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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你可是我最信得過的弟弟了。」顧明月是把他誇了又夸,吹的阿偉都要飄起來了,恨不得立刻就飛回去幫她組個裝修隊。
等他準備要走的時候,顧明月突然開口,關心了兩句:「再接個裝修的活,你忙得過來嗎?需不需要我再給你找個幫手?」
「不用!」阿偉想起他娘說的話,頭迅速搖起來,「嫂子,聞哥說了,他那的人手隨我調,不缺人。」
遠離煙霧繚繞的桌球廳,跑了一個夏天,阿偉見得多,也算是長了點心眼子。
就拿建房子這事來說,建房子之前他是跟在小鍾哥後面的,地位跟看門小弟也差不了多少。現在他跟小鍾哥各管一邊,基本是平起平坐了。屁股還沒坐熱乎,要是再來一個,他手裡的權和地位肯定又要縮小一半。
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他自己找人,跟小鍾哥一樣,形成自己的上下級。
他媽說了——機會就這麼多。他現在就是咬著牙撐死,也絕不能給別人做嫁衣。
開始有心眼了。
顧明月喜歡有上進心的人:「身體第一位,有什麼困難隨時跟我說。」
「哎!」阿偉高興地應了聲,習慣性地先給顧明月立軍令狀,「嫂子,你放心,我肯定把裝修給你搞得漂漂亮亮的!」
又解決一件事。
顧明月在本子上列著即將要支出的裝修費,又覆核了遍自己手裡的餘額,不大不小還有個缺口。
她倒不是很介意花聞酌的錢,畢竟嬌妻生活她體驗地很不錯。
只是,關於自己的房子和生意,她卻不太想沾聞酌的錢。跟獨不獨立沒什麼關係,她現在吃住基本都是聞酌養,嬌妻人設,扯不上獨立。
可生意不一樣,你拿了他的錢,他就有說話的權利,而你可能還真得聽著。即使聞酌不是個愛參和的性子,但只要有這種可能,顧明月都受不了。
她的生意只能由她完全掌控,聞酌可以說話,但不能要求她必須聽著。
這是她的底線,也是她的原則。
顧明月指尖轉筆,沒有想好是先去銀行再貸筆款,還是跟丁禕商量一下入股合作,又或者跟聞酌開口先借一下摺子上的錢。
筆落紙上,腦子裡轉過聞酌,就想起剛剛阿偉說的夜總會的事,像是因為她的到來,扇動了下翅膀,而引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變化。
那鄰居對不上人會不會是因為時間還沒到?
顧明月抿了口水,過了夢剛醒的那種大腦高度空白、高度緊張與衝動的時間,目光下移,落在小腹一瞬。最擔心的情況已經發生,她現在反而能沉下心去串夢裡的情景。
故事劇情簡單,無非是正邪對照,但現在聞酌走歧路的契機已經倒了一個,剩下兩個除了遊戲廳,就是桌球室。
一勞永逸地方法就是換個生意做,也不知道聞酌會不會願意。
按照她的處事方法,如非必要,並不想過多干預聞酌的選擇。
顧明月沉吟一瞬,沒有往下多想。
現在比起聞酌,她其實更擔心的是肚子裡的小傢伙。
因為如果現在的生活真的是本書,那它可就是故事裡的人物。
顧明月不知道這種不科學的穿書故事裡有沒有什麼運行機制,很擔心自己選擇不要後,小傢伙可能沒被打掉,自己還白受了一場罪。
畢竟,夢裡的小傢伙的劇情可比自己多多了。
#怕死#
這就好比有戲份的男三和只有兩個場面的女N號,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顧明月托腮看窗外。
正是工作日的中午,沿途皆是行色匆匆趕往回家吃飯的人,偶爾還有幾個穿著亮色裙子結伴出來吃飯的年輕女孩們,歡笑聲夾在著附近店面老闆孩子的哭鬧聲。
人生百態,一切都那麼真實。
可世界上最不缺地也就是虛假的真實。
顧明月淡淡收回視線,沉下心思,除了穿書,她實在是想不到什麼情況下人名能撞這麼多,關係還都大同小異。
自從知道懷孕這個驚天巨雷後,她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接受度呈指數倍上漲。
#無所畏懼#
夏末初秋,都還是穿短袖的時候,中午頭的氣溫依舊炎熱。
她簡單挑了個館子,吃了碗羊肉燴麵,付帳的時候瞅了眼店裡掛著的鐘表,很快就到了跟丁禕約定的時間。
顧明月習慣提前幾分鐘到,卻有些意外丁禕比她來的還早。
「嫂子。」丁禕朝她招手。
「我來晚了,」顧明月入座,隨手把外套搭在一邊,笑道,「晚上給我個賠罪機會,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行啊,嫂子,我本來就準備和你一起吃個飯呢。」丁禕已經把東西點好了,推著飲品給她,垮著個臉,「嫂子,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都快煩死了。」
「怎麼了?」
丁禕點的是冰飲,顧明月中午剛吃了點辣,不太敢喝冰的,怕肚子裡的小反派跟昨天一樣折騰自己。
只倒了杯桌上的白開水,又給丁禕添了杯,溫聲開口道:「還是因為門面樓的事?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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