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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個人,誰能放下心?
只怕她搗亂,都會給她從和好的面上揪下一個小麵團,糊弄著她玩。
「但可別弄髒了,一會兒還得擀成餃子皮。」
面是好東西,尤其是對過慣了苦日子的彭姨來說,不敢有地糟踐,怕灶台爺知道了會懲罰。
顧明月手裡被強塞了一個麵團,神情還有點兒稀罕。事實上別說包餃子,就是和面、擀皮兒、燒火、下餃子、刷鍋洗碗,她什麼都會。
山村里長大的女孩兒,尤其還是排行高的,哪有不會幹活的?小的時候過年都是她們幾個女孩兒跟著親媽幹活,家裡爸爸帶著哥哥弟弟坐一旁看著,時不時的還要使喚她們來倒個水。
從上房打掃到涼水刷鍋,什麼都會,什麼都得幹完。但像現在般,只干坐著玩面,顧明月卻是第一次體驗。
捏了捏麵團,她沖彭姨笑地開心。
「好嘞。」
彭姨看向她也笑起來。有一瞬間,她甚至都有些恍然,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女兒。
要是能平安長大,也會像顧明月這般嫁人,有自己的生活。逢年過節的時候還能圍繞在她身邊,願意聽自己說些家長里短的閒話。
不覺厭煩。
「真好啊。」她用手背揉了一下眼,低著頭繼續伸了伸餃子皮,拿著筷子夾餡,認真包起餃子來。
顧明月錯開眼,看向聞酌。兩人視線交匯。
聞酌把手邊的果盤往她那邊推了推:「先墊墊。」
他幹活麻利,被彭姨套了個圍裙,手裡拿著擀麵杖,動作利落,一看是個擀餃子皮兒的好手。
每張餃子皮拿出來都是圓的板正,大小均一, 很得彭姨喜歡。
「你下午睡了會兒嗎?」顧明月把手裡的麵館捏成了個小豬臉,隨手擱在案板上。
白酒不顯量,聞酌中午也沒少喝。
雖然不上頭,顧明月還是想讓他睡了會兒。只是她記得自己都睡著了,聞酌卻還沒上床呢。
但現在怎麼現在看著他整個人都清醒了。
「眯了會兒。」聞酌知道彭姨晚上要來,回家後又把廚房收拾了一下,該拿的東西都給提前拿了出來。
自家媳婦換下的衣服,他趁手也給洗了。
不留過年。
顧明月心裡估算了下時間,只怕都沒來得及沾床。
看出來了,聞酌酒量是真的很好,酒精在他身上散的很快。
她不一定能喝的過他。
顧明月仔細瞧他一眼,見他反應沒有什麼遲鈍,慢慢起身給他倒了杯水。
「喝點蜂蜜水,晚上就別喝了。」這是顧明月第一次開口管他喝酒。
聞酌低聲笑了下,學著彭姨的樣子又給她重新揪了一個麵疙瘩。
「好。」
#心情愉悅#
聞酌和彭姨都不是磨洋工的人,幹活很快,麻利地就把和好地面給包了個乾淨。
而後,彭姨沒讓他們沾手,自己一鍋板一鍋板地往廚房裡端。
「明月今天想吃什麼?菜都是提前備好的,今晚想吃什麼都能做。」彭姨問著顧明月的意見。
顧明月中午吃得飽,還不太餓,只央著她做了道素菜。彭姨又簡單炒了兩個肉菜,還拿丁偉送來的新鮮蔬菜燴了條魚,蒸了鍋餃子。
忙活了小半個晚上,由聞酌給她打著下手,也算是折騰出了四菜一湯。
「除夕不能剩飯,咱們今天就不做這麼多。」
年夜飯擱家裡吃,吃的也都是習慣了地家常飯。
彭姨平常因為顧明月懷孕,日常做飯的食材直逼菜市場的最高水準。但現在顧明月已經是孕後期,醫生不主張她多吃,所以家裡配合著她,一切從簡。
吃完飯,彭姨就困了,留在他們家的側屋摺疊小床上,將就了一晚。
聞酌收拾完上床跟顧明月依偎在一處,看了會兒春晚。
這個時候還不禁放煙花,伴隨著電視上的歡笑聲,外面時不時都會響起幾叢煙花升炸空中的聲響,
那年的小品演了什麼,聞酌已經記不大清了,只是記得懷裡的溫度依舊灼熱踏實。
那並不是他這麼多年第一次看春晚,但卻是他第一次擱家裡看。沒結婚的時候,他基本都住在店裡。
他們店裡人雜,有幾個小孩兒家不在江市。聞酌乾脆也就沒回家,帶著他們在外鬧半宿,再回店裡躺半晚。
基本一夜過去,年也就過了。
沒什麼親戚走,大年初一就正常上班,年復一年地就過去,直到遇見了顧明月的今年。
顧明月真掰著手指跟他說假期安排:「初一咱們兩帶著彭姨出去玩,初二我得回一趟娘家。」
她現在生意正是在上升期,暫時不想傳出一點兒負面的新聞。
該走的禮都會走完。
「初三的話你有什麼安排嗎?」顧明月微微坐直,看向聞酌,面帶詢問,「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就初三的話去若蘭家玩或者去丁禕家拜訪一下。還有容恪遠家,我們也要去一次。」
婚宴結束後,容母還硬塞給了她個鐲子,說是出來匆忙,給她補的結婚禮物。
實屬意外之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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