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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一輩子都順順利利的才好。
聞酌大口扒拉完湯麵,顧明月起身準備去結算,卻又被他拉了下。
她是坐下了,聞酌卻站起來了,扯了張紙巾擦嘴,還講究地拽了拽衣角,拎起酒瓶,自己斟了杯酒,兩手捧著,朝她微低身。
「敬領導。」
他眼眸含笑,動作風流。
他們兩個人相處中,掌握主動權的永遠都只會是顧明月。
顧明月訝然一瞬,而後,就忍不住笑起來。
聞酌骨子裡依舊是年少那個愛玩愛鬧的小少年。
在這個瞬間,她似乎就看見了曾經的聞酌。
若是能順遂長大,恐怕也該是個揮斥方遒,鮮衣怒馬的樣子。
聞酌自幼就不是按正經規矩長起來的,不怎麼在乎別人,一飲而盡後,就牽著她起身。
「走,回家。」
任何時候,家里的領導都只有一個。那也是他在外願意風吹雨淋的唯一理由。
顧明月要等聞酌吃飯,就讓容恪遠先開車把彭姨和小家伙給送了回去。
他們到家的時候,小家伙都已經睡著了,彭姨已經把小家伙帶出去的東西給收拾好了。
「知道你們忙一天都辛苦,我就先回家了。齊齊都睡著了,你們也趕緊趁空休息會兒。」
什麼時候辦酒席面都是個累人的活。
彭姨心疼他們兩個大半天的折騰,也不留這耽誤他們休息。
她自己一個人住慣了,也知道他們小兩口喜歡自在。再加上房子小,又添了不少齊齊的東西,空間有限。所以,彭姨現在也只是白天來照顧,晚上都是回她房子裡睡覺。
但現在齊齊睡著了,小家伙睡覺規律,一般能睡到晚上。
彭姨就沒想再待,也想回去換身衣服。齊齊的滿月酒,她身上穿的都是顧明月從百貨大樓買的衣服,雖然不知道價格,但摸著料子都知道是好東西。
現在她都不敢坐,就怕給弄髒了。
聞酌送她到樓梯口,轉身回來的時候又轉了心思,沒讓彭姨晚上過來。彭姨還以為他們晚上要回顧家,應了聲,也沒多問。
聞酌回來的時候,顧明月剛沖了下身子,受不了自己的一身酒味兒的衣服,乾脆裹了個大毛巾出來。
一出來就遇見了聞酌,眼裡看著她都跟狼見肉一樣。
顧明月一路上沒少勾他,當下也不扭捏,仰著個白嫩漂亮的小臉蛋,目不斜視地路過他。
「冷不冷?」
幾乎在瞬間,聞酌就把她拽著了。
江市雖然四季分明,但春天氣溫也不算太高。顧明月畢竟還餵著奶,多少要對小家伙負點責。沒敢很沖洗。
她要是感冒了,小家伙吃飯都成問題。
齊齊是個很有脾氣的小孩,嘴巴刁的狠。夜裡那一頓一定要喝母乳。不然,他能扯著嗓子嗷一夜。
也不知道是像了誰的性子。
「你說呢?」顧明月眼睛亮亮地看著他,被他攔著了也就沒走,踮起腳尖,兩個細藕般的胳膊圈在他脖子後面。
真跟個勾人的小妖精似的。
聞酌鼻尖都是她身上沐浴的香氣。雖知道她可能是故意想看自己失態,但還是忍不住湊近,低下頭親她。
顧明月些微躲了下,收回小臂,瞧他一眼,滿臉地小壞樣子:「還真有點冷。」
剛從洗手間出來,身上都還帶著濕氣,怎麼可能不冷?
她退後轉身,還沒走兩步,就被聞酌打後面抱起。
饒是有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
「別吵醒小東西。」他又正經起來。
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可把她裹進被子裡的動作卻是萬分猴急。=
小家伙都被推到堂屋,聞酌微微留了條門縫。
解衣上床的時候,他身上都好似還帶著未醒的酒氣。
孕後期的時候正值年關,顧明月每天都忙著去商場,聞酌也沒那心思。一顆心都在了解各種地有關女人生孩子的小道消息,自己把自己給嚇個不輕。
夜裡都睡的不踏實,更別提這檔子事兒了。
顧明月一開始不知道他睡不好,但畢竟同一個被窩,多少也能猜到些。可聞酌不曾提過,她也就全當不知,鮮少安慰。
無論是婚姻還是生意,什麼時候都是越下本錢的人越難以抽身。她並不是個心軟善良的性子,也做不到在自己都生死未知的事情下,還能忙裡抽閒且樂觀開朗地勸他。
聞酌不說,她也沒那個功夫問。那時候她自己夜裡睡覺也不輕鬆,腿腳水腫,翻身困難,偶爾還會抽筋。
兩個人都不容易,那就沒什麼說的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小家伙平安出生,他們還會有很多的以後。
顧明月一覺睡到半晚上,也不是自然醒的,是生生被小家伙嘹亮地嗓音給震醒了。
「怎麼哭了?」
聞酌顧著她身子,雖然醫生說一個半月就可以了,但他還是沒捨得。想湊個整,等到兩個月後再說。
勉強抱著自家媳婦解了個饞,但還是心裡還是有些燥,伺候完媳婦清洗,酒就跟著醒了。臨睡前把小家伙推到屋裡,他檢查了下尿布,重新給蓋好小被子,微微合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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