。
林猝和沈柯還站在原地,林猝興致不高,不怎麼想動,可能對比起解謎,他更喜歡製造謎題。
不過當他聽到人偶中也有和他們一模一樣的人偶時,微微抬頭,抬腳大步朝著那兩個房間走去。
林猝的人偶在房間最裡面,正在僵硬地吹著嗩吶,不得不說,這個樂器並不是那麼好掌控。
沈柯認為,種花家的文化博大精深,這是一個偏歐美風的副本,但公主樂器室的一大半樂器都來種花家,可見她對於種花家的文化還是很喜歡的。
和林猝長的一樣的人偶,一眼看去變得樸實無華了許多,當那身神經質的氣質退去,人偶看起來還是挺平易近人的。
林猝顯然不滿意這個傑作,他的手搭在人偶的頭上,只要輕輕的一轉動,人偶的頭就會被他揪下來。
不知人偶是否也感受到了危險,就在手掌心接觸到頭的一剎那,呆板的人偶居然躲開了,眼珠輕輕轉動起來。
林猝眼中紅光乍現,落空的手收了回來,居然罕見的放過了這個人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嘴角勾勒,下一刻,直接抬手將手腕上的一塊肉咬了下來。
手腕鮮血淋漓,血滴滴答答地落下,他將手舉到人偶的頭頂,這回,人偶沒有再動,因為林猝的另一隻手,掐住了它的脖子。
血液從人偶的頭頂滑落,形成一條條小溪匯聚到它的眼眶中,不過多時,人偶的眼珠被沁染的鮮紅,它變得和林猝越來越像,眼珠里的瘋狂開始如出一轍。
林猝收回手,活生生的把一個高大的人偶揉成了一灘,手指來回搗鼓,就像捏橡皮泥那樣重新捏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人偶,遞給沈柯,「給。」
沈柯滿心抗拒,他不能當面罵,只能在腦海中吐槽:【別把我當垃圾站,謝謝。】
系統正打著魂斗羅緬懷童年,它回著:【罵得好,但是眼下還有另外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我只剩一條命了怎麼辦?】
沈柯:【……丟統,你和他一起進垃圾場。】
作為一代系統打不通關魂斗羅還好意思說。
林猝盯著沈柯把人偶收好後,又找到了他的人偶,如法制炮的把人偶縮小,他拿出了一個什麼東西塞到了人偶心臟的位置,沈柯已經準備好拿過來了,林猝卻自己收了起來。
【等等,林猝剛剛拿的好像是一顆正在跳動的心臟。】沈柯看了好一會和他一樣人偶,內心有些複雜,【上個副本中,他拿走了我那具身體的心臟,現在又裝到人偶身上,他到底想幹嘛?】
系統看的很開,【既然離開了宿主的身體,那就不算是宿主的心臟了。】
保險起見,沈柯還是問道:【他可以通過那顆心臟給我下咒嗎?】
系統:【上個副本可以,但有效期只限於副本當中,現在不可以了。】
沈柯聽後沒再糾結,心思又放回了這場考試中。
何露在房間中找不到線索,她考慮將注意力放在樂器和樂譜上,試圖解析出上面有什麼秘密,但奈何她們都不懂音律。
鄧楓這時帶了一群人急匆匆地跑來,但到最後關頭,就只有他一個人被推了過來。
沈柯問:「是有什麼發現?」
鄧楓瘋狂點頭:「我們第二次路過414房間的時候,發現這個門牌號變成了紅色,砸碎了414房間的牆後,發現有一個電梯。」
「砸碎414的牆?你們夠狂啊。」沈柯表示對他們的讚揚與肯定。
鄧楓苦笑:「哪能的事,是那位大哥砸的。」他指了指心不在焉的葉酒。
沈柯瞬間明了。
一行人來到了414房間,人偶彈奏的樂器很少見,乃是盛行於漢唐時期的箜篌,人偶呆滯的演奏並不能展現出這種古典音樂的三成魅力。
沈柯琢磨了一會兒,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來到了人偶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