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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目光閃爍:「我們也是去溫州,也要找個姓梁的老闆。」
「好巧呀。」顧明月說話依舊不疾不徐,沒有絲毫上臉上脾氣,「除此之外,我的文件後面還裝訂了我們公司的最近兩個月的報表,上面蓋著我們公司的印章。」
高磊腦子一亮,瞬間硬氣起來:「對呀,我們的文件都是蓋地有章的!你說你們的文件蓋了什麼章?說啊!」
女人瞬間卡殼,看了眼男人。
男人強詞奪理,還在打死不承認:「我們行李箱沒、都沒這東西,肯定是你們偷、偷放進去的!瞎、胡扯!」
「你他媽的才是瞎胡扯,我草你大爺。箱子一直都光明正大的放著,那就是我姐我老闆的箱子!你還敢跟我扯犢子!」
我他麼。
高磊是真沒見過火車上還有這麼噁心人的事。
之前都是聽人說火車站有強認孩子的,還第一次見有強認行李箱的。
見錢眼開也不是這種開法。
顧明月節奏並沒有被打斷,徐徐說著自己行李箱:「除了文件外,裡面夾層還放了一套我自己的開會紀要。我可以現場默個大概。」
「你們可以嗎?甚至我們可以現場對一下字跡。」她目光平等地掃過那對夫妻,「哦,除了一本開會既要,你們知道這個行李箱夾層還有什麼嗎?」
又沒機會扒著細看,這誰能知道。
男人和女人都沉默了。
列車員看了眼顧明月,又看向那對夫妻兩。
「說話!這到底是是不是你們的箱子?我告訴你們啊,前面一到站,警察可就上來了!」
見糊弄不過去了,男人猛推了把女人,粗聲粗氣。
「你是不是認錯咱家箱子了!」
「那箱子都長得一樣,我又不是故意的!」女人開始抹眼淚,「車上人這麼多,我又抱著個孩子,走路都艱難,肯定有看走眼的時候。」
「狗屁看走眼,你們就是故意搶我們箱子!」高磊脖子上的青筋都給氣出來了。
「誰稀罕你們的東西!我們家也有箱子,兩箱子呢,跟你們這長得一模一樣,就是不知道被哪個不長眼的給摸走了。」女人順勢坐在地上,抱著孩子就開始哭,「我命苦啊!就認錯了個箱子還被人追著不放!」
車廂外已經有不少人伸長脖子開始看了,列車長頗為無奈。
「先起來,起來!坐地上算個什麼樣子。」
#絕絕子#
他們甚至都沒開始問責。
女人就已經在尋死覓活,撒潑打滾了。
「不活了啊!我的娘啊!我被人當成賊啊,就因為拿錯了箱子!不長眼啊!沒天理啊!這是要逼我死啊!」
高磊這輩子都沒遇見過這樣的人。
工作人員看向顧明月,已經有了和稀泥的想法。
關鍵是,那對夫妻咬死了認錯箱子,他們也沒辦法。
現有的很多條例都不夠完善。
又算不上不犯法,最多也只能口頭說一頓。
「箱子也找回來了,他們帶著個孩子也不容易。要不讓他們給你們賠禮道個歉。」
出門在外,以和為貴。
顧明月聽出來他的言外之意,也知道他們有他們的顧慮。
能理解,但不行。
她就是赤著腳長起來的,可以以和為貴。
但必須是別人求著她和,而不是她自受委屈,自認倒霉,忍著膈應。
那對夫妻之所以敢胡攪蠻纏,肆無忌憚,不也就是因為犯罪成本低廉嗎?
奈何不了他們。
以為帶著個孩子便是弱勢一方,男人便可無所顧忌地把女人推出去。女人摟著孩子坐在地上一哭二鬧三上吊,便足以萬事大吉。
不可能的。
旅途辛苦,別人可能會懶得計較,不願多費心。
但在她這,過不去。
素質對她來說從不是一道枷鎖。可以講,更可以沒有。
畢竟,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太高的良心值。
所以才活的肆意又瀟灑。
「你們可能看的不夠仔細,其實我的箱子是有鎖扣的。」
她箱子裡裝的什麼都有,不是小孩能踢一腳或者推一下就能弄開的。
那樣的箱子,聞酌都不可能讓她帶出來。
「現在,不是拿錯箱子的事,是他們疑似偷盜。」顧明月語氣嚴肅。
女人麻利爬起來了,恨不得衝到顧明月面前:「你說啥?誰偷你東西!就是你你箱子脆,少訛我們!」
高磊已經吃過一次虧,長了教訓,阻擋住了她往前奔的步子。
忍無可忍,下意識就想動手伸手推她,卻被顧明月制止。
她從高磊身後出來,目光平靜地看向他們:「除此之外,你們故意傷人,高磊臉上的傷就是你們證據。我身邊的妹妹還被你們吐痰、侮辱,現在嚇地話都不會說。一會兒車停之後,咱們該咋咋,警局裡說個清楚。」
「滾你媽的,誰、誰跟你去警局!」男人也衝過來,手握成拳,衝著顧明月,氣勢洶洶,「表子玩、玩意,給你臉是不是?不、不知道誰是你爹了!你...」
他剛衝到前面,話還沒說完,手指頭戳著顧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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